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yīng)該和他母親的教育有關(guān)?！?/br>
“蘇哲宇不是一開始在同學(xué)和老師的眼里就是積極樂觀的嗎？后來他還是殺了人?！?/br>
“蘇哲宇確實患有精神疾病，和盛長霄的情況不太一樣，蘇哲宇的毀滅傾向很嚴重，但如果論社會危害程度，盛長霄更危險?！?/br>
楚行暮一想覺得也是，和蘇哲宇比起來盛長霄顯然更像一個“正常人”，這種人是最防不勝防的，作案手段也是最殘忍的，“一開始盛長霄什么都沒有交代，直到夏辭搬出他母親來，他的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痛快利落的交代了他的犯罪事實。”

楚行暮和聞緹對視著，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聞緹說：“時隔這么多年我們聽到的都是盛長霄的一面之詞，即使現(xiàn)場有人證那也只可能是他母親，但他母親在毀容后得了精神分裂癥，如果他們母子的位置換過來……”

“殺害何霄的是盛長霄的母親，盛長霄才是目擊者，他承認的這么快是為了替他母親頂罪？”

聞緹點點頭：“精神病患者的作案手法大多是無計劃性的，盛長霄為了掩飾他母親殺人的事被迫幫她處理現(xiàn)場和尸體，他放棄音樂轉(zhuǎn)做律師可能也是為了他母親。”

楚行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聞緹問他：“你還要繼續(xù)查下去嗎？”

楚行暮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惆悵的說道：“既然盛長霄已經(jīng)認了罪，我再死揪著不放顯得我冷血無情，法理不外乎人情，做什么都得留一線生機?！?/br>
第二天一早聞緹起床發(fā)現(xiàn)楚行暮把他的警服拿出來了，仔仔細細的刮了胡子，還用聞緹的男士護膚品抹了臉，頭一回這么認真的捯飭了一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相親。

楚行暮一年到頭都在外面跟案子，聞緹沒見他穿過警服，于是他靠在臥室門口刷牙，看楚行暮穿警服，然后不顧形象的說了一句：“楚隊長，你穿制服的樣子太性感了?！?/br>
要不是嘴上還有牙膏沫他可能還得吹個口哨。

楚行暮轉(zhuǎn)頭說：“小流氓。”

聞緹領(lǐng)著大小兩只寵物去了浴室，洗漱完出來楚行暮拿著領(lǐng)帶過來了，走到半道上想起來聞緹的胳膊不太方便，又回去了。

聞緹跟過去問他：“我在刑偵隊快半年了，第一次見你穿警服?！?/br>
楚行暮說：“年末工作總結(jié)和表彰大會，領(lǐng)導(dǎo)要求必須穿正裝。”

聞緹沒頭沒腦的叫了楚行暮一聲：“警察叔叔。”

楚行暮系領(lǐng)帶的手一頓，兩步跨出臥室，聞緹抱起聞大橘擋著楚行暮，楚大哈追聞緹的時候絆了楚行暮一下，結(jié)果他的褲腿上沾了一腿狗毛，聞緹自作自受的幫楚行暮處理衣服上的狗毛，還被楚行暮委以重任：帶楚大哈去寵物醫(yī)院除毛。

楚行暮臨走時說：“晚上我們出去吃。”

聞緹問他去哪兒吃飯，楚行說：“龍景軒，聚餐。”

楚行暮這次下了血本，無論是案子還是吃飯。

送走楚行暮，聞緹準備著手寫檢討和保證書，還有研究室那邊要的工作總結(jié)，蔣教授那里每月一份的考核論文，公司里還有一大堆事兒等他處理，于是他就給詹妮弗打了個電話，讓她閑著沒事兒的話幫忙寫份五塊錢的檢討。

