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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正中央的椅子上,頭頂?shù)幕璋禑艄庾屗哪樋雌饋砗苁仟b獰。白瑤坐在郎朗身邊,看著焦峰的樣子,實在難以想象這個看起來很瘦弱的男人會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胡韓英身中十八刀,其中兩刀捅在心臟,三刀刺在頸部,頸部大動脈撕裂,胡韓英的房間里濺的到處都是血,其余十三刀都集中在腹部和腰部。焦峰才26歲,但他的面相比同齡人蒼老許多,他對自己的罪行供認(rèn)不諱,語氣里沒有絲毫悔意,他甚至說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殺了胡韓英。“你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連他老婆劉珍跟他結(jié)婚那么多年都沒有看出來,他就是個變態(tài)!”焦峰冷笑著說道。郎朗冷臉看著他,問道:“為什么要殺胡韓英?”“因為他害了小潔,都是因為他小潔才死的!”焦峰提到胡潔英的時候情緒波動很大,他沒有因為自己被抓而顯得慌亂,甚至他想早點把胡韓英的罪行昭告天下。“小潔被查出來白血病的時候,是他說治了也是白治,我看不下去他們一家人對小潔的態(tài)度,我打了胡韓英,他向我求饒并承諾湊錢給小潔治病,之后他確實四處籌錢,小潔住了院開始接受化療,我以為他真的良心發(fā)現(xiàn)了。”“可是幾天后他說錢不夠了,白血病的治療費用很高,他們家有些無力承擔(dān),我無奈之下抵押了房子,那是給小潔買的婚房,我又從業(yè)務(wù)里拿抽成,上報給公司的賬目和客戶的對不上,被公司發(fā)現(xiàn)后勒令開除我,我找領(lǐng)導(dǎo)說了苦衷,他們根本不會管我是為了什么,于是我辭職了,小潔生病之后,又患上了抑郁癥,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她是病人,還要忍受來自家人的責(zé)備和白眼,她父母根本幫不上什么忙索性都躲在鄉(xiāng)下,一家人都盼著她早點兒死!是劉珍說她活著禍害人,她才受不了自殺了!”焦峰說到這里,帶著手銬的雙手拼命的抓頭發(fā)。郎朗也沒有催促他,等他情緒穩(wěn)定后,他繼續(xù)說:“小潔死了,我決定離開青市,走之前我碰到了柳林,他無意中說起胡韓英找他借錢的事,我當(dāng)時才明白過來,于是托了以前的同班同學(xué),他是新城開發(fā)區(qū)項目負(fù)責(zé)團隊的人,我才知道胡韓英把給小潔治病的錢都拿去投資了!小潔等著錢治病,他卻拿著錢投資?我去找他,他報警跟警察說我是精神病要殺他,他編造了很多謊話,說我和小潔逼迫他,說我們威脅他如果他不給小潔看病我們就要殺了他,可小潔躺在病床上什么都做不了,他就是個披著人皮的鬼!”說到這里,焦峰大笑了起來,他的眼眶里有淚水在打轉(zhuǎn)。“小潔是因為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自殺的!但這個折磨是胡韓英和劉珍給她的!后來,我覺得我要給小潔報仇,我又重新找了一份工作,每天都計劃著怎么殺了胡韓英,我把殺人計劃列在筆記本上,為了殺他我計劃了整整五個月!我一共回來了六次,每次都去他們家小區(qū)踩點,我知道什么時候人多什么時候人少,知道那棟樓里所有人的行程,他們什么時候出門什么時候回家我都知道。我就去樓后面敲窗戶,胡韓英看到我后,害怕我跟四周人說他做的丑事,他讓我進去,我求之不得,我提前戴了一雙手套,把鞋放在門外,他給我開了門,他以為我又是找他興師問罪的,我沒有?!?/br>“我說我有個東西得復(fù)印一下,趁他去房間里拿紙的時候,按照我的計劃,去他的房間找他,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我先在他脖子上捅了一刀!然后在他胸口上捅了兩刀,我殺他的時候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看著他躺在地上抽搐,我?guī)托崍蟪鹆?!他該死!他該死!?/br>郎朗和夏辭面無表情的看著焦峰陷入自己的情緒里,白瑤不知道自己該怎么看下去。魔鬼殺了魔鬼,誰都不可原諒。夏辭用習(xí)以為常的口氣問焦峰:“殺胡韓英的兇器呢?在哪兒?”“早就扔了?!苯狗逭f道。“扔哪兒了?”“河里?!?/br>“哪個河里?”“枝江學(xué)院后面的那條河。”“你是怎么從胡韓英家出去的?”“正門出去的?!?/br>“門沒鎖?”焦峰看著夏辭,諷刺一笑:“我巴不得他胡韓英能從里面爬出來,讓大家看看這個畜生的下場!”“胡韓英死了之后你就走了?”“待在那間房子里讓我覺得惡心,我確認(rèn)他死透了就走了,我把所有衣服都反著穿,這樣就算有人看到也不知道進去的和出來的是同一個人?!?/br>夏辭更加確信兇手B的存在了,焦峰這么爽快的認(rèn)了罪,結(jié)合他們已有的證據(jù),這讓夏辭有些猝不及防,因為他們之前一直以為沒有在案發(fā)現(xiàn)場留下任何線索的人是兇手A,也就是焦峰。以防萬一,夏辭又向焦峰確認(rèn)了了一下,他問道:“手呢?”焦峰抬頭,“什么手?”“胡韓英的雙手,不是你剁的?”郎朗問道。“不是我?!?/br>趙忱此時正站在門外,示意白瑤叫一下夏辭,夏辭也正準(zhǔn)備出去,郎朗和白瑤收起了桌上的本子和筆。三人走出審訊室,趙忱便從過道里跑了過來,他拿著技術(shù)科的指紋對比結(jié)果對三人說道:“我們在鄭山家的門把手上采集到了半枚鄭山的指紋,跟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兩種指紋對比了一下,不是鄭山。”“你怎么知道不是別人的手呢?”夏辭嚴(yán)肅的看著另外三人,白瑤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明白夏辭的意思。也許鄭山不只有一雙手。“立刻抓捕鄭山!”夏辭一聲令下,幾人連忙收拾東西返回辦公室。夏辭等人以最快的速度出警,因為這時剛好是鄭山去醫(yī)院太平間換班的時間,他白天基本都在家里,晚上才去醫(yī)院太平間,沒有固定的上班時間。幾輛警車鳴笛一路穿行,然后停在了長青人民醫(yī)院大門口,郎朗下車立刻帶著白瑤等人跑進了醫(yī)院,醫(yī)院門口的群眾疏散工作交給了趙忱,醫(yī)院門口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警笛聲鎮(zhèn)住了,有趕忙逃離現(xiàn)場的,也有伸著脖子看熱鬧的,十字路口處的交警也趕了過來,負(fù)責(zé)疏通醫(yī)院門口的車輛,原本只是進進出出的群眾開始議論紛紛。夏辭走在最前面,地下室陰冷昏暗,剛到門口就有一股撲面而來的難聞味道,讓人頭皮開始發(fā)麻,夏辭向身后的人打了個手勢,于是大家放輕腳步戒備著從樓梯上下去,地下室一共有兩個樓梯,因為事先知道鄭山換班的停尸房位置,夏辭和郎朗等人悄無聲息地接近那間停尸房。夏辭看了一眼地下室的通道,示意郎朗去另一邊,做好人手安排后,夏辭一腳踹開了門,霎時,好幾把槍對準(zhǔn)了正趴在一個白布被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