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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中陷入絕望,最終殺害丈夫,并且自殺。此事若按藥學院的規(guī)矩去深究,他已經(jīng)沒有資格留校,可他的導師卻出了一份力,使他順利留校。他原以為一切都解決了,未來將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可往后的十多年,卻讓他成了藥學院的一個笑話。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做不出任何成果。資源、項目,沒有一樣是他能爭取到的,領導也不待見他,他十多年前是講師,如今仍然是講師,同屆要么早就升上去了,要么已經(jīng)離開學校,做生意賺得盆滿缽滿,而他,只有他,活了個滿盤皆輸?shù)娜松?/br>遭到報應了。是父親教會他努力就會有收獲,而他卻不僅沒有回饋父親,還將父母一同推向死亡。所以父親要收回加諸在他身上的祝福。心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扭曲的?他自己都不清楚。越是被人冷落,越是想要成功。他一心想要做一個一鳴驚人的實驗,讓那些看不起他的領導、升得比他快的同事、給他的課打負分的學生對他刮目相看!還要讓他們對自己言聽計從!他將自己關在實驗室里,專研精神類藥物,只要研究成功,他就不再是默默無聞的講師!可是研制出的藥物必須有試藥者。實驗一直是秘密進行,他哪里去找愿意試藥的人?將藥用在自己身上——他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他學的是藥,教的是藥,研究的還是藥,最是清楚藥的可怕。他不愿意拿自己去冒險。但如果是別人……他想起了郝路,一個不久前認識的同齡人。郝路比他小幾個月,老家在農(nóng)村,小半年前才來到冬鄴市,在一家茶樓里當清潔工。他在學校里沒有朋友,親人也早已亡故,閑下來時唯一的愛好是去茶館聽戲,第一次看到郝路時,頗感驚訝。郝路的長相與他有六分相似,單看背影的話,更是像到了九分。郝路也很詫異,主動問了問他的籍貫。蘭川縣與胡呂鎮(zhèn)相隔甚遠,他們不可能有血緣關系。但正是因為沒有血緣關系,卻長相相似,才更加難得。郝路很珍惜這個緣分,閑聊時竟給他說了不少自己家里的事。他得知,郝路的父母今年雙雙死于癌癥,郝路本人也在老家被診斷出了癌。“反正活不長了,就想到大城市來見見世面?!焙侣返故窍氲猛?,到冬鄴市之后也沒去大醫(yī)院重新診斷,就隨便找了個工作,一邊如愿感受城里的生活,一邊消磨所剩不多的日子。他大致猜得出,郝路不去醫(yī)院,一來是目睹父母被癌癥折磨,知道這病根本治不了,二來也是因為沒錢。原本他為這位有緣人感到惋惜,但在找不到藥人的緊要關頭,一個惡毒的計劃漸漸出現(xiàn)在他心中。身患肺癌的郝路,不就是最合適的藥人嗎!郝路并不知道是什么藥。一個時日無多又沒有錢治病的人,也不會在意自己服下的是什么藥——只要那藥能救自己的命。他告訴郝路,自己所在的團隊正在開發(fā)一種治療肺癌的新藥,此藥還未上市,自己能夠拿出一批來。郝路無奈道:“但是我沒有那么多錢?!?/br>“不需要錢?!彼f:“只要你配合我們的研發(fā),所有藥都免費提供給你!”父母在癌癥晚期經(jīng)歷的痛苦給郝路留下了極深的陰影,以至于郝路活下去的念頭并不強烈,打算在承受不住痛苦的時候自行了斷。他一再勸說,郝路忽然笑著道:“覃哥,你是缺一個幫你試藥的人吧?”他當即一驚,這才意識到郝路以前長時間在醫(yī)院照顧父母,對試藥、藥人也許都有所了解。“我父親死后,我就沒有別的親人了,本來想一死了之?!焙侣氛f:“沒想到來到冬鄴市,會遇見你。我們長得這么像,我就把你當做我親哥好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有什么藥,盡管用在我身上。我就當做……當做幫助自己的親人吧?!?/br>他被這番話所感動,當即決定帶郝路去醫(yī)科大的附屬醫(yī)院做一次全面檢查。但良心發(fā)現(xiàn)也就一瞬,這一瞬之后,他的內(nèi)心再次被怨毒、陰狠包圍。他的確帶郝路去檢查了,去的卻不是正規(guī)醫(yī)院,而是野診所。醫(yī)生出具的檢查報告顯示,郝路并沒有患上肺癌,胡呂鎮(zhèn)那次診斷,很可能是誤診。他本該將這一喜訊告訴郝路,可在郝路面前,他卻悲傷地嘆了口氣。郝路最近染上了感冒,咳嗽得很嚴重,肺部亦隱隱作痛。他假裝著急,送郝路回家之后,鄭重其事地將藥擺在了郝路的面前。多次服藥之后,郝路出現(xiàn)了嚴重反應,面部、四肢長出膿瘡,時常伴有精神問題,原本溫和內(nèi)向的一個人,忽然變得瘋癲、喜怒無常,好似藥物研究者的扭曲,全都經(jīng)由藥物,傳遞到了郝路身上。他感到了恐慌,同時又覺得興奮。他引以為傲的藥,正在殺死一個人。如果實驗繼續(xù)下去,郝路必死無疑。可如果實驗就此中斷,事情一旦敗露,他將面臨牢獄之災。這時,竟是郝路提出了解決這一切的方法。“覃哥,我很羨慕你。”郝路說:“我們長得這么像,就跟兄弟一樣,但你是大學里的老師,我卻當了一輩子莊稼漢,最后還患上了癌,真不公平?!?/br>他看著有氣無力的郝路,一時無言。“我也想知道,在大學當老師是種什么樣的感覺。”郝路一笑,臉上那些膿瘡就格外可怖,“這樣吧,我反正也是要死了,你讓我以你的身份去死,怎么樣?”他沒有反應過來,“什,什么意思?”“我們長得這么像,我臉上長了這么多膿瘡,也沒人愿意盯著我的臉看了?!焙侣氛f:“從今天開始,我是你覃國省,你是我郝路,我去你工作的地方感受一下當老師的快樂,然后你讓我輕松死在你的實驗室?!?/br>他大喊:“你胡說什么?”郝路說:“癌癥太痛苦了,我爹媽最后都是被痛死的。你不是懂藥嗎?毒藥你總能搞來吧?我在你的實驗室穿著你的衣服服毒自盡,別人都會以為我是你?!?/br>“你瘋了!”他第一次對郝路感到畏懼,“我們只是長得像,你當別人都是瞎子嗎?”“我不是說了嗎,我從今天就開始扮演你。時常去你們學校走動走動,讓你的學生、同事熟悉我這張臉?!焙侣氛f:“而且我雖然沒什么文化,也已經(jīng)查過了,服用錯誤藥物有概率造成容貌改變?!?/br>他打斷:“你想得……”郝路忽然尖銳地喝道:“這是誰的錯?覃國省,是你要在我身上做你的藥物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