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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戲啦!”汪平一邊說,一邊笑著往置景處走去,喃喃自語——“這就是影帝的入戲嗎?不愧是影帝?!?/br>季走看著汪平的背影,半晌,低下頭,搖著頭輕輕笑了笑。這和影帝無關(guān),是你帶著我入戲的啊。吳光霽還湯宏圖還在看回放,兩個人低聲交流,季走也湊過去看監(jiān)視器,剛好看見汪平把刀插進(jìn)文林果中,轉(zhuǎn)身振袖,眼神變化的瞬間。“汪平哥演技真好?!奔咀咻p聲道。吳光霽和湯宏圖停下交流,向季走看來。季走抬頭,看向兩位業(yè)內(nèi)大師,有點說不出的驕傲,對他們說:“汪平哥真的天賦過人,是不是?”吳光霽和湯宏圖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吳光霽轉(zhuǎn)向季走,輕咳一聲:“你……真的這么想?”季走:“……有什么不對嗎?”吳光霽沒有正面回答,笑著看了看湯宏圖,把皮球踢給他:“湯老覺得呢?”“嗯……”湯宏圖考慮了一下,目光溫和地看向季走,“小季影帝相信我看演員的眼光嗎?”季走心微微一沉,卻還是點頭。“當(dāng)然?!奔咀哒f,“我相信老前輩的眼光?!?/br>“好的。那我就直說。”湯宏圖說,“你這種的,是我見過的演員中,萬里挑一……哦不是,千萬里挑一的天賦演員。”“但是汪平小友,他不是。”湯宏圖說話期間,汪平已經(jīng)在監(jiān)視器中出現(xiàn),他的眼睛不夠紅腫,便自覺地揉眼睛,收放自如地流淚。湯宏圖看著汪平的眼淚,輕笑:“當(dāng)然——努力如果可以算是天賦的話,那他也算……有天賦吧?!?/br>·這場戲整體場景拍完,各種細(xì)節(jié),鏡頭全部拍完,花了三天。三天完成后,大家就要收拾包裹一起轉(zhuǎn)場到四川他們的另一個影視基地,拍攝葉明懷和蕭存燈逃亡之后的外景部分。大家都要收拾和休整,下戲后就各回各房間。季走不喜歡別人碰他東西,說是自己收,但是整整半個晚上,他都只是躺在床上,反復(fù)思考那天湯宏圖那句話。季走手中把玩著他們初見汪平送他那只土陶罐,聽著門外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聲,腦子里浮現(xiàn)出諸多場景。第一次試鏡,汪平跌入水中,控制得很好的水花。那必然是一遍一遍磨礪過后,才琢磨出來的漂亮鏡頭——他已經(jīng)把自己的身體訓(xùn)練到了肌rou記憶,才可以不斷重復(fù)那樣的完美。等到他從水里撈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累得虛脫,只能躺在地板上喘氣。那天晚上,汪平第二天就要和湯宏圖對戲,他不好意思地請求季走幫忙。一遍一遍打磨劇本,最后一遍臻至完美之后,精神放松,汪平倒在沙發(fā)上熟睡時綿長的呼吸。還有哭戲……收放自如的眼淚,一開始汪平也哭不出來。只是練過了很多次之后,那雙很漂亮,光是被閃光燈拍幾下就能賺錢的眼睛腫得必須冰敷之后。汪平哭到停不下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顫抖。還有汪平每一次露出笑容,蹦蹦跳跳飛向劇組棚內(nèi)輝煌的古建筑,穿行在高樓玉宇之間,成為那里最耀眼的存在。“努力如果可以算是天賦的話,那他也算有天賦吧。”可是,是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換來了這種,有天賦的人,可能踮一踮腳就能夠到的境地呢。季走從床上坐起來。他不能再等在這里,一種強(qiáng)烈的思念向他涌來,他想去見汪平,現(xiàn)在就去。季走把陶罐擺在柔軟的床中間,披上一件毛衣越過走廊,疾步?jīng)_到汪平門口。季走抬起手,剛準(zhǔn)備敲門,汪平的房門就往內(nèi)一敞。汪平出現(xiàn)在門內(nèi),他應(yīng)該是剛剛洗了澡,頭發(fā)柔軟地貼在脖間還沒吹,浴袍也沒系好。松松垮垮地,露出了大片鎖骨。這件衣服比汪平本人大了一個號碼,本來就是V領(lǐng)低胸的睡衣,現(xiàn)在敞得幾乎一覽無余。季走壓著自己搖搖欲墜的理智:“汪平哥,衣服?!?/br>“嗯?”汪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睡衣,伸手把衣服往下拽著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衣服怎么了?”“衣服穿好?!奔咀咭а赖馈?/br>“害,穿好干嘛啊,反正等會兒都要脫——季走進(jìn)來。”第23章chapter。23汪平說著,直接將季走拉進(jìn)了房間,門一摔,快步走進(jìn)房間轉(zhuǎn)角里,季走看不到的地方去了。季走站在走廊上沒動,剛才那些話汪平說得過于震撼,讓他把自己的來意完全忘了——什么叫反正等會兒都要脫?!汪平到底在說什么?!僅僅是幾個小時沒見,劇情怎么就進(jìn)展到這樣了???“學(xué)弟進(jìn)來啊?!蓖羝竭€在里面喊他。季走卻死死地站在原地,雙手攥拳,一動不動。汪平不把話說清楚,等會兒后果就不是汪平所想的那么簡單了。汪平等半天,沒等到季走進(jìn)來,探出個腦袋出來看了一眼,又縮回去,過了兩秒鐘,季走聽見一陣“卡拉卡拉”聲,汪平推著一個滑動衣架向他走了出來。衣架上掛著兩件風(fēng)格華美的,裁剪優(yōu)雅的新式西服,一看就是Aurora的手筆。季走根本沒心情管什么Aurora不Aurora,他盯著汪平,呼吸有點重。“學(xué)弟?”汪平把衣服推到季走面前,擔(dān)憂地舉起手,在他眼睛前面晃悠了一下,“你傻了嗎?人還好嗎?”“汪平哥……”季走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距離,“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脫衣服——”“你傻了嗎?”汪平茫然看著季走,“試衣服啊,不脫衣服怎么試?!?/br>“……試衣服?”“對啊?!蓖羝脚ゎ^,看向自己推來的兩件西服,給季走介紹,“我剛剛收到的Aurora明年春季新款,你覺得怎么樣?!?/br>季走感覺自己剛才沖到腦袋頂?shù)臒嵫致芈?,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由于有點失望——能想到汪平說的“脫衣服”是那種事情,自己也是……太不了解汪平哥了。“這是給你走機(jī)場的嗎?”季走問。季走失望歸失望,卻還是走過去,拉起一件衣服,認(rèn)真地端詳起來——他也接過奢侈品代言,知道一些場合,奢侈品會寄衣服讓明星穿。“你喜歡哪一套?”汪平問。“我喜歡……”季走低下頭,認(rèn)真地在兩套之間挑揀。兩件都有Aurora的花卉元素,不過一件是五顏六色的花,一件是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