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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有一只混沌,因為他會無休無止把眼前看到的一切事物都吞噬殆盡。在另一世界里,他的名字一向和貪婪、暴食是掛鉤,且沒有什么道德心。但邱錚不同。他是個好人。不,好怪。即使再餓,他也沒把自己鄰居和同學(xué)給吃了。他在潛意識里認(rèn)為,自己如果變成了那種殘暴瘋狂,毫無理智的食人巨獸,父母一定會為自己感到難過。所以十九年來,邱錚一直乖乖作個好孩子。好孩子邱錚花了四個小時,在同班同學(xué)的壓迫下寫完了申請書。白濤濤小心翼翼的收好它,臉上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很好,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介紹人了?!?/br>邱錚:“……你開心就好。”林晗摸摸邱錚的頭。邱錚順勢倒在他肩上,“哥,我好累啊?!?/br>林晗有點兒心疼,“我給你倒杯橙汁喝吧?!?/br>白濤濤鄙夷看著,“你考試都能考四小時?!毖韵轮饩褪侵蛔屇銓憘€兩三千字的入黨申請書,你拖了四個小時不說,寫完之后還敢說累,這臉皮也是沒誰了。林晗識趣的去拿橙汁了。見他走開,邱錚轉(zhuǎn)頭對白濤濤說,“你不懂?!?/br>白濤濤皺眉,“不懂什么?”“單身狗,不懂得?!鼻皴P說。白濤濤如遭重?fù)簟?/br>過了會他反應(yīng)過來,一臉震驚,“所以,你們果然……”他臉上的表情即驚訝,又詭異,還混雜著一種不可言喻的震動。邱錚假裝沒聽見他的話,接過林晗拿來的果汁美滋滋的喝起來。一行人等到半夜,飛頭蠻終于出現(xiàn)了。其實對她是否能來,周大師自己也不太確定,但他有預(yù)感,這個女人一定不會就這樣放棄。因為從昨晚對方的舉動可以看出,這個飛頭蠻的神智有些不正常。時而清醒,時而癲狂,有點像癥狀嚴(yán)重的精神分裂患者。周大師很懷疑對方白天是不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許夜晚就如同一層外衣,讓她內(nèi)心的渴求暴露出來。而這個渴求就是她想要的那個人——林晗。飛頭蠻的狀態(tài)十分虛弱,但卻執(zhí)著的拍打著林晗的窗戶?!伴_窗啊,老公,是我啊~”明明昨天在這里受了重創(chuàng),但她卻完全沒有意識,依然機(jī)械般的撞擊著窗沿。滴滴血跡順著墻壁流淌下來。樓下住戶聽從吩咐,閉緊窗戶,順帶連窗簾都一并拉上。不過林晗卻不能像別人那樣置身事外,他在另一個沒有窗的房間內(nèi)呆著,整個人坐立難安。聽著怪物尖利刺耳的聲音,他只覺得自己腦瓜疼。這時候邱錚也醒了,揉揉眼睛,安慰的拍拍他的手,“哥哥,別擔(dān)心了。他們會解決的?!?/br>林晗對他勉強(qiáng)一笑,“怎么不睡覺,我吵醒你了?”邱錚打了個哈欠,“沒有,就是自然醒了?!笔澄锏奈兜谰驮谏磉?,再嗜睡的雄獅也難免會醒來。可惜不能吃,邱錚瞇了瞇眼。這時候,外頭傳來嘩啦一聲,窗外的玻璃終于在女人無休止的撞擊中碎了。飛天蠻大喜過望,如同一顆子彈一般沖了進(jìn)來。可她剛進(jìn)入房內(nèi),就好比自投羅網(wǎng)的野獸,闖進(jìn)了獵人設(shè)置好的捕獸籠里。無數(shù)道金色絲線忽然從四面八方射出,猶如繩索一般,牢牢纏住她的身體。飛頭蠻大驚失色,前后沖撞,可惜她被絲線鎖住,無法掙脫。周大師走上來,冷冷道,“還不認(rèn)錯?”飛頭蠻尖叫,“我做錯了什么?”“糾纏凡子,意圖害人,還不知錯?我念你是初犯,給你一次悔過的機(jī)會,如果還不收手,別怪我不客氣?!?/br>可惜女人并不理解周大師的苦心。“林晗呢?林晗在哪里?讓他出來見我!”她不管不顧的大喊起來。“他不會來見你?!闭驹谶吷系陌诐凉f。“為什么?”白濤濤說,“你不是清楚嗎?他已有愛人?!?/br>愛人?愛人!飛頭蠻的臉色變幻莫測,瞬間難看起來。是了,她想起來了,她瘋狂迷戀的男人的確有個所謂的愛人,對方是個年輕漂亮的男孩子,在她面前,兩個人十指交握,仿佛證明一般,向她炫耀著兩人情比金堅。白濤濤教育她,“你這是妄想癥,早治療早解脫?!?/br>“人家林小先生根本不認(rèn)識你?!?/br>“他不是你老公,也跟你根本沒關(guān)系?!?/br>“他甚至不是明星,不需要為你們粉絲買單……”白濤濤還要再說,就看見飛頭蠻忽然一聲長嘯,數(shù)道金線齊齊斷裂。“啊!”她大受刺激。“別想!”那具頭顱的長發(fā)亂舞,拍打著墻面霹靂作響?!皠e!想!擺!脫!我!”女人的血淚從眼眶里流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面上,金色絲線方才牢牢勒住她的臟器,又被她強(qiáng)行扯斷,現(xiàn)在皮開rou綻,血水橫飛,這幅模樣讓她看起來更像是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充滿了猙獰和恐怖。“林晗,是我的!”她大喊。“我的東西,我寧可殺了他,也不會讓他落到別人手上!”周大師無奈的搖頭,“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悔改,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客氣了?!?/br>第26章第二十六朵霸王花可惜周大師還是低估了飛頭蠻的力量。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女人的頭發(fā)暴漲出數(shù)十米,猶如針一般刺向四周,她襲擊的方向正是周大師兩個徒弟所在的位置。也就是整個陣法陣眼的位置。周大師的徒弟們還沒有力量和飛頭蠻抗衡,驚叫一聲,下意識的后退兩步。他們一退開,隱匿的伏魔符箓就遮擋不住行跡,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中。盡管它們依然盡全力射出千萬道金光,試圖阻礙飛頭蠻的行動,但飛頭蠻口吐黑氣,很快就把金絲一點點的吞沒、掩蓋。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符箓們猶如散去的細(xì)沙一樣破碎成點點金光消散在空氣中。周大師腦門上的汗冒出來。他沒想到一個沒修煉到家的飛頭蠻,居然有這樣的力量。可以說比起鼎盛時期的落頭氏一族的人來說,也不差什么了。不,或許她本來就有落頭氏的血統(tǒng),有可能是她們流落在外的族人。這樣才能解釋的通為何她無師自通飛頭蠻的本事。但現(xiàn)在說這個已經(jīng)太遲了,周大師一時的遲疑,居然讓飛頭蠻長嘯一聲,強(qiáng)行破開結(jié)界,逃了出去。白濤濤大喊一聲,“不好!師父!”他沖上去就要幫忙。然而陳一賢沒動。周大師驚訝的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