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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都有。”聞緹困惑不解的看著楚行暮,楚行暮拉著他坐下解釋道:“其實那天從進了城區(qū)開始就有人跟蹤我,我急著往研究所趕就抄了近路,誰知道真正想要我命的早就在前面等著了?!?/br>“失去意識之前我看到有人在我車里翻找東西,直到交警趕過來他才假裝查看我的傷勢?!?/br>“你看到那個人的樣貌了嗎?”楚行暮搖了搖頭:“他戴著口罩,我可以肯定跟蹤我的和早就在事故地點等著撞我的是兩路人?!?/br>聞緹說:“伯父和楊叔在你昏迷期間都去過公安局。”楚行暮盯著聞緹的眼睛說道:“有件事我沒告訴鐘長新,鐘教授的那筆科研資金是市政府撥給孫思曜的,但我們一直說是孫思曜擅自挪用的?!?/br>“孫思曜用鐘長新威脅鐘鳴樓替他承擔創(chuàng)新藥的一切后果,當時的孫思曜有那么大的能力和鐘鳴樓抗衡嗎?鐘鳴樓既然沒有精神病為什么還要假裝自己有病,連續(xù)六年不間斷的服用抗精神病藥,難道不是因為有人在南嘉監(jiān)視他?”聞緹明白過來楚行暮的意思,不等他開口楚行暮便說:“鐘鳴樓躲避的不是孫思曜,而是孫思曜背后的人,對方有克扣或者下?lián)芤还P科研資金的權(quán)利,也有讓鐘鳴樓家破人亡、聲名狼藉的能力?!?/br>最后楚行暮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刑偵隊的破案能力再強也只能抓一個孫思曜,一個研究所暴露出來的問題是社會性的,就像你們集團里的爾虞我詐和威脅利誘。”楚行暮還開玩笑說:“虧得夏辭心大,不然我早就被他和吳換山拉下來了?!?/br>第153章李爾王16聞緹無心去想科研資金到底是下?lián)苓€是被挪用,創(chuàng)新藥研發(fā)也跟他沒有關(guān)系,說鐘長新對鐘鳴樓的案子執(zhí)著這么多年,聞緹其實也一樣,只是他沒有鐘長新那么激進,他只想查清鐘鳴樓死亡的真相還他一個公道,報答鐘鳴樓養(yǎng)育他六年的恩情,比起上述那些他更在意楚行暮為了調(diào)查這個案子所受到的傷害。他曾親眼目睹了楚行暮幾次死里逃生的過程,更知道其中有多少次是因為他的無知和愚蠢,他后悔向楚行暮坦白這些本可以避開的危險,楚行暮昏迷的那個晚上他坐在病床邊上反省了一夜。一開始他覺得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是薄弱的,他會想怪物的感情對其他人來說是否是一種危險,楚行暮的出現(xiàn)幫他印證了這一點,即使他身上有諸多問題,楚行暮只想著如何幫他解決而不是遠離他。聞緹的確不太在意生死,因為他在精神病院里見過的死人太多了,他曾向那個變態(tài)殺人犯蘇哲宇說起的那些精神病院里的悲劇都是他親眼所見,他的潛意識里認為精神病人最后的結(jié)局都是死亡,尤其在得知鐘鳴樓是自殺他對自己的看法更加深信不疑。他第一次對這個看法產(chǎn)生懷疑是在楚行暮為了救程柏從長青大學的圖書館樓頂上掉下去的時候,他不理解楚行暮那么惜命,為什么還要奮不顧身的去救人,后來楚行暮把這些歸結(jié)為他的信仰和責任。楚行暮看到聞緹想事情想的那么入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聞緹抬起頭像是在征求楚行暮的意見一樣問他:“以后你能不能量力而行?”