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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窗把警燈扔到車頂上說道:“趕緊追!”南嘉到市區(qū)的主干公路上車輛很少,進入主干道聞緹就開始加速,楚行暮沒想到他那五十多萬的小破車有一天還能當警用賽車開,楚行暮想抽根煙冷靜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煙就吃了兩粒戒煙糖,然后給齊少承打電話。還在盛長霄的律師事務(wù)所樓下蹲點的齊少承接到楚行暮的電話,轉(zhuǎn)頭就給身邊人說留一個人繼續(xù)盯著,剩下的趕緊去南嘉,齊少承聽著楚行暮那邊警報聲和雜音非常大,就問他:“頭兒,你在哪兒呢?”楚行暮看了一眼不追上前面車不罷休的聞緹,回答道:“車上?!?/br>“什么車上?”“我的車!”“你車上那什么聲兒啊,跟飛起來了似的?!?/br>“發(fā)動機的聲音,別廢話了趕緊帶人過去!”齊少承大驚失色:“我去追火箭呢開那么快!”掛了電話楚行暮發(fā)現(xiàn)外面的景色從他眼前飛馳而過,好在公路上平平坦坦不擔心被石頭別出車道,但是越接近市區(qū)來往的車就越多,因為警笛聲前面的車都自動往路邊靠,楚行暮也不是一定要追上前面那輛車,就讓聞緹減速。聞緹抽空看他一眼,說道:“他跑不了的?!?/br>楚行暮:“……”他們看起來不像是抓嫌疑人,像是去送死一樣。前后追趕了十多分鐘,銀色轎車最后被逼停在應(yīng)急車道上了,車還沒有停穩(wěn)楚行暮拿著手銬和槍就跳下去了。聞緹下車去幫他,發(fā)現(xiàn)楚行暮直接把司機拉下車拷在了車門上,楚行暮對聞緹揚了揚頭,示意他看著司機,轉(zhuǎn)身就趴在護欄邊上吐了。被拷起來的司機喘著粗氣問聞緹:“你們追我干什么?”聞緹反問他:“那你跑什么?急著給盛長霄報信你碰到了我們隊長讓他趕緊跑嗎?”范文清一下坐在了地上,聞緹去車上拿了水和紙巾,走到楚行暮身邊幫他拍了拍背,“下次我一定開慢點兒?!?/br>楚行暮看了一眼聞緹,想說話胃里又犯惡心,活了三十年暈了兩次車,都是在聞緹開車的時候,聞緹沒有一點兒不適,還朝他笑,接過聞緹遞過來的水漱完口,楚行暮就朝范文清走去了。范文清看到楚行暮過來,強裝鎮(zhèn)靜坐在地上,楚行暮把范文清拉出來關(guān)上了車門,拷在了護欄上,范文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楚隊長,我沒犯什么事兒你憑什么拷我???”“我們也沒見過面,你這張口楚隊長閉口楚隊長的,怎么,盛長霄老在你們面前編排我?沒犯什么事兒你見了我跑什么?”楚行暮把槍別在槍套里,去車上拿了外套給聞緹。范文清沒再說一句話,搜完身確認范文清身上沒什么危險物品,他又從范文清的車里搜出來了一堆東西,大部分是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是全新的,楚行暮給齊少承打電話說了他們的位置,然后他就靠在車上看范文清。“東西是給誰的?”范文清閉口不言,楚行暮擰開水瓶喝了一口,過往汽車帶過來的一陣冷風(fēng)讓楚行暮打了個寒顫,聞緹端著一個熱水杯過來了。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護欄邊上,范文清被他們夾在中間,楚行暮威脅他:“你說我要是往你頭上倒一瓶水,多長時間才能結(jié)冰???”不用范文清開口,聞緹在旁邊說:“最多三分鐘,體溫下降很快的?!?/br>“你不說咱們就在這兒耗著吧?!倍虝r間內(nèi)楚行暮也不想坐車,他的心臟現(xiàn)在還突突跳呢,聞緹把水杯遞給了楚行暮,楚行暮喝了一口說道,“暖和。”范文清雙手露在外面,手腕搭在護欄上凍的都快沒有知覺了,當著范文清的面楚行暮還摸聞緹的手涼不涼,又去車上拿了手套,兩個人穿的暖暖和和的陪著只穿了件薄外套的范文清。范文清要是能在齊少承來之前交代最好不過,要是不交代就讓他多凍一會兒。許是實在凍得受不了了,范文清終于開口了,牙齒打著顫:“我說,我說?!?/br>楚行暮聊天似的問他:“你們社區(qū)送溫暖呢?買那么多生活用品?!?/br>“給盛長霄的表弟,他在南嘉住院。”“盛長霄的表弟?什么時候進去的?”“五六天前?!?/br>范文清一邊說聞緹一邊搖頭,沒幾個對得上的,盛長霄哪來的表弟,還得了精神病?“你耍猴兒呢?”楚行暮拍著范文清的背說,“小子,我給過你機會了,在這兒說和在審訊室里說差別可大了,你知道盛長霄干過什么嗎?”聞緹一直靠在旁邊看手機,楚行暮問他:“手不冷嗎?去車上看吧?!?/br>聞緹把手機放在楚行暮面前,說道:“李瀟文給我發(fā)了一張彩票的照片,是他在工作室里撿到的,我記得宋閆丟了五張彩票,那五張彩票里面有三張的打印序號是連著的,李瀟文手里的那張序號跟我撿到的那張連著,打印時間是一樣的,他還說能進音樂室的除了他就只有盛長霄,工作室里的監(jiān)控也不是他關(guān)的。”楚行暮打電話問齊少承到哪了,齊少承說再有兩分鐘就到了,楚行暮直接拉著聞緹上了車,關(guān)門的時候?qū)Ψ段那逭f:“你先在這兒凍著吧,待會兒有人過來接你?!?/br>聞緹驚訝于楚行暮的簡單粗暴,“范文清不會有事吧?”“老七一會兒就來了,你不是說林紳最近又收了個病人嗎?我們?nèi)タ纯词㈤L霄的表弟是不是林紳的患者?!?/br>這邊齊少承往范文清在的地方走,另一邊趙忱帶著人也往南嘉去了,楚行暮接完電話說:“原來是把人送到精神病院里去了,難怪我們找了這么多天都沒找到,趙忱把盛長霄祖上三代都查了,平白無故多了個表弟?!?/br>聞緹突然明白過來楚行暮的意思,范文清是替盛長霄去南嘉送東西的,他們找了這么多天都沒有宋閆的消息,最后判斷出宋閆失蹤的具體位置,李瀟文發(fā)給他的那張彩票照片和他撿到的彩票都能證明宋閆去過音樂室,宋閆失蹤的當天晚上李瀟文和他們一直在等盛長霄,當晚盛長霄遲到了將近一個小時。那一個小時里他去哪兒了?和誰見過面?既然和李瀟文約好了應(yīng)該會提前空出時間赴約,他們都沒有把盛長霄那天晚上遲到的事和宋閆失蹤聯(lián)系起來。盛長霄和林紳認識,無論盛長霄挾持宋閆的目的是什么,他肯定沒有辦法把一個大活人藏在自己家里,或許是和林紳商量好,把宋閆當做精神病人關(guān)進精神病院,林紳正好利用職權(quán)幫盛長霄掩飾,這樣就算有人發(fā)現(xiàn)宋閆失蹤也不會知道他被關(guān)進精神病院里了。“宋閆在精神病院?”聞緹問道。楚行暮只是猜測還不能確定,但根據(jù)目前搜集到的線索來看,宋閆確實有可能在精神病院。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