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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將自己的臉遮蓋住,不允許巫震揭開。巫震多次到山祥街附近,就是為了熟悉路線,以便處理尸體。”明恕說完默了幾秒,搖頭,“但巫震難道沒有懷疑過,‘教授’為什么死在這種地方?而且我想不出,黃家為什么會是第一現(xiàn)場,在這里作案,再讓巫震將尸體帶走處理,這太冒險了?!?/br>蕭遇安說:“‘教授’既然這樣選擇,那就說明,在黃牟泉家動手,對他來說更加容易。”明恕對著蕭遇安的視線,思考其中的原因。“房間里沒有大面積不可見血跡,也沒有打斗痕跡——后者可能本來有,但被處理掉了,不過我認為他們并沒有打斗?!笔捰霭蔡ь^看向黑漆漆的樓房,“這里的隔音條件非常糟糕,如果哪家哪戶發(fā)生打斗,鄰居多半聽得見,就連春節(jié)也不例外?!?/br>“門鎖也沒有被破壞,那‘教授’是敲門進入黃家?”明恕說:“不對啊……”蕭遇安問:“覺得哪里不對?”“黃牟泉是‘教授’鎖定的替身,這沒錯吧?”明恕說:“他是‘教授’在冬鄴市尋覓多時后找到的最合適的人。但‘教授’認識他,他并不認識‘教授’啊。他為什么會將‘教授’請到自己家里來?”“你怎么確定,黃牟泉不認識‘教授’?”蕭遇安半挑著眉,“冰箱里有八個碗、缽,節(jié)省的人會將沒吃完的飯菜留下來,等著下一頓再吃,但八個碗、缽對一個獨居者來說,是不是過于多了?”明恕一下子反應過來,“那不是黃牟泉的剩菜剩飯,而是為了招待客人,而提前做好的菜?”蕭遇安說:“‘教授’就是這個客人,他們之間不僅認識,還是春節(jié)能夠一同吃飯的關系。所以對‘教授’來說,在黃家對黃牟泉動手,比在外面某個地方動手更加方便,反正會有巫震為他善后。”明恕握緊右拳,重重砸在左手手心上,“那黃牟泉的人際關系就有意思了!”黃牟泉,53歲,冬鄴市胡呂鎮(zhèn)人,十多年前與妻子離婚,來到冬鄴市,住的是已故女兒黃冬燕生前低價買來的房子。黃牟泉的前妻康果華如今還住在胡呂鎮(zhèn),與丈夫朱強一同生活。與黃牟泉在冬鄴市的住處相比,康果華的家寬敞得多,狀態(tài)也非一個在大城市艱難討生活的五旬老漢能比。得知黃牟泉已失蹤半年,康果華的反應很平淡,“失蹤就失蹤了吧,不關我的事。黃牟泉和我離婚都多少年了,我有新家庭,和他早就斷了聯(lián)系,你們大老遠跑來查我,還不如查查他現(xiàn)在的朋友?!?/br>徐椿說:“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查你,只是想跟你了解黃牟泉這個人。畢竟你是他的前妻,你提供的信息有助于我們偵破案件?!?/br>康果華搖頭,“我了解的只是十幾年前的黃牟泉,這么多年了,他長什么樣我都不記得了。你們真該去找他在城里的朋友。”“可據(jù)我所知,黃牟泉沒有朋友?!毙齑徽f。康果華驚訝地睜大雙眼。“黃牟泉失蹤半年,沒有一人為他報警?!毙齑徽f:“他周圍的線索實在有限,我才不得不來打攪你。”康果華手指碰在一起,低聲道:“怎么會這樣?”“你認為他在冬鄴市沒有朋友很奇怪?”徐椿問。康果華猶豫了一會兒,“黃牟泉是個性格很好的人,別人待他一分好,他就會還別人百分。在我們離婚之前,他在縣里有不少朋友。我沒想到……”徐椿說:“介意我問一下,你們是因為什么事而離婚嗎?”大約是時間已經治愈了傷痛,康果華的臉上并沒有太多愁容,幾分鐘后,她沉沉嘆了口氣,“因為我們的女兒?!?/br>康果華與黃牟泉的女兒黃冬燕16歲就離開家鄉(xiāng),到冬鄴市打工。冬鄴市是離胡呂鎮(zhèn)最近的大城市,黃冬燕選擇冬鄴,卻不是因為距離近,而是浪漫地認為,自己的名字里也有一個“冬”字,這是自己與冬鄴市的緣分。可浪漫的女孩兒并沒有在冬鄴市收獲浪漫。她沒有學歷,在大城市找工作并不容易,一直勤勤懇懇地打工,那時冬鄴市的房價還沒有暴漲,20歲時,她用自己的積蓄,以及父母支援的五萬塊錢,從別人手里低價買下了一套老房。那套房子就是坎子九巷的4號4-1。同年,黃冬燕在下夜班之后遭人搶劫,身中九刀,死在離家三條街的巷子里。兇手很快被抓獲,是個剛出獄的老頭,因為回到社會后無法適應,而發(fā)瘋殺人。老頭被判死刑,在那個網絡不發(fā)達的年代,很快被人們所遺忘。可是黃家卻被毀了。當時黃牟泉和康果華都已40歲,難以再次生兒育女??倒A整日以淚洗面,黃牟泉多次前往冬鄴市,提出離開胡呂鎮(zhèn),去冬鄴市生活。“你瘋了嗎?”康果華問:“我們種了半輩子田,去大城市怎么生活?”黃牟泉執(zhí)意要搬去冬鄴,執(zhí)意要住進女兒留下的老房里,說是這樣,才能感覺到女兒的存在。康果華無奈,最終與黃牟泉分道揚鑣。“我不清楚他這些年是怎么生活?!笨倒A低著頭,“但他沒有朋友,這是我沒有想到的?!?/br>徐椿是帶著明恕的命令來到胡呂縣,黃家的經歷雖然令人唏噓,但他不得不接著往下問:“你說黃冬燕出事之前,黃牟泉性格不錯,朋友很多,這些朋友里,有沒有誰后來到了冬鄴市?”講完女兒的遭遇,康果華眼睛已經泛紅。她想了許久,點頭,“有兩個人?!?/br>曹富人,60歲,7年前舉家遷往冬鄴市,目前在西城區(qū)開了家早餐店。王中,55歲,妻子病逝,3年前被兒子兒媳接到冬鄴市安享晚年。“不對。”明恕說:“這兩個人都不可能是‘教授’?!?/br>“你告訴徐椿,不一定非得限定在黃牟泉的老友上。黃牟泉的前妻不是說過嗎,黃牟泉本質上是個樂于交朋友的人,如果有一位老鄉(xiāng)出現(xiàn)在黃牟泉面前,黃牟泉應該會以禮待之。”蕭遇安說:“凡是離開胡呂鎮(zhèn),到冬鄴市生活的人,年齡在四五十歲左右,都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br>徐椿和其他外勤隊員在胡呂鎮(zhèn)來回摸排,最終將一份名單交到了明恕手中。加上曹富人和王中,共有九位符合年齡與性別條件的胡呂鎮(zhèn)人目前在冬鄴市生活。另一邊,易飛在光鄴醫(yī)院打聽到,久林心理診療所有一位名叫“郝路”的保安,數(shù)年前來到冬鄴市,現(xiàn)年48歲。而徐椿查到的九人里,正好就有郝路!明恕立即下令,“馬上找到他!”光鄴醫(yī)院里有許多銀杏樹,初秋時節(jié),一些銀杏葉已經變黃,風一吹,就簌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