楚行暮露出意外之色:“我還以為你要像去年抓捕西正的那次一樣數(shù)落我一頓?!?/br>聞緹扭頭說道:“我又不是不講道理。”過了幾分鐘他看到聞緹在抽屜里翻找他的病歷本和住院單,楚行暮問道:“你拿這些干什么?”“去辦出院手續(xù),還是回家靜養(yǎng)比較好?!?/br>一聽到要出院,楚行暮頭也不暈了傷口也不疼了,連呼吸都不阻塞了,趁聞緹辦手續(xù)的時間把他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然后打電話通知了他爸媽。夏辭和郎朗本想去醫(yī)院看楚行暮,順便跟楚行暮匯報一下工作,省得他過段時間回隊里覺得自己又跟社會脫節(jié),半路上得知楚行暮已經(jīng)出院證往家里走,兩人又改變目的地行程往楚行暮家里去了。楚行暮不在家的四五天,聞緹把楚大哈和聞大橘暫時送去了席睿家,楚眠知那幾天的日常就是早上帶著聞大橘送席睿去學校,中午做好飯菜送到醫(yī)院,下午牽著楚大哈去長青大學接席睿回家,遛貓遛狗看兒子三頭不誤,聽說楚大哈和聞大橘各瘦了一圈。聞緹和楚行暮從停車位往樓上走,路上碰到熱心鄰居楚行暮停下來跟對方聊了幾句,聞緹拎著東西站在旁邊等他們說完話,兩人這才慢悠悠地往家走。在楚行暮家爬了半年多的樓梯,聞緹每次進去都習慣性的往樓梯口拐,結(jié)果楚行暮一把拉住聞緹指了指電梯,到了家門口聞緹先去開門,楚行暮扶著墻站了好一會兒,并決定以后還是走樓梯。楚行暮還以為他不在家的這幾天家里肯定狼藉一片,誰知道進了門發(fā)現(xiàn)家里已經(jīng)被打掃的干干凈凈了。“我讓詹妮弗叫家政打掃過了,楚大哈和聞大橘暫時送去了伯父伯母家,等你傷好了再把它們接回來?!甭劸煱褨|西放下關(guān)好門。把楚行暮的東西放置好,在楚行暮家待了半個小時聞緹說他還有事要辦,這幾天聞緹一直在醫(yī)院里陪著他,公司和畫室都沒怎么去過,肯定攢了一堆工作,楚行暮心里也過意不去。聞緹離開還沒幾分鐘,夏辭和郎朗就在外面敲門,楚行暮開了門問道:“你們來的真是時候,我剛到家屁股都沒坐熱呢。”郎朗放下東西說道:“我們剛剛在樓下見到聞緹了,他怎么走了?”“應(yīng)該回公司了,這幾天他一直在醫(yī)院照顧我?!背心簢N瑟又欣慰地說道,“案子結(jié)束了?”夏辭說道:“你不在的這幾天隊里發(fā)生了一件大事?!?/br>“什么事兒?”“李局把市政府派下來的調(diào)查小組給趕回去了?!?/br>楚行暮蹙眉看著他們,明顯沒明白過來,夏辭解釋說:“還是因為撥給鐘鳴樓的那筆科研資金,既沒撥到研究所也沒撥到鐘鳴樓手里,后來查了才知道那筆錢被政府財政部撥到新藥研發(fā)組了,有人在網(wǎng)上匿名舉報財政部部長以權(quán)謀私,和原氏集團勾結(jié)從上市新藥中獲利。”“都十六年前的事了,這個案子怎么又扯到財政部部長身上了?孫思曜自己交代的?”“他口風很緊,只交代了把研發(fā)事故嫁禍到鐘鳴樓身上和毒害鐘鳴樓威脅曾榮德自殺的事?!?/br>“我猜這事兒多半和制藥公司有關(guān),孫思曜頂多算中間人?!?/br>“財政部部長是段市長的妹夫,上頭當天就派了一個調(diào)查小組,說要協(xié)同刑偵隊查這筆科研資金的去向,咱們平時不怎么跟政府的人打交道,也不知道人家派遣下來的調(diào)查小組還有權(quán)利對刑偵隊的工作指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