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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瀾,證據就在這兒,你還想狡辯?”葉文瀾一噎,盯著那本書,想告訴大家那都是季西陸的詭計,可長久以來的家庭教育、與在醫(yī)院耳濡目染學到的東西,讓他沒有辦法將錯誤推給無辜的人。——書確實是被他晃到地上的。葉文瀾抿了抿唇。他最討厭胡說八道的人,最厭煩別人信口污蔑,剛才……他差點變成了他最討厭的那種人。惱怒、不甘混雜著愧疚和懊悔,宛如一鍋guntang的油淋在葉文瀾心頭,讓他不由自主哆嗦著,額頭漸漸冒出汗來。季西陸坐在床邊凝視著他,覺得他并不是無可救藥,不由對他之前的行為更加疑惑。孟醫(yī)生表情稍微和緩了一些:“知道錯了?”葉文瀾低著頭,沒有說話,但看表情,顯然后悔了。幾位主任醫(yī)師見狀,總算舒緩了情緒。醫(yī)護人員們探頭探腦地看了他兩眼,對他沒什么興趣,視線落在季西陸有些蒼白的面孔上,卻是立刻就生出一股憐惜來。季西陸成為孟醫(yī)生學生的經歷可以說是傳奇了,他們都清楚這個疾病纏身的青年有多堅強,暗自責備葉文瀾過分的同時,嘴上也沒閑著,紛紛關心起季西陸來。“季先生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季先生你臉色好蒼白,是不是剛才被葉文瀾氣到了?要不要去做個檢查?”“今天的輸液時間快到了吧?藥打翻了,我現(xiàn)在去拿新的來,大家讓讓啊。”眾人聞言連忙給那名護士讓出一條路來,季西陸看她離開,面不改色地用柔弱的語調說:“謝謝大家關心,我沒有事,就是剛才情緒稍稍有點波動?!?/br>醫(yī)護人員譴責的目光瞬間落在葉文瀾身上。他們不像孟醫(yī)生,并不知道季西陸力氣奇大,光看季西陸病弱的體格和葉文瀾之前的態(tài)度,就不相信季西陸污蔑葉文瀾,再加上三院這些天來的小道消息,他們更覺得是葉文瀾沒事找事。“實習醫(yī)生也要遵守醫(yī)院條例,怎么能這樣對待病人?太過分了!”“畢業(yè)的時候和入職的時候,我們都在醫(yī)師的帶領下宣過誓,葉文瀾你忘記宣誓里有什么內容了?那我復述給你聽!中說:我將不容許有任何宗教、國籍、種族、政治或地位的考慮介入我的職責和病人之間;我對人的生命,從其孕育開始,就保持最高的尊重!”“你不知道季先生的后遺癥很嚴重嗎?孟主任囑咐過最好不要讓他情緒太激動,你到底有沒有把病人放在心上!”正在自我反省的葉文瀾再次被噎住,他張了張嘴,一句“他根本就沒事”沒說出口,就被警惕的醫(yī)護人員們懟了回去。一時間,指責聲充斥葉文瀾的耳朵,他簡直百口莫辯,很快滿頭細汗就變成大顆的汗珠。季西陸感覺火候差不多了,做作地扶了扶額頭,將視線轉向地面那本書,“嚶嚀”著擦了擦根本沒有眼淚的眼角。“我真的沒事,就是孟醫(yī)生的書……是我不好,沒有把書收好。”孟醫(yī)生隱約猜出季西陸想做什么,眼神微妙地看了季西陸幾秒,想著這到底是自己的學生,而且有人體驗一下曾經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也挺好,就遲疑著配合季西陸。“就是一本書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再說,這也不是你的錯?!?/br>季西陸眼眶微紅:“可這是紙質珍藏版呢。”大家看了眼那本書,紛紛說:“這真不管季先生你的事情,你不用自責!就算要賠償,也是葉文瀾賠!”紙質書確實非常昂貴,購買渠道也少,被損壞了不賠償說不過去。可做錯事的人是葉文瀾,怎么能讓季先生掏錢呢?眾人迅速將責怪的目光投向葉文瀾,幾位主任醫(yī)師更是滿眼都寫著“自覺點”。葉文瀾一口氣好懸沒上來,簡直被氣得眼冒金星,再也顧不得大家都看著他,恨恨地伸手一指季西陸,又指了指自己:“你!我!我!”季西陸滿臉無辜地看著周圍醫(yī)護人員:“他怎么了?不舒服嗎?”一位主任醫(yī)生冷眼一掃他,在心里冷哼一聲,嘴上卻說:“他沒事,他就是知道錯了,很羞愧。”季西陸婊里婊氣地做恍然大悟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呀?!?/br>葉文瀾恨不得昏過去:浮石沉木、顛倒黑白,季西陸,無恥啊!☆、第9章第9章季西陸沒有刻意掩蓋他力氣大的事實,但受病情影響,他不可能經常爆發(fā)給別人看。因此,在絕大部分醫(yī)護人員眼中,他就是個又嬌弱又可憐的人,雖然說話偶爾有點白蓮花,卻不影響他人品足夠好的事實。強行被“羞愧”的葉文瀾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旁人卻覺得季西陸沒有錯,異口同聲贊同兩人的話。“不管怎么說葉文瀾都是個醫(yī)療工作者,入職前也接受過培訓的。意識到自己犯了這種錯誤當然會覺得羞愧?!?/br>“對對,有錯就改是好事,大家都很欣慰?!?/br>“哎呀,葉文瀾你也不要太激動了,我們都知道你會改。大家說對吧?”“有一說一,知錯就改是好的,但光有口頭行動是不是不夠?紙質珍藏書還是很貴的,這個賠償是不是該說道說道?”“不是,關鍵是口頭表示他也還沒有??!”一語驚醒夢中人,大家迅速回憶一遍,葉文瀾態(tài)度和最初比起來改變許多,可一直都沒有對季西陸道歉,看向他的眼神再次微妙起來。葉文瀾本來氣得心肝肺都疼,猛地感覺到四周氣氛壓抑不少,臉上肌rou不由一僵。他忐忑不安地看了幾位主任醫(yī)師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表情如出一轍的嚴肅,目光也十分鋒利,登時季西陸恨得牙癢癢。只不過當著大家的面,他不好再對季西陸發(fā)脾氣,梗著脖子吭哧半晌,硬是憋得自己有點喘不上氣。身體的難受讓他心跟著一下一下發(fā)著顫,腦中莫名過了一遍前因后果,忽然就對季西陸生出一股畏懼。他現(xiàn)在不管怎么解釋,其他人都不會相信他。從這一點上講,季西陸是真的有能耐。于此同時,他心中同樣充滿了疑惑。浮石沉木、顛倒黑白,威逼利誘、**,這是一朵菟絲花能做到的事情?他記得很清楚,不管是他沈哥還是王遷,都從各種角度說過季西陸像菟絲子一樣毫無自我,每天就知道纏著沈哥。以前季西陸基本不出門,他對兩人的話深信不疑,可今天他卻覺得眼前這個人和沈哥口中那個完全不同。到底是季西陸本人偽裝得太好,還是有人在背后幫助季西陸?葉文瀾沒想明白,隱約的預感也讓他不敢想明白。他硬著頭皮轉換思路,覺得他今天的確有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