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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上了一個【時清真實想法其實并不是面上表達的那樣】后,譚明瑾便越來越覺得,也許當初時清曾經(jīng)努力對著他表達過親近過,只是被他忽略了。時清曾經(jīng)和人打架斗毆,在譚明瑾趕來學校后,他不光不覺得自己和同學打架有什么不對,甚至還理直氣壯的表示誰讓這個同學過生日不請他去參加。那時他覺得這孩子簡直不可理喻,可其實再往前推一推,兩個星期前便是時清的生日。他那時人在國外,本來都已經(jīng)要回來陪著他了,可偏偏又碰上天氣異常,沒能及時趕回來,等到譚明瑾回來,只迎來了一別墅的亂局。也許這孩子就是因為生日的事在故意發(fā)脾氣呢。以及時清曾經(jīng)試圖偷偷開他的車出去,還好被保安及時發(fā)現(xiàn)攔了下來,那時譚明瑾大發(fā)雷霆,覺得這孩子是既不為自己的生命負責也不為別人的生命負責。可他又能依稀想起來,那段時間再往前一點,時清曾經(jīng)因為譚明瑾買的新車很有名氣,而試圖要他開車送自己去上學。那時他正忙得昏天黑地,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而如今,這件往事再回憶起來,配合上小時清那可憐兮兮要抱抱的模樣,便有了別的解讀。時清……那時其實想要的不是炫耀新車,而是想要和他這個叔叔多點時間相處吧?一樁樁一件件。當初曾經(jīng)讓他氣憤,失望,甚至寒心的事,放到了今天,居然好像都變成了時清的別樣親近方式。是啊,他總是這樣的。就算是再怎么想要,面上也會露出不屑來,那當初那些看不見小時清的歲月,他是不是也錯過了不少小時清哭唧唧或者求抱抱的畫面呢?諾大的辦公室里,男人怔怔的坐在電腦前,竟是想的怔住了。心中,唯剩下了一句話。過去不能再回去。但日后,他一定要好好彌補時清。※※※【我感覺到了。】時清大少爺正翹起著大長腿,手拿著手機打游戲。一邊打游戲,一邊一心兩用的跟系統(tǒng)嗶嗶:【洗白的味道,聞到了嗎?】系統(tǒng);【宿主,系統(tǒng)沒有嗅覺系統(tǒng)?!?/br>時清:【嘖,又贏了,一群小辣雞,連我都贏不了還打什么游戲?!?/br>系統(tǒng):【……】它悄悄瞥了一眼青年手機上的五殺,不敢說話。而在休息室的人眼中,就是大少爺一臉百無聊賴的將手機丟在沙發(fā)上,往那一趟,一副“我要睡覺”的瀟灑模樣。雖然說電視劇里面的囂張富二代很多,但現(xiàn)實中,像是時清這么一個囂張富二代,大部分人還是第一次見,他一躺下,休息室里的上班族們立刻便紛紛將視線望了過去。可以說是從悄悄看,轉(zhuǎn)變?yōu)榱舜蟠蠓椒降目础?/br>畢竟時大少爺可是用外套遮住了臉,也看不見他們在看他不是。距離近的喝水的動作都小心了一點,生怕吵到這位一看就不好惹的太子爺。坐的遠的就沒有這個限制了,還能一邊看,一邊說點悄悄話。此刻就有一位算是新入職的職員悄聲問著前輩:“張哥,我剛才聽他們說是太子爺來了,這是譚董兒子?”這位張哥也是個八卦的,同樣小聲著聲音,湊到后輩耳邊悄聲道:“不是兒子,是侄子。”“侄子?”新職員懵逼了。侄子做太子爺?不都是兒子嗎?看他們譚董這年輕力壯長得也好,不像是那種沒兒子的人啊。“我跟你說啊。”張哥悄聲給他科普:“而且這位太子爺和譚董還不是一個姓,有沒有血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從小被譚董養(yǎng)在身邊的,之前有人說這可能是譚董私生子,但是我覺得不可能,要是私生子的話,譚董又沒結(jié)婚,沒正房管著,為什么不把他的身份公開?!?/br>“這位太子爺?shù)拿暱刹惶寐?,性子?jù)說也挺差的,反正你要是碰見了躲著走就行了?!?/br>新職員:“他都太子爺了,這公司以后都是他的,我們怎么躲著走?!?/br>而且光憑著時清這一身渾然天成的紈绔氣質(zhì),要是以后真的接手了公司,他可不相信他能真的把公司帶好。不垮臺就不錯了。“放心吧?!?/br>張哥含蓄一笑,拍拍后輩肩膀讓他安心。他又放低了一個聲調(diào),悄聲說:“雖然都說這位是太子爺,但其實吧,我們私底下都覺得他早晚會被踢出董事長家的。”“你想,一個侄子,還不知道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人吧,也不上進,也不懂事,每天對著誰都是拽的二五八萬一樣的,我們董事長的那個脾氣你也知道,那比石頭還硬還冷,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慣著這位太子爺?!?/br>他左右看看,見大家都在悄聲說話,又小聲補充了一句:“據(jù)說之前這位闖禍,被董事長抓了個正著,放話出去他再闖禍就滾出譚家,是在個什么什么會所鬧開的,反正我們都覺得,這位太子爺馬上就要下來了。”“你這么一說也是?!?/br>新職員很贊同的點頭:“我之前也見過譚董幾次,整個人都冷嗖嗖的,據(jù)說他特別重實物,最忌諱人家拍馬屁,跟他對著干的基本都倒臺了,一個沒血緣的侄子,脾氣還差,嘖嘖……”他們正八卦著,電梯門叮的打開,西裝革履,身形修長的男人抬腳走進了休息區(qū)。“譚董?!?/br>“是譚董誒?!?/br>一瞬間,剛剛還在悄悄說著話的職員們立刻閉上了嘴。一片寂靜中,他們看著譚明瑾微微擰著眉,大步走到了沒個正行躺在沙發(fā)上的太子爺面前。眾所周知,譚明瑾為人端正,做事講究,最厭惡的就是底下人沒個正行。現(xiàn)在太子爺被他抓了個正著,肯定是一頓訓斥。眾人這么想著,一個個的目光一個勁的往這邊飄,試圖將這個熱鬧從頭看到尾。譚明瑾動了。“時清。”他用著讓人恨不得掉下巴的溫柔聲調(diào),磁性聲音微微壓低著,帶著點溫和,輕聲喊著:“起來了,別在沙發(fā)上睡,對腰背不好?!?/br>眾人:!??!臥槽!是他們在做夢還是這個世界壞掉了?那個冷酷嚴厲無情的譚董被吞了嗎???!“唔……”讓他們更加吃驚的地方還在后面。大少爺時清一臉暴躁的掀開了外套,騰的坐了起來,神情滿是煩躁;“干什么,我都沒睡上幾分鐘就叫我!”這興師問罪的態(tài)度,看的周圍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這位太子爺還真是沒一點寄人籬下的自覺啊,吃譚董的用譚董的,居然還敢這么囂張。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