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回到準備打道回府的同事身邊，攤攤手。

“怎么樣？”

“磨磨唧唧的。”之前旁觀的警察撇撇嘴,“效率太低了，關(guān)沒關(guān)燈跟這件案子有關(guān)系嗎？難不成他們覺得是那個老頭殺的人？”

“就是?！绷硪粋€同事也道,“我覺得就是吹出來的,哪有那么厲害？那老頭根本不可能殺人,那手斗得跟帕金森一樣,怎么可能切出這么齊整的刀口？”

他們的竊竊私語李肖然他們沒聽見，不過被正囑咐工作人員改進管理的蒲斌聽見了,聞言抬起了頭。

不見得。

雖然這幾個警察說的確實有道理，蒲斌也并不覺得老頭會是兇手,但同時蒲斌覺得這幾個跟溫少言余孟陽一起來的警察不會那么簡單。

就沖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蒲斌也很欣賞他們，同事之間的感情好往往是大家過關(guān)的人品以及不錯的情商,而情商高的人智商和控制力都不會太差,蒲斌更欣賞這樣的人。而且他們面對案子的時候輕松卻不懈怠,比起第一批警察過度緊繃的情緒,這樣的警察反倒能更讓蒲斌放心。雖然他并不知道新來的這波警察能力到底怎么樣,但他的經(jīng)驗告訴他,別對一個人輕易下判斷，所以此刻只是抬頭看了看，順便刷低了他對第一波警察的觀感。

案件當前還有那么多心思搞排擠，有夠不稱職的。

蘇漾拿過本子翻了翻，看著老頭過往簽下的字跡，抬頭問道：“老伯，你手不好？”

“是啊，這都多少年的事了?！崩项^將手伸出來，手腕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痕，“之前在機床做的，筋斷了，工傷，后來就來易星了。”

為什么蘇漾這么問，是因為簽字板上的簽字每一個筆劃都有輕微的抖動，橫豎不平整。

“那影響現(xiàn)在這份工作嗎？”

“不影響不影響?！崩项^擺擺手，“力氣活還行，就是精細活干不了了，不過我現(xiàn)在就負責保潔，也沒有什么精細活?！?/br>
“你認識死者嗎？”

老頭遲疑了一下：“警官……我之前沒敢看她臉。”

李肖然樂了：“那現(xiàn)在看看吧?！?/br>
老頭抖著腿跟著李肖然走到了尸體旁邊，看了好半天，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蒲斌從文件夾里翻出一張照片交給了李肖然，李肖然展示給老頭：“你見過沒有？”

老頭趕緊點頭：“我對這個女娃有印象，不知道叫什么，但是有印象?！?/br>
“她有什么特別的嗎？”

“她經(jīng)常來練功層，很用功，經(jīng)常是最早來最晚走的，所以我們經(jīng)常打照面，對她有印象?！?/br>
蒲斌點頭，意思老頭說的沒錯。

李肖然又問了幾個問題后讓老伯簽了筆錄，

老伯離開前還不停地說，可惜了，可惜了。

一行人分組對古馨的情況進行了分別調(diào)查，李肖然余孟陽跟古馨的經(jīng)紀人談，蘇漾柯顧則拿著蒲斌給的幾個和古馨關(guān)系最好的名字在公司內(nèi)部進行了走訪嗎，而許沁則和公關(guān)部門負責人談一談關(guān)于回應外界傳聞的方式。

“你是古馨的經(jīng)紀人？”

“對，我是一心的經(jīng)紀人，我叫鄭良?！编嵙计鹕韺⒆约旱拿f給李肖然和余孟陽。

李肖然沒接，鄭良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被詢問的對方，訕訕地放下手：“職業(yè)病，職業(yè)病?！?/br>
“你覺得誰會殺古馨？”余孟陽單刀直入，問得鄭良直接傻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不是我?！?/br>
李肖然樂了：“放松一點，你覺得誰會殺古馨？”

“這個……”鄭良苦思冥想半天，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應該、應該不會吧？”

“不會？”李肖然一挑眉梢，“那你覺得誰不會殺她？”

鄭良干笑，小心翼翼道：“不是，我這也沒有證據(jù)，隨便說不是說胡話嗎？我這里又都是藝人，一點□□可能就會毀了他們前程?！?/br>
“看不出來啊你這么在意藝人?！?/br>
“警官這說的是什么話?！编嵙己谷缬晗?，“他們都和我弟弟meimei一樣，自然在意的?！?/br>
李肖然對此不置可否。

余孟陽看了一眼李肖然，敏銳地察覺出來其中有八卦，只道：“你說吧，我們也不是只憑你說的就去抓人，而且你待你的藝人如弟妹，那現(xiàn)在相當于你meimei死了，你不想著抓到兇手嗎？”

鄭良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頭：“是是是，是我糊涂了?！?/br>
“一心是上個月的冠軍，她很有天賦也很勤奮，但是怎么說呢，你們看過她的尸……照片，應該知道她并不是比較傳統(tǒng)的美女，甚至說她的長相并不太出眾，而且年齡也有些偏大了?！?/br>
李肖然回想了一下照片和年齡，頓時覺得娛樂圈微妙太點太過嚴苛了。鄭良許是看出了李肖然的想法，趕緊解釋道：“她們是作為偶像出道的，自然要求會嚴格一點。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最開始她的名次一直不高，但是在最后幾期比賽的時候，她突然就逆襲了。所以其實恨她的應該很多，包括其他女孩的粉絲，現(xiàn)在節(jié)目的熱度還沒有退卻，一心這個月收到的死亡威脅就不下十封。”

“方便給我們看看嗎？”

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鄭良知道這由不得自己，打了個電話就讓助理送了過來，李肖然帶上手套開始翻看這些信件。

“都沒拆過？”

“對，我怕影響她心情?！?/br>
“那你怎么知道是死亡威脅？”

鄭良愣住了，李肖然重復了一遍他的問題：“那你怎么知道是死亡威脅？”

“我……”

李肖然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軍刀，小心翼翼地將封口小心割開，展開信件，A4信箋紙上貼著從報紙上剪下來大小不一的字，組成了一句話——

“你的腿是那么的美，美得我要收藏?！?/br>
余孟陽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跟李肖然一起將所有的信件都拆了開來。

“你的脖子多么曼妙，我要埋在其中?！?/br>
“你的眼睛如同天上閃耀星子，我要將星星摘下?！?/br>
……

“你的發(fā)絲黝黑細軟，我要嗅嗅發(fā)梢的芬芳。”

“我再問你一遍。”李肖然抬頭，厲聲道，“你沒拆過是怎么知道是威脅信的？”

“拆過！我拆過！”鄭良有些頹然，“警官同志，我真的就只拆過兩封，就那封星星和脖子的?！?/br>
李肖然查看了一下封口，確實只有那兩封有新舊兩處重復黏合的痕跡。

“你沒報警?！?/br>
“沒……”鄭良揉了揉太陽xue，“警官同志，我說實話吧，我說沒拆過也是因為不想把我自己牽扯進去。是，我拆過，但你去問其他經(jīng)紀人，哪個藝人沒收過這樣的信件？更何況我看不出來這幾封信跟案件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這一行比較特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