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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長新說道。鐘長新說完后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他,鐘長新解釋道:“對那些人來說,殺了劉俊升是最得不償失的方法,劉俊升是個老賴,他一家人都是?!?/br>白瑤驚訝的看向郎朗,郎朗也顯得有一些意外,于是她說:“博士說的沒錯,劉俊升一家人的確是老賴?!?/br>鐘長新又說:“劉俊升和家里人的關(guān)系不合,從你們目前搜集到信息中可以確定,劉俊升這個人,自私、好色、貪財,這樣的人最容易得罪人,但是貪財并不是導(dǎo)致他被殺的真正原因。”“兇手在每塊骨頭上都刻了英文字母,現(xiàn)在尸體并不完整,還差劉俊升的頭和盆骨,經(jīng)一路和緯一路丟棄的尸塊數(shù)量都是一樣的,百貨商場門口丟棄的是兩只腳,中巖自然公園兩只手,古巷小吃街和下巖動物園是手臂,中山路和琵琶路交叉口是軀體,西青公園是內(nèi)臟,北興路段垃圾場是腿,拋尸地連續(xù)排查了兩天,毫無所獲,兇手什么蛛絲馬跡都沒留下?!?/br>“很正常,因為他只是想讓這場兇殺案變得合情合理,如果是出于某種儀式感,他不會刻完字母后再把這些尸塊丟棄到緯一路,因為緯一路沒有挑戰(zhàn)性?!辩婇L新說道。“沒有挑戰(zhàn)性?什么意思?”夏辭問道,“難道他不僅僅是給警察的偵破工作設(shè)置阻力嗎?”“緯一路過往的車輛居多,我猜測把尸體丟在緯一路只是他臨時起意,因為他丟棄的位置太隨意了,中巖自然公園、下巖動物園、琵琶路交叉口、北興路這四個地方有什么共同特征?”鐘長新問眾人。唐哲不確定的說道:“都在緯一路,而且和經(jīng)一路離得不遠,但是緯一路比經(jīng)一路方便,因為人少車多,還有四條可以隨時回到城區(qū)的捷徑?!?/br>“還有呢?”鐘長新繼續(xù)問道,唐哲的回答雖然沒有錯,但顯然鐘長新想聽到更與眾不同的想法。“出行、景點、散心。”楚行暮說道。鐘長新點點頭,“是的,像游客在景點亂逛一樣,我們不如再大膽一點,他拿著垃圾袋出去散心,隨便去了個地方,隨手扔了垃圾,這就是為什么緯一路沒有挑戰(zhàn)性的原因,他不在意這團垃圾會被誰發(fā)現(xiàn),他只是去散心順便扔垃圾而已?!?/br>“那場暴雨才是他精心策劃過的最佳拋尸地,暴雨才能掩飾他刻意走過的痕跡。”“現(xiàn)在還可以確定兇手和死者屬于仇殺。”“白瑤,劉俊升家屬那里你們問出什么了?”“劉俊升父母健在,有一個jiejie已經(jīng)嫁人了,劉俊升結(jié)過兩次婚都離了,他以前有過案底,尋釁滋事被判了兩年,出來后他就在出租車公司找了一份工作,但是他父母說劉俊升這個人沒什么上進心,一直從家里拿錢,兩個月前劉俊升從家里搬出去了,據(jù)他jiejie說,劉俊升曾向她借了三萬塊錢去賭博,全輸光了之后就沒跟她聯(lián)系過了,兩周前她還見過他一面,劉俊升不見了他家里人都以為他是出去躲債了所以也就沒人在意,劉俊升父母還有兩百萬的工人欠款沒還,今年已經(jīng)拖了第三年了,工人找過勞務(wù)也起訴過,法院判他們支付工人欠款,可三年過去了他們還是沒有還,甚至買了房子,工人們起先天天到他們家找人,后來他們就搬家了,欠債、躲債這是他們家里的日常?!?/br>“這樣的話偵查范圍擴大了不少。”會議室里忽然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鐘長新身上,希望他能給出一些解決的方案。