作者有話說：

“鐘”寫完了！本來上一章庭審那段是要寫的，但是這個大篇章拖得太長了就砍了，后面開始正兒八經(jīng)的生活日常。

第135章鐘33

詹妮弗掛了聞緹的電話，轉(zhuǎn)頭看向正在敷面膜的薛檸，說道：“薛姐，老板讓你幫他寫份三千字檢討，酬勞兩塊五?！?/br>
薛檸揭了面膜問她：“你們賣房子呢還中間商賺差價？我明明聽到是五塊錢。”

詹妮弗忙從沙發(fā)上爬起來去開電腦，“為了年終獎，寫！”

“手寫還是電子版??？要不我們寫個電子版的讓他們抄吧！”

薛檸拿手戳著詹妮弗：“你動動腦子，有抄的功夫他都自己寫完了。”

都知道聞緹在開玩笑，詹妮弗和薛檸還是任勞任怨的幫他寫，薛檸趴在詹妮弗身邊問道：“什么檢討??？”

“楚隊長被那個無良醫(yī)生投訴了，說他暴力執(zhí)法，就他干的那些遭天譴的事兒楚隊長沒把他打死算好了還要投訴?！闭材莞ヌ娉心簯崙嵅黄健?/br>
作為目擊者之一的詹妮弗還把那晚楚行暮在地下室里如何教訓(xùn)林紳的經(jīng)過簡單描述了一下，并評價道：“楚隊長關(guān)鍵時刻殺伐決斷，那天晚上他肯定是奔著給聞緹報仇去的，還好他去了，不然我們可能都得在看守所里過年了?！?/br>
“你們不就是跟那個人見一面嗎？”薛檸后知后覺的問她。

“聞向秦也在現(xiàn)場，沒過多久刑偵隊的人就來了，我也奇怪聞緹是不是早就和楚隊長計劃好引林紳落網(wǎng)再部署人手去抓他的，如果不是的話……”詹妮弗抓了一把頭發(fā)，“楚隊長可能無意間救了我們，那個林紳是帶打手去的。”

薛檸若有所思，案子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了，詹妮弗不想再糾結(jié)這些，如果真的有危險聞緹是不會讓詹妮弗跟他一起去的，他很大可能會獨自赴約。

聞緹坐在辦公室里把要給研究室和蔣教授的資料和論文都發(fā)給他們，辦公桌上的文件跟前一晚楚行暮處理的那些卷宗一樣多，聞緹中午隨便吃了點兒東西，中間還讓秘書給他送了兩次咖啡，上一次在公司里待一整天還是去年年末的時候。

聞緹翻著文件的手停了下來看著手機，聞緹恍然覺得自己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本來要立志做一個精神病富二代且費心盡力“干壞事”，結(jié)果誤打誤撞碰到了楚行暮，接著又是為期半年的掛職工作，自在隨心了二十年，八個月前他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會有牽絆，連觀念想法都被楚行暮給矯正過來了。

楚行暮因為他和嫌疑人的一個賭約從樓頂上掉下去，因為聞向秦對他的誤會和聞向秦鬧翻，在武川襲擊他的時候救了他，如今還替他找林紳報仇，不知道他費了多大力氣才替聞緹兜住每次不計后果捅出的簍子，事后從來沒有責(zé)備過他，也就這次最嚴重的不過是用手銬把他鎖在車里，明明那么忙還是在他身邊守了一夜。

就連他手上的腕表，也是他隨口說的一句玩笑話，楚行暮卻都當了真，還打算在華熙苑重新買一套房子，就為了聞緹到畫室能近一點。

聞緹看著玻璃墻外難得的冬日陽光，拍了一張他的影子發(fā)給了楚行暮。

他說：太陽能照到我了。

消息剛剛發(fā)出幾秒鐘，對方就回過來了。

楚行暮說：專心上班，晚上過來的時候多穿點衣服。

聞緹把手機扣在桌子上，嗯，還是這么不解風(fēng)情。

在會議室里偷偷看手機的楚行暮被陳俞堯和夏辭給抓到了，兩人一左一右擠著楚行暮，會議結(jié)束以后陳俞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