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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雖然沒多久就吐了,他問楚行暮:“楚隊,這次還有醉蝦嗎?”“小唐有眼光,醉蝦可是我的拿手菜,就他們不愛吃,酒水自帶啊我可不給你們買?!?/br>白瑤趴在桌子上問:“那隊長我們能自己點菜嗎?”“我家又不是飯店你還想自己點菜?”楚行暮對他們的無理要求嗤之以鼻。“蒸螃蟹有嗎?小龍蝦呢?”郎朗笑著問道。“要不你們買了食材,我把廚房借給你們用?”楚行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們這群人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有多貴?!?/br>“摳死你得了?!毕霓o朝楚行暮扔過去一個硬幣,“松鼠桂魚要辣口的?!?/br>楚行暮看著都快九點半了,“我有事兒先走了,你們晚上看著來?!?/br>他給聞緹打了個電話,聞緹發(fā)了地址,他在長青街畫室,聞緹說畫室有點事兒需要他處理,讓楚行暮直接去畫室找他。楚行暮驅(qū)車前往畫室,他送聞緹回過幾次畫室,還從來沒進去過畫室里面,楚行暮把車停在畫室樓下的停車場,從停車場出來后走上了二樓。畫室前門緊閉著,楚行暮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古舊的大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詹妮弗伸出頭小聲說道:“楚隊長你來了?我們老板在和學生家長談事情,你先進來吧?!?/br>詹妮弗把門打開,楚行暮走了進去,畫室內(nèi)部很大,楚行暮粗略的掃視了一圈,這里像個美術(shù)館一樣,什么樣的作品都有,楚行暮審美能力有限,面對這么一間充滿藝術(shù)風格的畫室他只想到了美術(shù)館,詹妮弗帶著他從畫室的邊角走進了休息室,周五上午,畫室的學生也很多,給楚行暮倒了水之后詹妮弗又出去指導那些學生了。楚行暮被沙發(fā)對面那個巨大的書架吸引,他走到書架前大概瀏覽了一遍書名,不知道這些是不是聞緹的藏書,如果是的話那他看的東西也太雜了,從小學課本到高中課本、繪畫相關(guān)書籍、各種文學作品、、散文、詩集、童話,甚至還有物理化學方面的研究著作,書架上還有專門的放置精神疾病相關(guān)書籍的區(qū)域,連犯罪學的書也沒落下,楚行暮隨便抽了一本出來,翻開后里面都是用便簽紙寫的注解和標簽,仔細的貼在書頁上,他又在書架上看到了好幾本,聞緹應(yīng)該很喜歡這本書。楚行暮把書放回書架,走到了休息室外的走廊里,走廊兩側(cè)掛著一些用畫框裱起來的作品,楚行暮在一幅向日葵前站定,向日葵色彩艷麗,筆觸雜亂無序,但視覺沖擊力很強,他一個不懂畫的人都能感覺到那幅畫里的熱烈和自由。“那是精神病院里自稱梵高的老先生畫的,他送給我的。”楚行暮回頭,聞緹朝他走開,楚行暮問道:“忙完了?”“嗯?!甭劸熥叩匠心好媲啊?/br>楚行暮看著向日葵問道:“是你在南嘉的那個老朋友畫的?”“他是個繪畫大師,后來得了精神病,特別癡迷畫向日葵,明明梵高有那么多作品,他卻只喜歡這一幅,還一直說他就是梵高本人,他教過我畫畫?!?/br>聞緹湊近楚行暮,仰頭親上他的嘴角,楚行暮瞥見他身后有人,按住他的額頭示意他看后面,聞緹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江然悄無聲息的站在他身后,楚行暮扶著聞緹的肩膀和他一起走到江然面前。聞緹半蹲在江然面前,柔聲問道:“怎么了?”江然搖搖頭,緊緊盯著楚行暮,聞緹笑著說:“這個叔叔不是怪獸,他是老師的朋友,是警察叔叔不是壞人,你不用害怕他。”楚行暮壓根沒想到自己明明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竟然還會被小屁孩兒當成壞叔叔。江然點點頭,伸手摸著聞緹用繃帶綁著的那只胳膊,小聲問道:“疼嗎?”聞緹說道,“不疼了,你是在擔心老師嗎?”江然伸出右手,在聞緹面前展開,他的手心里躺著一顆糖,江然說:“給你?!?/br>看在這小孩兒這么擔心聞緹的份兒上,楚行暮決定不計較他把自己當怪獸的事,于是他拿起江然手里的糖,三兩下剝開糖紙將糖喂進聞緹的嘴里,蹲在江然面前說道:“他說糖很甜,還說謝謝你?!?/br>含著糖的聞緹微微點頭,江然露出了個不太自然的笑容,然后跑開了,聞緹站直身體轉(zhuǎn)頭看著楚行暮幽怨地說道:“是榴蓮味的?!?/br>楚行暮:“……”糖紙還沒扔,看聞緹臉色都變了,楚行暮攤開糖紙讓聞緹把榴蓮糖吐出來,聞緹吐了糖說道:“我要去刷牙。”“一顆糖,味道沒那么重吧?”楚行暮問道。“那你現(xiàn)在想跟我接吻嗎?”聞緹問道。楚行暮二話沒說親了聞緹一下,然后拉著聞緹往洗手間走,“我又不嫌棄?!?/br>在聞緹的再三堅持下,楚行暮等他重新刷完牙,二人才離開畫室,聞緹順便帶上了聞大橘,楚行暮問他有沒有什么要帶的行李,聞緹說晚上會有人把他的行李送到他家。楚行暮今天的目的很簡單,帶聞緹換藥,然后接聞緹回家,他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了一趟菜,準備做一桌好菜犒勞一下大家,順便應(yīng)聞緹的要求慶祝一下他們大難不死,還破了一個連環(huán)案,雖然從井里爬出來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因此早上不是齊少承去的比他早而是他去的比齊少承晚。從醫(yī)院出來后,楚行暮問聞緹還想去哪里,聞緹說想去看看那幾個被救出來的孩子。經(jīng)過慎重考慮之后,市局決定把那六個孩子暫時安置在戒毒所,要求戒毒所著重照顧,每隔三天讓心理醫(yī)生為她們治療,林曼殊是青市知名度比較高的心理醫(yī)師,心協(xié)機構(gòu)和她商量后,林曼殊和另外幾個心理醫(yī)師接下了這六個小患者,楚行暮和聞緹到了戒毒所,正趕上林曼殊治療時間。楚行暮和戒毒所人員說了來意,聞緹提出想進去看看那幾個孩子,戒毒所的同志沒有同意,還是林曼殊先看到了聞緹,向負責同志說明后才答應(yīng)讓聞緹看看那幾個孩子。楚行暮私底下問了負責照顧那幾個孩子的醫(yī)生,這種程度的毒癮能戒掉的可能性多大,那位醫(yī)生也說不準,因為她們目前的情況很糟,對毒品的依賴心理特別強,楚行暮看著玻璃房里的幾個孩子,目光飄了很遠。治療室里的幾位心理醫(yī)師都是女性,聞緹的貿(mào)然闖入讓那些孩子立即緊張了起來,看到她們面露懼色,聞緹便站在了門口,離她們遠遠的,這是她們能看到的安全距離。聞緹看到林曼殊過來,問道:“林醫(yī)生,她們的情況有好轉(zhuǎn)嗎?”林曼殊搖了搖頭,“連觸碰都不行,每天送餐的職工總是把飯菜放在門口的餐桌上,等周圍沒有人了她們才會吃,稍大一點的孩子知道她們現(xiàn)在是安全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