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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李耀民定期巡查的時候才會來。不看僧面看佛面,盡管局長秘書態(tài)度高傲,夏辭還是頗為禮貌,心平氣和的同他談話。此時,遠在幾條街外的楚行暮和聞緹剛到心理咨詢室門口,林曼殊的心理咨詢室和公安局隔了大概五條街,兩人走進咨詢室一樓大廳,前臺接待助理是個年輕小姑娘,穿著一身干凈清爽的休閑裝,扎著高高的馬尾,聞緹和楚行暮進去的時候她正坐在接待臺后面看書,聽到腳步聲小姑娘抬頭看了一眼,看到來人是聞緹后便笑著說:“聞先生,林醫(yī)生在辦公室,她說你今天不用登記了。”聞緹打量了她一下,說道:“謝謝,又要麻煩你了?!?/br>被夸贊的小姑娘羞怯一笑,“這是我的工作,沒什么麻煩的,林醫(yī)生正等著你呢?!?/br>楚行暮抓著聞緹的手就往樓上走,這咨詢室總共就兩層樓一個樓梯,聞緹問道:“走那么快干嘛?”楚行暮說道:“你女人緣不錯?!?/br>“但我喜歡的是楚隊長啊?!?/br>楚行暮無話可說,雖然知道聞緹以前什么德行,當著他的面都毫不在意的撩人家小姑娘,他不在的時候豈不是要上天?“嗯,看病要緊。”楚行暮走上樓梯左右看了一下。聞緹說道:“右邊第二間?!?/br>楚行暮松開他的手往右拐過去,心理咨詢室他以前也去過,并不是很陌生,兩人走到林曼殊的辦公室門口,楚行暮正欲敲門,他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聞緹站在一旁等他接完電話,楚行暮指著手機說道:“局里有點事兒,我得回去一趟。”聞緹說道:“好?!?/br>“你這邊結(jié)束了通知我,我盡量早點兒趕過來。”楚行暮抱了一下聞緹,匆匆走了。聞緹看著他下了樓,垂下眼眸,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他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硪宦暋罢堖M”,聞緹推開門走進了咨詢室,林曼殊正在整理書架上的書籍。“剛剛還有人嗎?我聽到聲音了。”林曼殊拿著書問道。“一個朋友,本來要陪我一起來,臨時有事我讓他先走了?!甭劸煆阶宰谝巫由?。“林醫(yī)生,你的裙子很特別。”聞緹從沒見過林曼殊穿碎花裙。穿著一身碎花長裙的林曼殊把幾本書放在桌子上,有些詫異聞緹會帶朋友過來,林曼殊問道:“特別在好看還是俗氣?”“穿在你身上當然是前者?!?/br>“還是你會說話,難怪阿靜一提到你就犯花癡?!?/br>“別人的眼光只能展現(xiàn)出來它的另一面,但可能不是你想要的?!?/br>林曼殊返回辦公桌前,她端詳了一下聞緹:“你最近的狀態(tài)好像不是很好?!?/br>“我前幾天去見了一個精神病重刑犯,回來之后一直做同一個夢,我在夢里殺了人,或者說是情景再現(xiàn)吧。”聞緹怕嚇到林曼殊,便主動略過了那些場面描述。林曼殊雙手撐著下巴,說道:“不能具體描述出來嗎?”“如果不會引起你的不適的話,我很樂意直接給你看?!甭劸熚⑽⒁恍?。林曼殊細眉微蹙:“我們心理咨詢師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是普通人的幾十倍。”“既然林醫(yī)生這么堅持,那你看了之后還請保持一點淑女風度,尤其不要大喊大叫,免得樓下保安聽到以為我對你欲行不軌?!?/br>林曼殊哭笑不得:“好?!?/br>聞緹把自己脖子上的繃帶解了下來,他拆掉裹在手臂上的那些繃帶,從袖口里抽出了一張折疊著卷成圓筒的畫紙,林曼殊不明白到底什么東西讓他藏的這么隱蔽,她不禁露出了好奇的表情。聞緹笑說:“家里人太警覺,我只好這么藏著,怕他發(fā)現(xiàn)會生氣。”林曼殊的注意力都在畫紙上,她以為聞緹口中的“家里人”是聞向秦,聞緹把畫紙遞給林曼殊,他挽起襯衣袖口,手臂上的藥貼露了出來,他用手蓋著那片藥貼,幾秒鐘后又拿掉了,藥貼上隱隱滲出了血。林曼殊緩緩展開畫紙,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后她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她第一次希望聞緹的畫技不要那么精湛,聞緹把目光從他的手臂上移到林曼殊臉上。“這是你拼接出來的照片嗎?”林曼殊緊張的問道。“不是,早知道這樣,我應(yīng)該給你一幅去過色的?!甭劸煴傅男χ骸斑@幅畫我只能給你看。”“這是那個重刑犯殺人分尸的地下室?”林曼殊關(guān)注過蘇哲宇的案子,當大家都在為蘇哲宇的過往和經(jīng)歷唏噓感嘆的時候,她和鐘長新分析了蘇哲宇的心理,鐘長新認為蘇哲宇犯罪的源頭還是外界對他潛在精神病的刺激,林曼殊則認為蘇哲宇具有天生的反社會人格,只是他一直隱藏的很好。“如果哪天我變成這樣,肯定比他還要瘋狂?!甭劸熣f道。林曼殊合上那幅畫將它放在了一邊,她問道:“你是怕以后發(fā)病也像蘇哲宇那樣?”聞緹笑說:“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長大,不過我倒不至于像他那樣?!?/br>接受了那種環(huán)境下最好的教育,也看到了最黑暗和殘忍的一面。聞緹把繃帶綁回了手臂上,林曼殊想幫他,聞緹說不用了,他邊綁邊說:“很多人說我小時候很頑劣,其實我只是想讓人注意到我,可后來我發(fā)現(xiàn),被人注意到不是什么好事?!?/br>林曼殊擔憂的說:“我越來越不確信這種治療還有沒有意義。”“意義和作用本來就是個定義,你愿意把我當成普通人那我就是普通人,你要把我當成精神病那我在你眼里就是個精神病,我治療的意義全部取決于你們對我的接納程度?!闭f話間聞緹已經(jīng)把繃帶重新綁好了。林曼殊問道:“都過去這么多天了,你的傷口還沒愈合嗎?”“長的慢了一些,不影響正常生活。”聞緹拿起林曼殊桌子上的書翻了翻。林曼殊說道:“我這邊就這幾本你能用得到?!?/br>聞緹合上書,略微苦惱的說,“難怪很多人都不想上學,不僅要被課堂約束還要按要求寫論文,自由自在的想學什么就學什么,效率不是更高嗎?”林曼殊不敢茍同他的觀點:“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自律好學,又有這么好的自制力和定力,對沒有選擇權(quán)的人來說上學是最公平的出路?!?/br>聞緹忽然想哲學一下,他就說:“這是社會的選拔,我比較贊同針對人本身的選拔,當然,我的眼界還很窄,觀點也僅供參考。”“所以我直接pass了?!绷致獍l(fā)現(xiàn)聞緹越來越喜歡開玩笑了,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乍一聽沒毛病,仔細想盡是毛病。“你就當成精神病人在胡言亂語?!甭劸熥屗艑捫?,他現(xiàn)在比任何時候都正常。聞緹想到席睿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