鐘長新沉默了一會兒,把自己得出的結(jié)論告知他們,他說:“殺人的手法如此瘋狂,兇手一定受過什么刺激,兇手分尸劉俊升更像是發(fā)泄一些什么,給尸塊刻字更像是把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用最野蠻的方式表露出來,兇手的刺激源是死者,而死者的某些行為又是導(dǎo)致自己被殺的根源,也許是他喝醉酒踢了路邊的一只狗引起遛狗老人的不滿,也許是他和朋友唱歌聲音太大引起鄰居的不滿,當(dāng)一個人厭惡一個人的時候他往往不會對別人隱瞞什么,他們急于向別人控訴那個人的惡行?!?/br>夏辭不可置否的點頭,鐘長新的猜測和他們在出租屋外碰到的那兩位老人講述的一樣,因為對劉俊升有厭惡的情緒在,所以無論他們問什么,老人都是一副急于訴說的樣子。楚行暮對這個博士沒有剛開始那么抵觸了,或者說這個人不像他表面看起來那樣幼稚,楚行暮也意識到為什么他會覺得鐘長新和聞緹像了,說他們兩個像,不如說鐘長新在模仿聞緹。“既然現(xiàn)在偵查方向和兇手的作案動機已經(jīng)確認了,接下來立刻安排人手,從劉俊升的單位、親屬朋友入手,尤其是近兩個月內(nèi)他接觸的人都仔細盤查一下?!崩钜竦穆曇籼貏e有傳達力,他轉(zhuǎn)頭問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吳換山,“老吳,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吳換山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笑道:“沒什么了,你決定就行了。”“那行,今天的會就開到這里,盡快組織出警。”會議剛完,楚行暮等人還沒有從會議室里出去,蔣青山就推門進來了,見他著急忙慌的樣子,楚行暮問道:“怎么了?”蔣青山擦了一把汗,說道:“那個劉俊升的家屬在公安局門口燒紙,說什么今天是劉俊升的頭七,他兒子死的不明不白警察到現(xiàn)在都抓不到兇手,已經(jīng)有記者在門口等著了,當(dāng)著記者的面我們也不能把他們趕走,但是在公安局門口燒紙算什么事兒?。俊?/br>“這家人有什么病嗎?”唐哲忍不住問道。白瑤捂住半邊臉顯得特別無奈,她就知道這家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楚行暮話也不說就出去了,夏辭知道他的脾氣,免不了要跟外面的人起什么沖突,李耀民和吳換山也連忙走了出去。楚行暮走路帶風(fēng),氣勢洶洶的走出辦公大廳,公安局門口人聲鼎沸,劉俊升的父母和jiejie正哭天搶地的往火盆里扔紙錢,那些記者拿著相機忙著拍照,周圍都是圍觀的群眾,以前還竊竊私語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大聲斥責(zé)警察的不作為了,七八個執(zhí)勤警員組成人墻,擋著那些眼看就要往里沖的鬧事群眾。夏辭好不容易追上楚行暮,結(jié)果連他的衣襟都沒拽住,楚行暮冷著臉走向大門口,執(zhí)勤警員見到他后主動讓出了一個出口,他們以為楚行暮是過來勸導(dǎo)這些群眾的,結(jié)果楚行暮徑直走到劉俊升的家屬面前,一腳踢翻了正在燃燒的火盆,火盆在空中翻了個個兒,紙灰和正在燃燒的紙錢撒的到處都是,楚行暮站在一片飛灰中居高臨下的對地上的三人冷冷地說了句:“滾?!?/br>第35章伯勞鳥9夏辭無奈的聳了聳肩,跟在后面跑出來的白瑤和郎朗被剛才的那一幕驚呆了,白瑤抓住郎朗的胳膊,小聲問道:“朗姐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