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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看向舞臺上。舞臺上的燈光呈四方形垂直傾瀉下來,圓形臺階上率先出現(xiàn)的是一架純白色的三腳架鋼琴,悠揚的腳步聲慢慢靠近鋼琴,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從容走上臺階,當指尖與琴鍵觸碰,所有聚集在他身上的燈光悠然散開,指揮家、交響樂團成員一一暴露在人們的視線之中,交響樂團中最靠前的是小提琴演奏家們。楚行暮貼著聞緹的耳朵小聲問道:“不是個人演奏會嗎?”聞緹回答道:“開場大概是向那位名噪一時的小提琴家致敬吧?!?/br>……長青大學(xué)研究大樓,秦菲菲把鐘長新桌子上的資料整理好以后,鐘長新讓她早點回去休息,秦菲菲問道:“博士,你通知聞先生今天蔣教授找他的事了嗎?”蔣教授就是讓聞緹寫一篇論文給他看的那位教授。鐘長新推了一下眼鏡:“我忘了。”秦菲菲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鐘長新怎么可能會忘了,他肯定是故意的,“蔣教授本來就對聞先生有成見?!?/br>“其實我也想看看聞緹能不能勝任這個名額?!?/br>“但他都沒上過學(xué)?!?/br>“間歇性精神病肯定很難入學(xué),所以他哥和他爸根本不在乎他上不上學(xué),只要他聽話就行了?!?/br>秦菲菲搖了搖頭:“那我還通知他嗎?”“不用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鐘長新說道。“那你呢?”“我再看點資料。”鐘長新摘下眼鏡走進了辦公室。秦菲菲拿起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教研室,她從大樓里出來,一路上走的心不在焉,鐘長新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多月沒好好休息過了,從研究組成立之后他就一直在忙,晚上熬夜白天看起來還是那么精神,秦菲菲面冷心熱,嘴上不說但還是有些擔心鐘長新這么熬下去會不會出什么問題。教學(xué)樓和綜合大樓之間有一個回形長廊,長廊上是蔥郁茂盛的爬山虎,長廊里有路燈,長廊外的花園附近還有幾對散步的情侶,秦菲菲拿出手機拍了幾張夜景,她聽到有人朝她這邊走了過來,借著回廊里的燈光,秦菲菲看清了來人。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神色匆匆的從回廊另一頭走過來,秦菲菲認出那是心理學(xué)專業(yè)的一位教授,她出聲叫住了他:“梁教授?”被稱作梁教授的中年男人腳步一頓,慌張的看向秦菲菲,他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是秦菲菲,才勉強擠出笑容強裝鎮(zhèn)定的說:“是菲菲啊。”秦菲菲見他臉色不太好,問道:“梁教授你怎么了?”“沒什么,我家里有點事兒得趕緊回去,這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蹦俏涣航淌诔胤品泣c了一下頭,越過她往回廊的另一頭走去,可能是著急,對方跑起來了。秦菲菲不禁疑惑了起來,他要回家的話不應(yīng)該往這個方向走,這個方向是去教學(xué)樓的,這么晚了教學(xué)樓應(yīng)該都鎖門了,秦菲菲看了一下時間,離開了回廊。維塞音樂廳,演奏會已接近尾聲,楚行暮抱著胳膊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聞緹戳了他一下,楚行暮又坐直了身體,他不僅沒有音樂細胞,他連欣賞音樂的細胞都少的可憐,聞緹很認真的觀看舞臺上那位鋼琴家,楚行暮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聞緹便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別鬧?!?/br>演奏會終于落幕,李瀟文站在舞臺上向觀眾和交響樂團鞠躬,觀眾席上的掌聲經(jīng)久不散。聞緹和楚行暮坐在原位,其他觀眾已經(jīng)開始離場了,楚行暮問道:“李瀟文這次回青市不打算走了?”“我不清楚?!庇^眾走的差不多了的時候,聞緹和楚行暮才站起來,李瀟文和指揮樂團的人還在舞臺上,楚行暮跟在聞緹后面往舞臺走去。李瀟文見到聞緹,兩人首先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接著李瀟文向指揮樂團的幾個熟人介紹了聞緹,幾人寒暄完了聞緹才向他們介紹了楚行暮。楚隊長別的沒有,就是大度得很,一派應(yīng)付下級的勢態(tài)和李瀟文握了個手但他不想說客套話:“李先生。”李瀟文笑道:“楚先生,以前沒聽聞緹說起過你?!?/br>“李先生在世界各地辦個人演奏會,很少跟他見面,很正常。”楚行暮礙于聞緹的面子,不想把不滿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我們這些音樂家,永遠在路上,像慶典工作人員,又像個逃犯?!崩顬t文笑了幾聲。“你這個比喻我很熟悉?!?/br>李瀟文不解的看向聞緹,聞緹解釋說:“他是警察?!?/br>李瀟文反應(yīng)過來,笑說:“職業(yè)敏感,理解?!?/br>聞緹看著那架鋼琴躍躍欲試,李瀟文說道:“我們還沒有合奏過,機會難得要不要試試?”聞緹點了點頭,李瀟文幫他搬了一個凳子,由于聞緹左手受傷,他只能單手彈,因此他選擇了一首難度小一些的曲子,聞緹說道:“。”楚行暮雙手插兜站在一旁,臉上沒有任何不滿,聞緹說過他會鋼琴和小提琴,楚行暮以前沒機會聽,現(xiàn)在有機會了卻是看他跟別人一起彈,楚行暮越看越覺得那個李瀟文乍眼,但是想到聞緹雀躍的表情,他又覺得是他太狹隘了。戀愛使人癡傻,這話一點兒沒錯。劇團的指揮家走到了楚行暮身邊,楚行暮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指揮家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楚行暮便主動向他打招呼,指揮家感慨的說:“應(yīng)老先生這輩子就收了兩個學(xué)生,一個成了鋼琴大師,另一個沒走音樂這條路。”“應(yīng)老先生是李瀟文的老師?”楚行暮問道,聽聞緹說過一點,那個在精神病院里天天把他關(guān)在琴房練琴的老頭兒就是李瀟文的老師,但他并不知道那個老師叫什么。“是啊,應(yīng)奈清應(yīng)先生的小提琴造詣是最深的,可惜后來得了病,也沒怎么動過了。”指揮家有些惋惜的說道。指揮家說的病應(yīng)該指的是精神病,楚行暮問道:“那他另一個學(xué)生是學(xué)的小提琴?”“嗯,現(xiàn)在好像是個律師?!?/br>“律師,這專業(yè)跨的可夠大的?!背心哼€以為指揮家說的另一個學(xué)生是聞緹。兩人的談話被一陣琴聲打斷,楚行暮的目光立刻就被聞緹吸引,他端正的坐在鋼琴前,指尖在琴鍵之間律動,配合著另一人的主旋律,表情沉靜溫柔,就像他在面對那些孩子的時候,這種時候楚隊長的眼里只有聞緹一個人,李瀟文在他眼里反而成了聞緹的陪襯,楚行暮欣賞的不是音樂,是一個人。一曲彈完,指揮家老爺子鼓起了掌,“能跟上瀟文的手速,聞緹你進步很大啊?!?/br>聞緹笑說:“是李師兄配合著我?!?/br>李瀟文說道:“論謙虛,我見過的人里聞緹絕對是第一個,他以前還彈過呢。”“李師兄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