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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菡表白的勇氣都沒有,明明喜歡她卻沒有察覺到她生前究竟遭遇了些什么,程柏痛恨自己的膽小懦弱,又憎惡梁國坪的下流行徑,可梁國坪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喜歡白筱菡,也憎惡梁國坪的下作行為,他不配為人師表,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梁國坪還活著無論如何我都要幫她討個公道,可是現(xiàn)在梁國坪死了,就算說梁國坪sao擾她,也是死無對證?!背贪芈淠恼f道。郎朗說道:“有證據(jù),梁國坪拍了白筱菡的裸.照?!?/br>程柏紅著眼睛怒不可遏的問道:“什么?”“具體的細節(jié)不方便透露,白筱菡也是受害者,至于兇手……應該在某個角落里竊喜警方至今都沒有找到有用的證據(jù)抓他?!卑赚幒屠衫收玖似饋恚敖裉炀偷竭@兒吧,我們先走了,如果后續(xù)有需要還會再聯(lián)系你的。”郎朗臨走時問道:“你和汪玉玲關系很好是嗎?”程柏站起來說道:“師母兩年前搬家的時候是我?guī)退岬?,后來偶爾?lián)系一次?!?/br>等到白瑤和郎朗離開,程柏一下癱坐在沙發(fā)上,一把扯了耳朵上的助聽器,雙手抱著頭哭了起來,路過會客室的一個男同事看到后走進來問他怎么了,程柏只搖頭不說話。從高中起,白筱菡的身后一直有一道目光緊緊跟隨著她,從高中到大學,再到同一個研究生班,程柏光是追趕她的腳步就已經(jīng)花光了所有的運氣和力氣,他那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喜歡變成了遺憾,程柏拿起桌子上放的那塊他細心刻了三年的畫像,一把將木刻畫折斷,折成兩半的畫像上還有猩紅的血液,那個男同事見程柏情緒這么失控,連忙抽了許多紙塞進他的手里。程柏喃喃自語道:“對不起……對不起……”另一邊,負責調查汪玉玲行蹤的齊少承也遭遇了和夏辭一樣的處境,有記者不知從哪里得知汪玉玲家的地址,跑去汪玉玲家樓下蹲守,齊少承見那兩個人形跡可疑,叫住一問才知道他們來這兒的目的,恰好楚行暮打電話給他提了個醒,齊少承不比夏辭那么好說話,他本來就對白筱菡的案子上心,知道媒體公開白筱菡的身份就氣不打一出來,和那兩個記者起了點沖突,楚行暮剛跟白慧芳家樓下的記者費完口舌,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又開著車往汪玉玲家趕,一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他有一半時間都花在趕路上了。大概下午五點多,所有人都回了局里集合,楚行暮走了一路訓了齊少承一路,進了辦公室臉都是陰的,不光學校那邊一直打電話問進展,熱心市民也密切關注警方的破案效率,他剛回去就被吳換山叫去了辦公室,其他人也顧不上吃飯,主動拿了東西往會議室里走,路過吳換山辦公室的時候,里面不僅拍桌子還有呵斥聲。趙忱縮了縮脖子,忍不住推搡了一下齊少承:“你說你好好的跟那些記者起什么沖突啊?”“我們天天普及法律知識普及道德教育,一出了事兒最沒道德沒底線的就是那些無良記者,跑到人家家門口守著算什么???”齊少承也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明天的報紙不定怎么說青市公安局怎么暴力執(zhí)法呢。“老大最近火氣大憋屈的不得了,一天讓吳局訓三次,你等著吧,案子破了有你好受的。”趙忱推開會議室的門率先走了進去。聞緹這幾天差不多都跟楚行暮在一塊兒,他還真沒看出來楚行暮有多反常,也可能是楚行暮怕自己的情緒影響到聞緹,選擇隱藏了不好的那一面,畢竟上次夏辭跟他說了聞緹的驚人舉動后他一直記著,聞緹低著頭看起了手機。大概十五分鐘后楚行暮才到會議室,他的臉色還是很陰沉,不知道吳換山跟他說了什么,反正情緒更差了,但也沒有把氣撒在自己隊員身上的毛病,楚行暮辛苦隊里其他人成天東跑西跑也辛苦。楚行暮盡量把口氣放的平和一些,他說:“把這幾天的線索整理一下,最好今天晚上就商討出個結果來?!?/br>夏辭把幾個日記本放在桌子上說道:“白筱菡的日記本,我全拿過來了?!?/br>“從校工發(fā)現(xiàn)梁國坪被殺到白筱菡因為梁國坪的性sao擾而自殺,我們的偵破方向側重于報復尋仇,兇手兩次利用網(wǎng)絡輿論將梁國坪的惡劣行徑公開以及發(fā)布梁國坪的死訊,再結合近期梁國坪的反常狀況和從他辦公室里找到的相機、木刻、書本,現(xiàn)在可以確定兇手和白筱菡有關系,兇手的目的就是為白筱菡報仇,殺了梁國坪順便毀了他維持了幾十年的形象和聲譽。”“現(xiàn)場采集到的十幾枚指紋已經(jīng)做過對比了,門鎖均無撬動痕跡,自習室窗戶以及窗臺上都沒發(fā)現(xiàn)攀登、攀爬、剮蹭過的痕跡,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領帶夾經(jīng)過比對,上面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指紋或者手紋,領帶夾偏商務風,因此兇手有可能不是在校學生?!?/br>“我們之前不是猜測兇手是兩個人而且兇手更偏向于女性嗎?可現(xiàn)場沒有能直接證明這些推論的線索和證據(jù)?!?/br>聞緹說道:“雖然無法證明兇手是否是女性,但現(xiàn)場確實有香水味,那是一種很清淡的梨香,我今天偶然碰到方曉晴,她身上就是這種味道?!?/br>大家伙兒齊刷刷的盯著聞緹,以為他為了案子出賣色相了,聞緹說道:“正常途徑收集信息?!?/br>提到香水的事,郎朗想到那天在汪玉玲家的洗手間里看到的那瓶香水,郎朗偶爾會噴香水,對香水的味道知之甚多,她說:“我第一次去汪玉玲家,在她家的洗手間里看到過一瓶香水,也是梨香的?!?/br>“方曉晴和汪玉玲用同一款香水,可能是個巧合?!?/br>“巧合的是現(xiàn)場也有這種味道,方曉晴說那是白筱菡給她推薦的?!?/br>“等等,肯定是哪里出了紕漏,現(xiàn)在能把兇手指向女性的只有香水味兒,那現(xiàn)場的領帶夾又怎么說?”“也許是兩個人,一男一女,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款式老舊的商務風領夾,那明顯是男性的。”“還有個最致命的問題,無論兇手是幾個人,他們究竟是怎么逃離現(xiàn)場的,前后門一共上了三道鎖呢?!?/br>聞緹將他們的臉大致看了過去,說道:“兇手有沒有可能是直接從前門出去的呢?我們至今也沒有找到最后一個離開自習室并且給前門上了鎖的人?!?/br>聞緹知道自己這個假設在有監(jiān)控支持的情況下太過大膽,但他寧可相信兇手是大搖大擺從自習室里走進去的,也不想說是已經(jīng)死去的白筱菡鎖上了自習室的門,查案最忌諱這些,荒唐又毫無根據(jù)。“一不小心變恐怖片兒?!壁w忱癟嘴說道。“就像知更鳥中,鮑勃·尤厄爾自食惡果身亡而有人說那是身中十幾槍的湯姆·魯賓遜回來復仇一樣?!甭劸熡糜哪恼Z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