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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這張嘴!晨熙有那么一絲絲的崩潰。他緊張地一抬眼,看向那個黑漆漆的視訊窗口,卻發(fā)現(xiàn)攝像頭的遮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撤掉,露出了樓獅的身影。他的眼睛還沒完全清洗干凈,淌著點粉色的殘留,金棕色的獸性瞳孔灼灼發(fā)亮。“眼、眼眼眼睛!老板!你眼睛怎么了!”晨熙慌了,他手里的靠枕往旁邊一扔,看著樓獅身上還沒有被剝離下去的帶著血跡與破裂痕跡的戰(zhàn)斗服,哆哆嗦嗦:“你……你眼睛還能看見嗎?”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這是幾?”“一?!睒仟{看著松了口氣的晨熙,翹了翹嘴角,牽動了傷口,又迅速拉平,“白露不能住進來,但你可以繼續(xù)想我。”“……”晨熙看著心情明顯特別棒的樓獅,一時不知道是先緊張他身上的傷還是先緊張自己心口泛上來的那點小酸脹。最后晨熙把靠枕抱回來,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拿了個做變了形的獅子翻糖餅干,“咔擦咔擦”的啃了起來。看天看地看餅干,就是不看樓獅的投影。樓獅接受著醫(yī)療機器人后續(xù)的治療,心情好得可以哼起歌來。“我之前買了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寄回去了?!彼f道。晨熙啃著餅干,也不抬頭看他,哼唧應道:“什么???”“女巫的好感度藥水,女巫的快樂餅干,女巫的溫暖巧克力,女巫的返老還童軟糖……”晨熙:“……”晨熙聽完了樓獅報出來的一大串商品名,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是我的艦隊長在這幾年里找到的,本來目的是看看能不能利用這些東西來治療我……”樓獅看著晨熙滿臉震驚地樣子,若有所思,“這個女巫的身份和地址非常隱蔽且多變,你有她的情報嗎?”晨熙:“……”草!我有?。∥抑腊。?/br>我當然知道?。。。?/br>聽說過沒有?人魚相關的故事里總是會有那么一個女巫存在,而在這款游戲里,女巫充當?shù)木褪怯螒蛞龑У娜斯ぶ悄?,兼任?nèi)購商城的jian商的形象。游戲商城里的商品名,一水兒的“女巫的xxx”,效果不一,從好感度上漲到好感度清零,從情緒感受型藥水到生理干擾型藥水應有盡有,滿足玩家們的一切需求。唯一的限制就是一個存檔里,玩家自身只能使用三個藥水,不然氪金大佬把商城掃一通就能直接通關了。云jiejie??!云jiejie?。?!您可真是個商業(yè)鬼才,竟然能想到把游戲商城里的東西拿到游戲里賣這種絕妙的主意!草。這游戲賣你們699簡直就是跳樓上吊價。橫看豎看上看下看,就突出一個全方位無死角的血虧。晨熙抬頭:“……你買這個給我做什么?。俊?/br>樓獅指尖噠噠地敲著醫(yī)療床的邊緣,明示:“因為聽說這些東西對追人很有用處?!?/br>晨熙:“……倒也不必?!?/br>“嗯?”樓獅微頓,然后迅速做了一道理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這個,你也會喜歡我?”第85章“……”晨熙懷疑樓獅的思想出了問題。誰能想到這么一個傷痕遍布、渾身都透著血與硝煙的痕跡的男人,竟然是個戀愛腦呢!誰能想到!這一點都不酷!晨熙覺得樓獅這人腦子里來來回回的怎么全都是談戀愛。這事……有那么重要嗎?“我沒有啊。”晨熙小小聲說道,“我……”他說到這里停頓兩秒,然后迅速反應過來,迅速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你還沒回來呢?!背课跽f,“你回來我告訴你?!?/br>“好啊?!睒仟{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那我等著。”那你可等著吧。這場混亂可持續(xù)了六年呢!晨熙心里嘀嘀咕咕,視線撇開,“咔擦”一口咬斷了獅子翻糖餅干的腦袋,帶著幾分警惕的神情,關注著樓獅的下一步動靜。樓獅看著投影里哼哧哼哧啃著餅干,眼神飄來飄去的晨熙,覺得他的貓這會兒不像貓了。他這會兒,像只隨便有點什么動靜,就會驚慌的棄餅而逃的松鼠。貓可愛,松鼠也可愛。樓獅這樣想著,抬手脫掉了身上幾近報廢的戰(zhàn)斗服。關注著樓獅動靜的晨熙渾身一震!他緊急挪開視線,余光撇見紅色時,又緊急轉了回來。樓獅身上的傷更多,新的舊的傷疤縱橫交錯,血跡已經(jīng)結成了血痂,進行過初步的清理,看著并沒有那么可怕,但也能讓人直觀的感受到這人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多可怕的事情。晨熙不是沒見過樓獅身上的傷疤,但當代社會,疤痕修復的手段其實已經(jīng)相當?shù)耐陚淞恕K郧翱吹降?,就是一些明顯進行過修復的淺白色痕跡,并不如現(xiàn)在這樣,傷疤如同丑陋的多足蟲一樣,肆意的攀爬在樓獅的身上,耀武揚威。晨熙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放松狀態(tài)下的肚子軟綿綿的,一路摸過去,半點代表傷痕的起伏都沒有。樓獅看到晨熙的動作,挑了挑眉:“回去之前我會去做修復的?!?/br>樓獅可沒有什么傷疤是男人的象征這種思維。這些傷疤的確怪丑的,也怪嚇人的。晨熙微怔,搖了搖頭:“我不是說丑?!?/br>樓獅抬眼:“嗯?”晨熙又按了按自己的肚皮,抿了抿唇:“你……疼不疼???”這話問完,晨熙就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說廢話。這能不疼嗎!樓獅再怎么牛逼哄哄,也是個正常人啊。是人,都會疼的。晨熙覺得樓獅身上任何一道疤,放到他身上,都能讓他生不如死。我晨熙,這輩子,二十二年,受過最重的傷,就是小學六年級的冬天踩到冰瓷片,腳一滑把自己手給摔骨折了。其實骨折的時候痛感并不特別強烈,因為人體在遇到這種突發(fā)情況的時候,會本能的分泌腎上腺素來掩蓋痛感。但就這樣,晨熙都鬼哭狼嚎了一整天。他媽帶他去找醫(yī)生做矯正的時候,人家手還沒碰到他,他宛如殺豬仔一般的哭聲就已經(jīng)響徹了整棟樓,把人醫(yī)生和別的病號都嚇得不輕。晨熙看著樓獅被清理傷口時眼都不眨的平靜態(tài)度,想著樓獅得經(jīng)歷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才會有這樣波瀾不驚的態(tài)度。一定是非常非常頻繁的吧,頻繁到受傷就仿佛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跟呼吸一樣自然。天哪!老板這都是過的什么日子!晨熙越想越覺得樓獅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