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到底算什么？”

程錦年伸手在他的臉頰上拍了兩下，道，“顧清楓，有點(diǎn)自知之明不好嗎？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要不是我留著你還有用，你覺得我會管你死活？”

顧清楓一時(shí)間沒有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沖他道，“你什么意思？”

程錦年冷笑一聲，道，“沒意思，幸好清城沒事，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

程錦年離開后。

顧清楓整個人虛脫的坐在了地上，胃里惡心的感覺更甚，他捂著嘴坐在地上干嘔了一會兒，什么東西都沒有吐出來。

電話鈴聲肆意的響著，顧清楓好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接起了電話。

電話剛接起來，那端就傳來顧清城清脆的笑聲，“哥哥，怎么樣？錦年哥是不是去找你了？”

一聽到顧清城的聲音，顧清楓氣的瞬間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你跟他說什么了？你他媽跟他說什么了？”

“沒什么??？我就跟他說哥哥好像不喜歡我跟他結(jié)婚，沒想到他就去找你了。哥哥，放棄吧！三年了，你待在他身邊三年了，他還是不愛你，何必呢?！?/br>
“顧清城，你他媽就是個瘋子！瘋子！”

顧清城的聲音突然變得狠厲起來，“是又怎么樣？除了你誰會信？他們只會覺得你才是瘋子?！?/br>
“顧清城，程錦年他是你的了，你要跟他怎么樣都跟我沒關(guān)系了，看在我們是兄弟的份上，放過我吧，算我求你了，行么？”

“放過你？”顧清城干笑了兩聲，“哥哥啊，你還欠我兩條腿呢，你覺得我會不會放了你？”

“你的腿是怎么一回事，你比誰都清楚！”

“那又怎樣？你就當(dāng)我看不得你好行么，只要你活著一天，我就想折磨你一天，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最喜歡看別人生不如死了，你還記得你養(yǎng)的那只狗嗎？”

“不要再說了！”

“你還記得那個它的味道嗎？好不好吃？”

“我他媽讓你別說了！你給我閉嘴！”

顧清楓抬手扼住自己的脖子，想要阻止自己惡心滋味，奈何胃里一陣陣的翻涌。

“哥哥，別氣嘛，我還留著它的皮呢，我改天給你送過去留個紀(jì)念?！?/br>
顧清楓一連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止住了自己的惡心，盡量語氣平穩(wěn)道，“清城，因?yàn)槟愀改覆灰伊?，因?yàn)槟闩笥讯茧x我而去，因?yàn)槟愠体\年跟我離婚了，我什么都沒有了，你還想怎么樣？”

“你不是還有一條命嗎？夠我玩一段時(shí)間的了。”

顧清楓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跟顧清城一個娘胎里爬出來的，就因?yàn)樗阮櫱宄窃绯錾巳昼姡磺卸汲闪俗铩?/br>
012如果當(dāng)時(shí)你真的死了

顧清楓收到顧清城寄來的狗皮是在一個星期后。

那天顧清楓難得出去逛了逛買了些東西回來。

自從被程錦年趕出來，顧清楓就一直在這個房間里窩著，連窗簾都很少拉開過，頹廢的像是一只被人丟棄的小貓，縮在角落里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顧清楓深知自己不能這么一直墮落，要振作起來，因?yàn)榫退闶撬僭趺匆酪畹亩疾粫腥诵奶邸?/br>
難得今天天氣好，顧清楓一大早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門了。

他先是去剪短了一些自己的頭發(fā)，這段時(shí)間就這么一直頹著，頭發(fā)都長長了不少。

剪完頭發(fā)他才去的商場血拼了一番，回來的時(shí)候順道買了一些蔬菜，想著給自己做一頓豐盛點(diǎn)的飯。

從那個家出來之后，顧清楓連一口正常的飯都沒有吃過。

原本顧清楓計(jì)劃的好好的，整個人的心情也不錯，卻沒有想到一回家就在門口收到了那個狗皮，雪白的毛發(fā)上面還沾著一些血跡，就那樣孤零零的躺在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里。

當(dāng)顧清楓打開盒子看到之后，嚇得一連后退了好幾步，接著扶墻吐了起來。

這條狗是一條漂亮的薩姆耶，是他過生日的時(shí)候纏著程錦年送給自己的。

程錦年送過來的時(shí)候，狗狗才剛剛滿月那么小的一只，他小心的呵護(hù)著，完全當(dāng)孩子在養(yǎng)。

因?yàn)槭浅体\年送給他的，他還給狗取了一個的名字叫程豆豆。

程豆豆在他身邊只待了一年就慘遭了顧清城的毒手。

說起來顧清城這個人狠毒就狠毒在這里，狗狗剛抱過來的時(shí)候，其實(shí)顧清城就已經(jīng)想要把它給弄死了。

可是他沒有動手，他等了整整一年，等到顧清楓跟狗都有了感情，彼此不可分的時(shí)候，他讓人把狗給殺了。

顧清楓沒有見程豆豆是怎么死的。

可是顧清城后來告訴他，“哥哥，我是眼睜睜看著它死的，至于為什么是啊，因?yàn)檎l讓你比我早出生三分鐘呢，誰讓你比我健康呢?！?/br>
顧清城沒有選擇用藥，而是直接用刀扎的，生生的把豆豆給扎死了。

當(dāng)顧清城聽到這些話的時(shí)候，覺得那些刀像是扎在了他的身上一樣。

可這還不是最殘忍的，最殘忍的是顧清城告訴他，讓人把豆豆的皮剝下來，rou跟骨頭拿去讓廚房給燉了。

當(dāng)時(shí)的顧清楓還不知道顧清城這么變態(tài)，所以顧清城端著一碗rou湯來跟他獻(xiàn)殷勤的時(shí)候，他還謝了他好幾聲。

顧清城告訴他是豬rou骨，可他當(dāng)時(shí)嘗了一口，顧清城又告訴他是豆豆，其實(shí)顧清楓知道這是顧清城騙自己的。

顧清楓忘記自己當(dāng)日的反應(yīng)了，可他還記得顧清城的笑。

這么多年來，他的笑就一直在他的耳邊。

很多個夜里，他都被這種笑聲跟那碗rou湯嚇得渾身痙攣，惡心眩暈。

顧清楓很想逼著自己快點(diǎn)忘掉這件事，可是顧清城卻把豆豆的皮毛又送到了他的面前。

顧清楓吐了半天，連膽汁都吐出來了，才摸起手機(jī)給顧清城打了個電話，他接的倒是很快，“喂，哥，禮物收到了嗎？”

顧清楓拿著電話，對著他說，“我現(xiàn)在真后悔當(dāng)年你從樓梯上摔下去我沒有補(bǔ)一腳讓你徹底死了，如果當(dāng)時(shí)你真的死了，也就真的干凈了?！?/br>
013我還他媽沒有那么賤

放狠話，顧清楓從來都不是顧清城的對手，所以聽到顧清楓的這句話，顧清城也只是稍稍停頓了兩秒，就反笑道，“可是我現(xiàn)在活著，所以受折磨的是你，放心吧，我沒有你這么狠心，畢竟你是我哥哥，我現(xiàn)在還舍不得看你死?！?/br>
掛了電話后，顧清楓蹲坐在地上想起自己那些痛苦的過往，總覺得胸口悶了一口氣，怎么都上不來。

不知道坐了多久，樓道里的燈明了滅，滅了明，反反復(fù)復(fù)。

直到對門突然出來一個大姐，看到他坐在地上還嚇了一跳，試探的問了句，“先生，你人沒事吧？”

顧清楓聽到動靜，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