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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有很多人,你只要大喊一聲,他們就會立刻沖進來?!?/br>小少爺被提醒了,一喜,張嘴就要喊。江別余卻又繼續(xù)道“你若是喊了,他們進來瞧見這副場景,定然會立刻救下你,我也不會反抗,會任由他們帶我出去,以下犯上,身為仆從,卻對主子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我的下場,最少也是個亂棍打死?!?/br>他感受到懷中身子僵了僵,手下依舊溫柔,唇角還帶著一抹苦笑“你知道時老爺和時夫人有多么重視你,到時候沒人能擋住我的死?!?/br>中衣被丟到了地上。帷幔因為被撕扯而散漫落下,若隱若現(xiàn)的,仿佛遮住了床榻上情景,又仿佛沒遮住。只能聽見男人沙啞晦澀的聲音“我的命,在你手中?!?/br>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帷幔內,到底還是沒再傳出聲響。江別余原本滿是暗色的眼眸中隨著時清的沉默一點點的露出了亮色。他不敢相信,又充滿了希冀的望向面前人。小少爺還被蒙著眼,自然是不能與他對視的,只那氣憤的白皙面容上,到底還是沒張開嘴呼救。“清哥兒……”男人攬住了他,緩緩帶著他往下倒去。他著迷,而又幸福的握住了小少爺?shù)睦w細腳踝。此刻,已然不需多說什么了。被他碰到了,小少爺身子又顫抖一下,倔強的咬著牙,往后退了退,蒼白而又無力的威脅著“你要是真的敢對我做什么,我一定叫人打你五百鞭子,打的你血rou模糊叫不出聲來,讓人把你扔到河里面喂魚,我還要,我還要用烙鐵在你臉上烙上賤奴印記,讓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江別余充耳不聞,修長大手一路往上。小少爺愈發(fā)慌了。他口中說出的話也越來越惡毒“江別余,你敢,我閹了你!”“你若是再敢進一步,我便讓你見不到明日太陽,我要把你吊死在城墻上,讓每個進來的人都能看見你,你死了也別想安寧!”只是那軟糯聲音罵的話再多,卻也始終沒抬高聲音呼救。男人不受影響的繼續(xù)他的動作。終于在手落到了禁區(qū)時,聽到了小少爺忍無可忍的怒聲“江別余??!”即使蒙著眼,即使雙手被縛,他也還是那樣的驕傲。抬著下巴,帶著紅暈的臉上滿是篤定“你不敢的。”“若是不想死,你就給我停下來,我還能不追究。”男人的手,卻直接落下。他看向滿臉不可置信隨即又一臉空白的小少爺,眼中滿是溫柔。緩緩的,俯下身“清哥兒,你舍不得我死,我知道的?!?/br>“胡言亂語!”小少爺微微喘著,卻還是不肯服輸,明明身子都在顫了,卻還執(zhí)拗的咬牙道“我恨不得把你這個惡奴扒皮抽筋,吃你的rou,啃你的骨頭喝你的血??!”“那樣也好。”明明時清說的狠厲,可男人臉上卻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微微勾起唇角,語氣依舊溫柔的仿佛要滴下水來“若是你真的這樣做了,那我就能永遠留在你身體里,再也不和你分開了?!?/br>小少爺愣住,半響說不出話了。敵人太過變態(tài),嬌生慣養(yǎng)的他有點應付不來。見他不吱聲了,江別余也不說話,就繼續(xù)自己的動作。小少爺剛開始還一臉不服輸?shù)娜棠椭讨讨?,實在是忍無可忍,猛地撇過了臉“江別余,你別以為我真的舍不得你死,你不過就是我的一個奴仆罷了,像你這樣的,要多少有多少,你再得寸進尺,我立刻喊人了!”江別余不說話。他遵循著自己的人設,沉默的變態(tài)中。帷幔里,便只剩下時清那軟軟糯糯又帶著怒意的聲音了。“你敢!!”“給我放開??!”“滾開,滾開??!”“江別余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沒一會兒,那中氣十足的聲音便轉化為了虛弱的喘聲。一邊喘,還一邊不放棄的念“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這個……唔??!江別余!!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江別……唔!”只是無論他喊得再怎么兇殘,卻也沒提高聲音大喊一句,好引來外面的人進來真的殺了這個膽敢以下犯上的仆從。之后,小少爺那軟糯兇狠的奶貓狂怒便只剩下了支離破碎,調不成調,句不成句了。外間,女娘們都坐在廊下烤火,一邊烤火,一邊借著暖做著針線。有女娘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郁悶的托住下巴,抱怨道“真不知道清哥兒為什么這么喜歡江別余那個大個子,兇死了,我連看他一眼都覺得腿軟,清哥兒卻這么喜歡,連喝酒都要和他一起喝?!?/br>她旁邊坐著的女娘性子穩(wěn)重溫婉,正穿針引線,聽到她說這話,笑了一聲“你剛來不久,不知道也正常,江別余雖長得兇,卻忠心的很,這兩年清哥兒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刺殺,都是江別余替他擋的,他人雖兇,平日里卻沉默寡言不多言語的,只有在清哥兒遇到危險了,才會出手?!?/br>“也怨不得清哥兒喜歡他,這樣的忠仆,哪個主子不愛的?!?/br>女娘們都附和了幾句,又湊在一起順著這個話題開始說江別余這個忠仆對外有多么兇殘,對著她們清哥兒卻忠順的比貓兒還乖。雪又下了起來,一些雪花順著風飄到了廊下,卻始終沒能進到門里窗戶里。一個女娘不放心的起身,看了看時清屋子的門和窗戶,見關的嚴嚴實實,不會讓寒風吹進去吹到他們的小少爺才放下了心。剛準備離開,卻仿佛聽到了一聲脆弱帶著哭腔的哽咽。“嗯?”她疑惑的站住腳,奇怪的左右看看。“瑤兒,你做什么呢?可別吵到清哥兒了,他喝酒最不愛聽人吵鬧的?!?/br>廊下有女娘站起來遠遠的提醒她。女娘應了一聲,提著裙擺走了過來“誒,來了。”她們一起在廊下做針線,倒是不覺得冷,反而大家湊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很放松。只是讓女娘們覺得疑惑的是,今日清哥兒喝酒的時長也太久了吧。但時清的脾氣性格滿府人都知曉,他說不讓打擾,她們也不敢去詢問。再加上屋內還有個江別余在。雖說大家都知曉江別余對清哥兒忠心耿耿,可這人實在是嚇人,女娘們個個面上不顯露,其實心底都怕他的緊。平日里遠遠看見了都是小心避開著走的,現(xiàn)在他也在屋子里,她們自然不敢進去詢問。于是,等到大雪停下的時候,也沒人敢進屋去看看里面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