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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他跟被害人的一些私人恩怨?!?/br>在場的人都露出了少許不解,楚行暮準備在會上繼續(xù)談,就讓他們先去會議室里。雖說是個臨時會議卻也零零散散去了很多人,吳換山看著人頭攢動的會議室,等著他們各自坐下,看他們彼此交頭接耳討論案情或者隨口問候幾句。韓煬湊到陳俞堯身邊問他:“你師父怎么沒過來?”陳俞堯說道:“劉隊不參與這個案子了,換我來了。”韓煬點了點頭:“錢老也是,他把以前那些資料都給我了,我可不能給他老人家丟人?!?/br>另一頭楚行暮見穆方?jīng)]有過來,便問鐘長新:“穆教授呢?”鐘長新說道:“教授臨時有事,讓我過來了?!?/br>坐在楚行暮另一邊的尹周也說:“我們局長讓我過來向楚隊長討教,市局的破案率一直都是全市的表率?!?/br>楚行暮挑眉說道:“我兩次在你們的地盤上被襲擊,你別光顧著提高破案率,有時間也排除一下街邊隱患問題啊?!?/br>同一樁連環(huán)殺人案,五年前后成立了兩個專案組,五年前的專案組成員都是警界有名的精英干警和手握一方重權的局長,借連環(huán)殺人案讓專案組淪為排除異己的工具,死傷慘重。如今在這里的青年骨干,多數(shù)都是經(jīng)住考驗的,或許日后他們會成為青市新的中流砥柱。吳換山吭聲問道:“人都到齊了嗎?”“上河分局沒來人?!?/br>“這個時候把你們叫過來,整理一下你們手上的線索盡快鎖定嫌疑人,上面早就發(fā)了話,給我們一周的時間破案,怕給你們壓力我沒有說,已經(jīng)過去三天不能再拖了,我們能一次性出動青市所有的警察,但是大街上不能只有警察,如果一個連環(huán)殺人犯就能讓青市這么多年的安定繁榮變成假象,這個責任誰都擔不起。”吳換山看向楚行暮說:“先說你們的進展?!?/br>楚行暮讓人把資料發(fā)下去,說道:“見過嫌疑人全貌的目前只有受害者孫小琪,但孫小琪至今情緒不穩(wěn)定,問不出來任何線索,目擊者叢剛和嫌疑人交過手,我們提取到了嫌疑人的血樣,但還沒有與血樣匹配的嫌疑對象?!?/br>韓煬把一份藥物化驗結果給了吳換山,并說:“這是錢法醫(yī)給我的,五年前他從兩個孕婦體內檢測出了氯硝西泮成分,這種藥多用于癲癇和驚厥治療,屬于禁止類精神藥品?!?/br>趙忱翻開手里的資料說道:“根據(jù)我們對受害者生前的病史調查,六個受害者都沒有患過癲癇病,也沒有精神病和家族精神病史。”白瑤把她整理出來的包括孫小琪在內的七個受害者出事前的活動軌跡做了說明:“兩位受害老人都是獨居,互不認識,他們的活動范圍僅限于小區(qū)周邊的菜市場,其余時間都在家里,基本沒有和別人結怨結仇?!?/br>唐哲補充說道:“夏隊在一號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有個老人在門上貼符紙,人現(xiàn)在在隊里,他是受害者樓下的鄰居,據(jù)他交代受害者生前與周圍鄰居的關系都很差。”尹周問道:“差到什么地步?”“幾乎不跟他來往,受害者經(jīng)常語言咒罵鄰居,嘲笑別人的生理缺陷等,那個貼符紙的老人有些駝背,他說受害者生前經(jīng)常叫他駝背佬,后來他見了受害者就繞道走,受害者被殺那一晚他聽見樓上有動靜,但是沒有出去,結果第二天就聽說受害者被殺了,因為對受害者心存愧疚,又聽說真兇再次作案,那個老人說想貼符紙辟邪?!?/br>楚行暮問道:“他見過兇手沒有?”唐哲搖了搖頭:“他只聽到樓上有響動,包括附近其他人都沒有聽到受害者的呼救?!?/br>“那另一個受害老人呢?她生前的人際情況怎么樣?”“第二位受害老人是個慈祥熱心的老婆婆,據(jù)周圍的鄰居說她從來沒有和別人起過任何沖突,脾氣很好,和鄰居的關系也很融洽?!?/br>“怪事,兇手殺人還要對比著作案,兩個受害老人在同一個小區(qū)里家門都是對著的,入室作案卻沒有財產(chǎn)損失,如果是尋仇,一號受害者生前秉性不好得罪了人還可以理解,可熱心善良的老婆婆做錯了什么?”白瑤接著說:“兩個受害孕婦也在同一個小區(qū),被害地點在小區(qū)附近的開放式公園,東西兩片綠化林里,這次不是門對門,而是不同單元樓里相同的樓層和門牌號,8號樓1810和10號樓1810?!?/br>“受害孕婦生前的活動軌跡呢?”楚行暮說道:“晚飯后去公園散步?!?/br>“除了飯后散步?jīng)]別的了?”齊少承點頭說道:“第一個受害孕婦的丈夫說他們前一天去醫(yī)院做產(chǎn)檢,醫(yī)生建議增加運動量,第二天下午被害人飯后獨自出門,因為開放式公園就在小區(qū)附近,離家不過十分鐘,沒有家屬跟著,晚上八點左右被害人的丈夫尋人未果報警,第三天上午撿拾綠化林內垃圾的環(huán)衛(wèi)工發(fā)現(xiàn)了被害人的尸體,再次報警?!?/br>“由于案發(fā)現(xiàn)場在公園最偏僻的綠化林內,沒有目擊者,無法判斷受害者是什么時候去的公園,中途和什么人有過接觸,但受害者體內發(fā)現(xiàn)了氯硝西泮,大概率是被人強制喂下去的。”韓煬問道:“第一個受害孕婦是在公園西邊的綠化林里,兇手在案發(fā)第四天將第二個孕婦騙至東邊綠化林將其殺害,兇手是怎么躲過勘察現(xiàn)場的警察再次作案的?”“勘察完現(xiàn)場的第二天公園就重新開放了,還增加了安保巡邏次數(shù),這種情況下還想不留線索的作案確實不太可能?!?/br>“第二個受害孕婦也是傍晚出門,但她是去理發(fā)店剪頭發(fā),無人陪同,后來她又出現(xiàn)在公園里,據(jù)當天公園里的人說確實見過一個短發(fā)孕婦,在公園里帶了沒多久就離開了,去向未知?!?/br>陳俞堯問道:“兩個孕婦的人際關系怎么樣?”“8號樓孕婦人際關系比較復雜,懷孕前在一家私企上班,但她的同事和朋友都說和她相處的比較融洽,10號樓孕婦常年居家,人際關系單薄,據(jù)熟悉她的人說她稍微有點刻薄?!卑赚幵诿枋?0號樓孕婦的時候斟酌了一下用詞,以免因為受害者本人的原因影響大家的判斷。陳俞堯說道:“兇手是以道德品性選擇作案目標的?但他是怎么在短期內找到如此巧合又具有對比性的被害目標?”楚行暮抬起頭說:“說不定兇手觀察這些受害者的生活很久了?!?/br>陳俞堯看了他一眼,轉頭問道:“兩個受害小孩兒呢?!?/br>聽他們說了那么久,吳換山合上資料抬起頭掃了一圈,這樁大案里吳換山最熟悉的就是那兩個被害小孩,大家都抬起頭看著吳換山,聽他說:“兩個被害小孩屬于霸凌和被霸凌的關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