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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對兇手來說,它并不保險,明白嗎?”明恕又道:“兇手的理想藏尸地,是絕對不會有人靠近的地方?!?/br>天亮之后,警方再次在科普游樂場拉起警戒帶,刑偵局和西城分局合作,重點搜查明恕劃定的三個區(qū)域。正午時分,一具局部蠟化的尸體在小樹林下的“沼澤”中被找到。“死亡時間至少在三個月以上?!毙夏链髦刂乜谡郑⌒囊硪淼胤瓌邮w,“臘化保存了傷痕特征,這名被害者與羅祥甫一樣,頸部遭到反復擊打,頸椎斷裂。年齡目前還無法判斷,需要回去做進一步解剖?!?/br>找到另一名被害者本是一個突破口,但難點也接踵而至——尸源無法確定。被害者身上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其家屬并未報警,DNA比對一無所獲。“這從側面說明,和我們預計的一樣,被害者確實是獨自生活,沒有朋友,平時無人照料?!泵魉〈诜ㄡt(yī)鑒定中心,拿著邢牧遞來的尸檢報告。被害者70歲,比羅祥甫年長。明恕自言自語:“先從年紀大的下手,再逐步增加難度。羅祥甫7月2號遇害,這名被害者4月遇害……”邢牧嘆息,“他如果有子女,那這些子女也太過分了,父親失蹤這么久,居然不聞不問。哪怕只是報個警也好啊?!?/br>“那就只好由我們來查了?!泵魉淖簧险酒饋?,看著尸檢報告上的圖片,右手悄然捏緊。邢牧問:“怎么查?”“好辦,但得辛苦外勤兄弟?!泵魉≌f:“被害者和羅祥甫一樣,是街拍愛好者,他也許孤僻不善交際,可在這個小圈子里,一定有人見過他。我們?nèi)ジ鱾€街拍聚集地摸排,總有人記得是誰三個多月沒出現(xiàn)?!?/br>兩天后,73歲的惠成憲被請到重案組。他正是明恕與蕭遇安在華韻中心看到的那位風度翩翩的老人。“這是老陳的照片,今年初我給他拍的?!被莩蓱椖贸鲆粡埾从『玫恼掌?,懊悔地嘆了口氣,“老陳以前最喜歡到華韻中心拍照,我們有時遇上了,就聊幾句,有時也不聊,各拍各的。他眼光很好,不僅會拍照,自己也挺懂搭配?!?/br>明恕拿起照片。照片上的老人眼神桀驁不馴,看著有些兇悍,穿著深藍色的運動裝,沒有老態(tài)龍鐘之相。“老陳很久沒來華韻中心了,我沒想到他出了事,還以為他跟他的女兒出國了。”惠成憲直搖頭,“我該去打聽打聽的。”老陳到底叫陳什么,住在哪里,惠成憲不清楚,只記得老陳說過自己家在科普游樂場附近。照片、姓氏、大致住處,這已經(jīng)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不久,尸源終于確定。被害者陳權漢,家住西城區(qū)普歐新街,獨居,女兒陳米并不在國外,就在冬鄴市,和丈夫一起開了家餐館。得知父親的死訊,陳米幾乎沒有情緒波動,“我和他早就沒有關系了,請不要用他的事來打攪我的生活?!?/br>易飛皺眉,“他是你的父親,請你配合調(diào)查。”“我沒有他這種父親。我和他已經(jīng)斷絕往來十多年,他與什么人結怨、認識什么人,我都不知道。”陳米說:“我們只有血緣上的聯(lián)系,實際上等同于陌生人。很抱歉,我無法配合?!?/br>明恕突然道:“你父親向他認識的街拍愛好者提過,你在國外?!?/br>聞言,陳米眼中流露出濃烈的鄙夷,“他就是那樣,虛偽到了極點,以前妄想我能考去國外的知名學府,光耀門楣,后來又妄想我在國外工作。我呢,就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滿足不了他的妄想,你們看……”說著,陳米站起來,轉身掀起T恤。她的背上,橫七豎八有許多暗色傷痕。“都是陳權漢拿刀子割、鞭子抽的。那么多年了,疤痕都無法完全消去。”陳米苦笑,“我媽在我很小時就去世了。每次考試,只要我的成績沒達到陳權漢的預期,他就虐待我。我找過警察,找過居委會,都沒用,直到被我現(xiàn)在的丈夫所救。”陳米頓了頓,又道:“在我弱小的時候,你們沒有幫助過我?,F(xiàn)在陳權漢死了,你們想從我這兒得到線索?我只能說,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關心,你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就自己去查吧?!?/br>第37章獵魔(37)陳米因為年少時的遭遇不認陳權漢這個父親,也不愿意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方遠航等人一度認為陳米嫌疑重大。“不可能是陳米?!泵魉≌f:“假設是陳米殺了陳權漢,那羅祥甫的死該怎么解釋?羅祥甫和陳米沒有任何交集。難道是陳米先殺自己的父親,再殺一個與父親有相同愛好的陌生人?這能說通?兩樁案子的細節(jié)相似度很大,而且呈現(xiàn)一種遞進連續(xù)性。陳權漢的遺體最近才被發(fā)現(xiàn),不存在模仿作案,兇手只能是同一個人。”“陳米小時候被陳權漢嚴重傷害,但她現(xiàn)在有個很美滿的家庭?!币罪w剛從外頭回到重案組,手里拿著陳米家的資料,“陳米現(xiàn)在有兩個小孩,一兒一女,大的8歲,小的6歲,餐館生意紅火,她已經(jīng)從過去的傷痛中走出來了。若是殺害陳權漢,她毀掉的將是她整個小家庭的幸福。陳權漢的死亡時間在4月中旬,而陳米一家4月7日就出國度假,4月25號才回來。她就算有作案動機,也沒有作案可能。這案子還是得回歸我們以前的思路——兇手是因街拍殺人?!?/br>明恕點頭,“沒錯?!?/br>方遠航想起陳米背上那些觸目驚心的陳年傷痕,“陳米是最有資格恨陳權漢的人,陳權漢對她做的事已經(jīng)構成了故意傷害。但陳米選擇放下,不復仇,也不訴諸法律,只是與陳權漢一刀兩斷。陳權漢給予兇手的傷害比給予陳米的還深嗎?”“不能這樣橫向比較,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闭f到這里,明恕忽然想到了陳米的丈夫。在陳米接受問詢時,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直等在走廊上。陳米一出來,他就趕上去,攬著陳米的肩膀,低聲寬慰。有時決定一段仇怨發(fā)展到什么程度的,不一定是傷害有多深,而是傷害能不能被扶平。顯然,陳米身上的傷雖然未消,甚至這一生都不會消去,但她心上的傷已經(jīng)被丈夫扶平了。所以她才能夠坦蕩地展示自己背部的疤痕。然后選擇不寬恕陳權漢,遺忘陳權漢。兇手與她截然不同。陳權漢與羅祥甫也許并沒有真正傷害過兇手,他們甚至從未深入接觸過,可兇手因為某種原因——或許是被害妄想,或許是其他——非得殺之而后快。明恕獨自待在露臺上,給兇手做側寫。她有非常嚴重的心理問題,并且長時間得不到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