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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顧豪峰沉聲道:“只要能止血就行。不用擔心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正氣硯送回去?!?/br>瞿清時看了顧豪峰一眼:“如今只有墨西哥可以去了。留在美國境內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先去長灘,再往圣迪戈,到蒂華納總共只要3-4個小時。據說墨西哥入境很方便,只要持有美國有效簽證就行,是這樣嗎耀光?”耀光:“對,只要填交入境表格,有時候過境的人太多,警察看一眼就會放行,甚至不會查簽證?!?/br>瞿清時道:“總之,先出國再說吧。”耀光:“那既然這樣,我送你們去墨西哥,等到了墨西哥再想辦法?!?/br>瞿清時遲疑道:“戴叔那邊不需要你幫忙嗎?”耀光揮揮手:“沒事,有耀良看著。而且戴叔跟我說了,最重要的就是保護你倆的安全,只要把你倆安全送出去,戴叔就能放心大膽的找吳議員算賬。”瞿清時和耀光分別打了電話,由于此事事關重大,瞿清時和顧豪峰的潛伏行動約等于失敗,再繼續(xù)待下去可能會被盯上,甚至挖出他們和國家的聯(lián)系。瞿清時打電話向徐部長匯報了此事,徐部長在對面沉默了良久。“部長?”瞿清時有點發(fā)憷。徐部長在對面深吸了一口氣:“雖然行動失敗,但是能把正氣硯這樣的傳奇國寶拿回來也算值了,算你慧眼識珠,居然能看出泥下面包裹的是硯臺。同意你們從墨西哥出境,等到了墨西哥,直接去大使館找我們的人,我們安排你倆回國?!?/br>“但是記住,”徐部長的聲音無比嚴肅,“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務必將正氣硯帶回國內。”這語氣太過沉重,以至于瞿清時一時半會兒無法反應過來,愣了半天才說了句:“是?!?/br>耀光也打完了電話,他向前開了一段突然停了下來。瞿清時:“怎么了?”耀光指指路邊的一元店:“你們畢竟是上過電視的人,需要喬裝打扮一下?!?/br>片刻后,面對耀光從店里帶回來的一大包東西,瞿清時的臉冷的能掛霜,嘴角抽搐著:“你確定?”耀光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真是這樣?!?/br>顧豪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手里夾著剛買來的煙一抖一抖的,被瞿清時一眼瞪了回去:“再笑!再笑不讓你抽煙了!”顧豪峰連忙舉手投降:“我這個傷病員靠著這幾根煙才能舒坦點,你看我平時抽嗎?”他話鋒一轉,目光回到瞿清時手里拿著的東西,忍俊不禁,“我上次怎么說來著,喬裝嘛,就該讓你來扮女裝,看來我和耀光英雄所見略同?!?/br>只見瞿清時手里赫然拿著個假發(fā)套,以及兩條很符合直男審美的桃粉色裙子。瞿清時以為耀光開玩笑,沒想到他很一本正經解釋道:“我只能送你們到海關,邊境只能你倆自己過,兩個男的,亞裔,肯定會引起警察注意,一男一女人家就當做是小情侶隨手就放人了——女性總是能讓人降低戒備心的。”瞿清時冷著臉反擊:“是啊,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我是男的假扮的,反而更提高了戒備心呢?!?/br>顧豪峰笑得像個老jian巨猾的狐貍:“不會不會,你要不試試,也許還挺適合你呢?”瞿清時瞪他一眼,跟耀光說:“走吧。”時間緊迫,沒有功夫拌嘴,車燈撕開黑暗,開上公路,匯入滾滾車流,像墨西哥的方向疾馳而去。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成狗……第26章天空中開始飄起小雪。公路上,一輛不起眼的車飛馳而過,內外溫差使車窗玻璃蒙上一層霧氣,一會兒,一只手擦掉一小塊霧氣,霧氣的后面,露出瞿清時的半張臉。瞿清時換好了女裝,一身寬大的連衣裙套在他身上如同睡裙,再帶上假發(fā),外面再套了個大衣,猛地一看還真像那么一回事。他顯然不是很高興,反復向耀光確認:“真的不會查簽證?查了簽證不就露餡兒了嗎?”耀光連連保證:“反正你們也被通緝了,原來的護照也不能用。再說從美國去墨西哥很寬松,從墨西哥回美國比較嚴,你放心吧,把自己當旅游,輕松點?!?/br>顧豪峰因為失血的關系,頭歪在一邊靠在車窗玻璃上,身體平靜的起伏,已經睡著了。對面偶爾路過的車燈灑向車里,修長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耀光,”瞿清時問,“墨西哥有什么靠譜的醫(yī)生嗎?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耀光:“有,我回頭發(fā)給你,”他頓了頓,“放心吧,要真是被擊中,子彈嵌進身體,不會那么消停?!?/br>瞿清時點點頭:“麻煩你了?!?/br>這時正氣硯從瞿清時兜里爬出來,向他躬身行了個禮:“給諸位添麻煩了?!?/br>和九龍劍不同,九龍劍全程板著臉不怎么說話也不怎么交流,正氣硯似乎更有古代文人氣息,他做事說話彬彬有禮,不緊不慢,更從容不迫一些。瞿清時不能說話,只笑著搖了搖頭,表示沒關系。正氣硯道:“這個吳議員也算是我的主人之一,吳家世代守護我,卻沒想到最后被迫害,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他由愛生恨,自他父親過世之后便把我隨便標了個價放在店里賣,不顧我的身份,且只賣給外國人。”“我畢竟只是個物件,沒辦法主宰自己的命運,只能聽之任之。幸好我外表有泥層裹著不起眼,不足以引起人的注意。被那個外國人買下的時候我以為我命休矣,幸好遇到了你們?!?/br>“可是我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極端,知道是你們買下后不惜找上門來討,甚至還通緝你們。”正氣硯說。瞿清時不能說話,他想了想,拿了只筆,拿了張紙,借著外面微弱的雪光寫了幾個字:若你是他,你會恨嗎?正氣硯要無遲疑搖了搖頭:“不會?!?/br>“我的幾個主人,為國盡忠職守以身報國,我的第一任主人岳飛在獄中受盡折磨受盡折磨,最后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他可曾恨了?我的第三任主人文天祥情愿吞冰也不肯投降,他難道覺得國家對不起他了?更別提我第二任主人以身殉國。”“若要說恨,若要說冤屈,誰能比得上我主人呢?可我主人一心報國,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正氣硯頓了頓,又說,“當然,這都是過去了,以前忠君報國的想法深深刻在士大夫的骨子里,現(xiàn)在還能移民還能出國,不報這國,還能報那國,忠于此君,也能忠于彼君,以前那些想法,大概都能被吳議員這種人認為成蠢吧?!?/br>正氣硯說完,轉過身去,看不清他表情,不肯再說了。瞿清時放好紙筆,望著窗外的雪,輕輕嘆了口氣。.兩個小時后,顧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