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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意算了?!?/br>眾人作鳥獸散,分分鐘離開了會議室。相較之下,服務(wù)大廳可以說是人滿為患了,將近二十個人坐在服務(wù)中心的大廳里,他們被通知到公安局一趟,其中一半人是知道來干什么的,另一半不知道怎么回事,郎朗讓白瑤把打印好的資料信息發(fā)給那些家屬,人手一份。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婦人由女兒扶著走近郎朗,郎朗看到她后主動走上前去,老婦人急切地問道:“警官,是不是我們犯了什么事?”老人和女兒對視一眼,倆人臉上既有困惑也有慌張,公安局是個不太受待見的地方,罪犯不想來,一般群眾沒事更不會想來。郎朗攙扶著老人走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郎朗耐心解釋:“是這樣,我們最近查到一個案子,找你們來呢是認(rèn)領(lǐng)死者的遺物?!?/br>郎朗一時不知道怎么說,畢竟一個已經(jīng)過世的人,忽然有一天被發(fā)現(xiàn)他還有一只手被人砍了下來而且保存完好,郎朗怕這位老太太一時激動出什么事兒。老太太急切地看著郎朗,問道:“是不是我那個小孫子打架打出事兒啦?我早就說他不聽話遲早得出事兒!”老太太開始抹眼淚了。郎朗連忙說:“您誤會了,打架不歸我們管,您是吳輝的妻子吧?”老太太和她的女兒皆是一愣,老太太擦掉眼淚,茫然地問:“對,我是,我老伴兒他去年就過世了。”“是這樣的,我們最近在一個嫌疑犯家里找到了您先生的一只手?!崩衫室а勒f道,她沖趙忱打手勢,趙忱苦惱的抓了抓頭發(fā),朝三人走了過來。果然,聽到這個消息,老太太先是茫然,再是錯愕,想明白之后就哭了起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顫顫巍巍地拍著大腿,自言自語道:“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不是死了嗎?怎么還讓人給剁了手??!老吳啊——”眼看老太太快哭的背過氣去了,老太太的女兒一邊哭一邊給老太太順氣,趙忱連忙扶住坐不住的老太太,郎朗見狀去找下一個家屬了。就這樣,郎朗負(fù)責(zé)通知家屬死者們死后被剁手的消息,趙忱在后面手忙腳亂的平復(fù)死者家屬的情緒,鬧了半天,原本sao動的人群才安靜下來,偶爾傳來幾聲啜泣。趙忱癱坐在椅子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狼姐,以后這平復(fù)受害者家屬情緒的活兒你就別叫我了,我頭都快炸了。”郎朗也累的不輕,擺了擺手說:“你可是千面玉郎,婦女之友啊,不找你找誰?!?/br>趙忱指著那些人說:“老頭兒哭完老太太哭,老太太哭完小姑娘哭,接下來就該我哭了!狼姐你是女人這種活兒應(yīng)該你來干?。 ?/br>郎朗拍拍他的肩膀,做了個加油打氣的手勢,“誰叫你長得好看???”趙忱嗤之以鼻,用他的時候叫千面玉郎,用不著的時候叫欠扁玉郎,一個兩個都這樣,關(guān)鍵自己也不爭氣,一夸就容易上天。“我沒想阻撓你查案?!?/br>“糾正一點,是警察查案?!背心号c聞向秦面對面坐著,聞向秦點了兩杯咖啡,楚行暮冷著臉看著他。“聞向秦,我不管你跟聞緹之間有什么矛盾,你才是嫌疑人?!?/br>聞向秦心頭壓著一股怒火,他有些錯愕的看著楚行暮,問道:“你不相信我?”楚行暮反問道:“我憑什么相信你?”聞向秦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他被同窗好友,多年前的鐵三角兄弟懷疑是嫌疑人。“聞向秦,我還是那句話,你不適合做警察,你不知道這個社會的根能爛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人為了欲望會變成什么怪物,更不知道手握重權(quán)的人能干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你覺得借我的手打壓聞緹很容易,只是你幾句話幾個證詞的事,可對我而言,是壓在我肩上的人命和責(zé)任?!?/br>九年前楚行暮就有這種感覺,聞向秦不適合當(dāng)警察,而且他的志向并不是警察,他上警校也不過是他爸給他安排的一個人生規(guī)劃。聞向秦沉默了下來,他這三十年的人生中,十八年被他父親掌控,九年被集團鉗制,唯獨空出來的那三年警校時光,是他可以自己做主的。“我會解除對你的監(jiān)視,同時,也請你配合我的工作,這個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有些人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有些人活著,是舔著死人的血活著的,我沒有多余時間陪你們這些商人玩把戲。”聞向秦和聞緹的事,楚行暮大概猜出來了一些,聞向秦苦笑道:“我們還能做朋友嗎?”“正因為這樣我才單獨約你出來,如果是別人,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公安局里待好幾天了?!背心憾似鹂Х纫豢跉夂攘税氡?/br>聞向秦道:“你這算徇私舞弊嗎?”楚行暮放下杯子,笑了一聲:“哎喲,這你可高看我了,認(rèn)識我的人都說我耍流氓在行,徇私舞弊我舞給誰?。俊?/br>兩人的談話以不錯的成效收場,聞向秦松了一口氣。楚行暮從咖啡店里出來后,給唐哲打了電話,林林總總知道了蘇艾的一些事,順便給齊少承等人派了任務(wù),蘇艾的人際關(guān)系、朋友、財產(chǎn)資金、婚姻狀況以及情感經(jīng)歷、是否與人結(jié)仇等等,都需要詳細(xì)了解到,逐一排查后也許能鎖定嫌疑人是誰。楚行暮打算去金岸舞廳一趟,此前,他讓唐哲去一趟兒童醫(yī)院,看一下蘇艾的meimei。黃清死了,柳子義出了車禍,蘇艾死了,這幾個人到底是由誰串聯(lián)起來的?他的目的是什么?楚行暮是以私人身份去金岸舞廳的,金岸舞廳是合法經(jīng)營,至少楚行暮耳朵里沒聽到什么地下買賣的風(fēng)聲,他還特意回家換了身衣服,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要以什么樣形象去。最后穿了套終于能襯出他好看皮囊及男人魅力的衣服,也可能是他平時太邋遢的原因。楚行暮開車到金岸舞廳門口后,門口立刻就有服務(wù)生過來幫他開車門,楚行暮演技倒是一流,一副資本家的慣用表情,由著一個服務(wù)生在他下車后鉆進(jìn)他的車?yán)铮瑢④囬_進(jìn)金岸的地下停車場,另一位服務(wù)生則引導(dǎo)著他進(jìn)去。一腳踏進(jìn)金岸的時候,楚行暮腦子里飄過幾個字:資本家的底氣。都是平時壓榨隊員練出來的。他要找個機會查查這個舞廳里有沒有可疑的地方,服務(wù)生將他帶進(jìn)去之后,楚行暮便說自己想先喝點東西,隨后他就在吧臺處坐了下來,穿著黑色制服,扎著高馬尾的女調(diào)酒師問道:“先生,喝點什么?”楚行暮正驚訝于金岸舞廳的排面,隨口道:“一杯威士忌,不加冰。”金岸舞廳跟楚行暮以前去過的舞廳有很大不同,大部分舞廳承襲酒吧風(fēng)格,一進(jìn)去就是一股頹靡和混亂并存的氛圍,金岸完全不是這樣,室內(nèi)放著舒緩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