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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暢淋漓時,門外突然發(fā)出了一聲輕響。三人紛紛抬頭看去。門外的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低著頭推門進去。易行文一看到人就狠狠一愣,來人竟然是余幡!許久沒見,易行文覺得他瘦了,臉色也不太好,不禁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唇,心里一酸。“不好意思打擾了?!庇噌Υ怪^輕手輕腳走進來,有點尷尬地走到高律師旁邊,將手里的資料遞給他,小聲道:“老師,這是你要的資料?!?/br>高律師接過,和藹地點頭道:“好好好,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找你聊?!?/br>余幡點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全程看都沒看易行文一眼。如果放在平時,他肯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反常。易行文腦子里嗡嗡直響,突然想到,剛才他們正討論到文章的問題。余幡進來之前,高律師剛說了“你寫的這個……”他不會聽到了吧。事實上,余幡真的聽到了。他原本就覺得沒有臉再見易行文,現(xiàn)在更是覺得無地自容。原來易行文就是行云流水啊。他知道老師急著讓他來送資料是好意,想讓自己見一見喜歡的作者??伤F(xiàn)在羞愧難當,一分一秒也不想再在這兒待下去了。易哥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喜歡行云流水的,可他卻一直瞞著他。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易行文不表明身份,只默默地送他禮物,對他好,只是覺得他的喜歡是個負擔,在通過別的方式補償他而已。很明顯的拒絕了不是嗎?余幡咬咬下唇,盡力忍住洶涌而來的淚意,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律師所。他之前一直覺得他喜歡的不過只是鄰居的哥哥,是可接近可觸碰的,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鄰居哥哥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他觸不可及的遙遠。偶像和粉絲從來都是不平等的。如果一份感情原本就不平等,那么還有開始的必要嗎?作者有話要說: 哦哦哦,修羅場來了,不覺得很shuangma?超肥的一章哦!還有,我不是故意卡在這兒的??!可能還有一章誤會就會解除啦,我明天盡量趕出來!請大家多多評論呀,每條評論我都會看到的,也會根據(jù)大家的反應(yīng)做修改的。第48章冷戰(zhàn)易行文明顯心不在焉了,問一個問題半天都等不到他回答。齊硯瞥他一眼,蹙眉,這人又神游到外太空去了?他撞了一下易行文的胳膊,提醒道:“問你話呢,大綱有沒有?”易行文這才回神,應(yīng)道:“有。”終于咨詢結(jié)束,他的心早已經(jīng)不知道飛到什么地方了。高律師起身送他們出門,在門口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余幡的身影,笑著解釋道:“剛才進來的小孩是我的學(xué)生,他最喜歡的作者就是行云流水了,我本來還打算給他個機會讓他見見你,也好要個簽名什么的,沒想到那小子竟然跑了?!?/br>齊硯立馬接道:“沒事兒,我們今后這段時間可能會常來,有機會再見的。嗯……要是時間湊不到一塊,他現(xiàn)在就給您簽個名,您再轉(zhuǎn)交給您的學(xué)生吧。”高律師道:“那也行?!?/br>齊硯知道易行文最不愛應(yīng)付現(xiàn)實生活中的讀者,想讓他簽個名了事。沒想到他卻淡淡說道:“不用高律師轉(zhuǎn)交,我認識他。他想要多少簽名都可以?!?/br>其余兩人都是一愣。齊硯詫異道:“???你認識?那剛才見面怎么都不打招呼?”高律師只稍稍流露出一絲驚訝,隨即笑道:“原來認識的啊,害,我本來還說給你倆搭個線,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br>易行文搖搖頭,嘆息道:“他之前……不知道我是行云流水?!?/br>回到公司以后,齊硯坐在老板椅上左搖右晃,坐立不安了半個鐘頭,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他起身沖向隔壁,推開門深吸了一口氣吧嗒吧嗒地問道:“我是真的很好奇才問你的,剛才我們遇見那小孩到底是誰啊你怎么跟他認識的我怎么覺得你倆之間的氣氛十分怪異呢你倆吵架了冷戰(zhàn)了還是互相看不對眼你現(xiàn)在這暮氣沉沉仿佛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棺材板里的狀態(tài)不會跟他有關(guān)吧?”易行文心情很差,連一個眼神也不想分給他,拿起桌上的水杯遞給他,意在堵住他的嘴。齊硯剛好口渴了,接過來就仰頭喝了一大口。酸澀怪異的味道像陰兵過界一樣喧囂著占據(jù)了口腔,他頓時將臉皺成了苦瓜,手腳并用地去茶吧機旁拿了個一次性紙杯吐了進去,齜牙咧嘴道:“這他媽什么玩意兒啊,又酸又澀,你個崽種想要我命直說!”易行文面無表情道:“青梅綠茶?!?/br>齊硯覺得嘴里還不爽利,又去倒了杯白水漱口,震驚道:“你沒放糖?”易行文瞥他一眼,道:“下火。”齊硯無語,“這都十二月份了,冷空氣都吹到人頭頂了,你跟我說下火?”易行文不接他話茬。齊硯自討沒趣,只得嘆了口氣道:“行了行了,不跟你扯了,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逼你,走了?!?/br>等他走了以后,易行文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抬頭看向遠方,初冬的天空堆積著厚厚的云層,霧茫茫的一片,看上去冰冷又不近人情。從他這個視野看出去,恰好能看到京大塑膠cao場的一隅,因為天氣冷,空氣質(zhì)量不好,cao場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偶爾幾片落葉被北風卷起略過塑膠跑道,停在角落的落葉堆里。已經(jīng)十二月了啊。回來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他心系母親的病情,想著給家里打個電話。“誒,兒子!”聽到久違的mama的聲音,易行文勾起嘴角笑了笑,道:“嗯,媽。最近身體怎么樣?”“都挺好,復(fù)查了幾次醫(yī)生都說恢復(fù)得不錯,你放心啊!你呢,你工作怎么樣?”易行文道:“我都好?!?/br>“那就好那就好。”易行文問道:“爸呢?”“你爸在床上躺著呢,最近咱們這兒下雨,他老毛病又犯了,膝蓋疼得下不了地?!?/br>易行文蹙眉,“看醫(yī)生了嗎?”“唉,都是老毛病了,醫(yī)生只讓將養(yǎng)著?!?/br>易行文現(xiàn)在工作地點轉(zhuǎn)移到了京城,未來有極大可能在京城定居,放父母兩個人在家他實在放不下心,他想了想,道:“咱們那兒氣候潮濕,到三月份又有回南天,不好將養(yǎng)。要你和爸搬來京城吧,我給你們在這兒買個房子,京城氣候四季分明,也不那么潮濕,這兒醫(yī)療條件什么的比咱們那兒好很多,而且離得近我也放心些?!?/br>“哪能這么容易說搬就搬啊,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