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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吧?”聞緹也隨之站了起來,說道:“不用了,要是我在這里迷路喬醫(yī)生再來找我吧,像小時候一樣?!?/br>喬醫(yī)生笑著搖搖頭,“這一點還跟以前一樣沒變,頑劣?!?/br>聞緹拿起三束花從辦公室里走了出去,喬醫(yī)生站在辦公桌前看著他的背影被門阻隔,聞緹出院都九年了,現(xiàn)在突然回來問他關(guān)于鐘鶴樓的事,他也說不清這到底是什么意思。聞緹穿過活動室和餐廳之間的柏油路,走到園區(qū)中央的花園處,花園偏歐式風(fēng)格,小時候,每次吃完晚飯,在征得護(hù)士的同意之后,李爾先生總會帶著聞緹來園區(qū)散步,有一些野貓在園區(qū)里住下了,聞緹每次吃飯都會偷偷藏起來一點,借著散步的時間喂給那幾只小貓。聞緹把一束向日葵放在花園旁的長椅上,那是梵高先生最喜歡坐的地方,如果有人占了他的位置,他會跟別人打架,但當(dāng)他拿起畫筆的時候他會馬上進(jìn)入另外一個世界,那位繪畫大師自稱自己是梵高,瘋狂而火熱的喜歡著向日葵和星空,陰雨天的時候他也會固執(zhí)的坐在這里等月亮和星星出來,如果護(hù)士叫他回去睡覺,他還會哭,他教過聞緹畫畫。他把蒲公英放在花園邊上,那是李爾先生最喜歡靠的地方,他會拄著拐杖靠在這里眺望著遠(yuǎn)方的風(fēng)景,時不時給聞緹講的故事。聞緹又把一束雛菊放在另一邊加固了護(hù)欄的水塘邊,那是自稱貝多芬先生的老人經(jīng)常拉小提琴的地方,他曾發(fā)誓再也不碰小提琴,他以前是個音樂家,他教過聞緹小提琴和鋼琴。聞緹陷入回憶里,周遭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就連有人站在他身后了都沒有察覺到。“你在干什么?”聞緹直起腰,回身笑道:“紀(jì)念我的朋友?!?/br>楚行暮原本是想抄近路出去的,沒想到會在園區(qū)碰到聞緹,聞緹的奇怪舉動引起了楚行暮的注意,所以他才停下來問他在干什么。“你呢?”聞緹面帶微笑的問他,楚行暮原以為他會因為之前他們在車?yán)锏恼勗挾柽h(yuǎn)他。“過來看個老朋友而已?!背心夯卮鸬?。“能在這個地方碰到,可不是什么好事?!甭劸熌ㄆ搅艘驗槎紫氯シ呕ǘ鴫喊櫫说囊路?/br>“案子破了?!背心赫f道。聞緹點了點頭,笑道:“辛苦警察叔叔了?!?/br>楚行暮突然不知道該和聞緹說些什么,每句話都會讓他處于一種尷尬境地,聞緹一直都和他保持著rou眼看不到的距離。聞緹見楚行暮沒有再打算跟他說話的意思,就先轉(zhuǎn)身離開,楚行暮跟在他后面,穿過園區(qū)后就到了醫(yī)院門口,這期間他們什么也沒說。楚行暮上車前,聞緹對他說了一句:“再見。”楚行暮微微點頭,而后兩個人朝相反方向離開,楚行暮在車?yán)镒艘粫?,又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來一個金色胸針,他盯著胸針看了一會兒,有些煩躁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盤。作者有話說:一次性不能更太多,見諒一下(重發(fā)才發(fā)現(xiàn)我真的寫了好多)第43章罪與欲1楚行暮下午回到局里后接到了聞向秦的電話,聞向秦問他有沒有空,想約他出去吃飯,由于前幾天他一直忙著查案,聞向秦就沒有打擾他,現(xiàn)在案子破了楚行暮總該有時間了。夏辭從李耀民的辦公室里出來,又看到了楚行暮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他以為是在南嘉碰上了什么棘手的事,夏辭把一摞卷宗放在桌上坐在他對面問道:“見到人了?”“沒有。”楚行暮半躺在椅子上,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院方不同意讓你見他?”“說是病情又嚴(yán)重了,已經(jīng)被隔離起來了,除了主治醫(yī)生外誰都不讓見?!?/br>“奇怪,以前可沒這么多要求,你跟院方怎么說的?”“就說有幾個問題要問一下他,院方說他情緒不穩(wěn)定,現(xiàn)在不管是誰都不能進(jìn)去?!?/br>“你不至于因為這個情緒低落吧?”楚行暮情緒低落的時候夏辭看了只覺得驚悚。“聞向秦約我吃飯,我在考慮要不要去?!背心鹤似饋恚娤霓o手上拿著一些陳年卷宗,問道:“你找這些干什么?”夏辭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李局讓我把市局這二十年來所有精神病犯罪的卷宗都找出來,也沒說干什么,我也納悶?zāi)??!?/br>楚行暮在自己凌亂的辦公桌上找到了韓煬之前寫給他的那張紙條,蘇哲宇始終不肯說他為什么要在尸塊上刻字,那些字母的含義他們也不知道,楚行暮看了眼夏辭桌上的卷宗,問道:“所有和精神病犯罪有關(guān)的都在這兒了?”“差不多了,我得按照時間寫個目錄和概要,哎你干嘛???”夏辭抬頭就看見楚行暮兩只手在他桌子上狗刨,把他整理好的卷宗全推倒了。“我找找二十年前那個碎尸案的卷宗?!背心毫⒓捶戳似饋?。夏辭一本子拍過去,從他那里搶過卷宗,說道:“那個卷宗不在市局,早交上去了?!?/br>楚行暮眉頭一皺,問道:“什么時候交的我怎么不知道?”“局長辦事需要給你匯報嗎?”夏辭見怪不怪的說道,繼續(xù)低頭寫卷宗目錄了。這些卷宗的時間跨度太大,有些陳年舊案的卷宗由于保存不當(dāng),丟的丟燒的燒,十年前檔案室里失過一次火,幸虧當(dāng)時市局準(zhǔn)備修繕檔案室,提前把一些重要卷宗挪了出去,剩下一些小案卷宗還沒來得及轉(zhuǎn)移,檔案室就失火了,由于發(fā)現(xiàn)的早,被燒掉的檔案卷宗不是很多,那個時候電子備份還沒有普及,燒了的也沒法兒再補,那場火至今也不知道是怎么燒起來的。“哦對了,李局剛才還提了一句,鑒于近幾年精神病犯罪率高發(fā),長青大學(xué)犯罪研究中心成立了一個犯罪精神病學(xué)研究組,針對這些精神病犯罪的研究,具體的李局也沒跟我細(xì)說,只說了之后研究組會派人來市局掛職?!?/br>“掛職干嘛?”“協(xié)助查案啊,鄭山和蘇哲宇的案子,近期剛發(fā)生的,研究起來多便捷啊,比找那些陳年舊案容易多了?!?/br>“犯罪精神病學(xué)研究組?”楚行暮有些意外,他前段時間還跟夏辭說過這個,歸納在犯罪心理學(xué)里的犯罪精神病學(xué)后來被獨立出來,但并沒有受到專家們的重視,這個學(xué)術(shù)問題的主要研究人員都是一些精神病學(xué)家。“沒說來誰?”楚行暮問道,“難伺候的不要,整天端著累得慌?!?/br>“我怎么知道,你回頭去問李局吧,就在這幾天?!毕霓o覺得楚行暮對這些學(xué)者的意見越來越大了。“除了穆方教授,其他人我都不太信?!毕霓o還沒問,楚行暮自己解釋了一下。夏辭抬起頭問道:“那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