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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又弱弱的,透露著一股子的可憐,一聲一聲的抽噎著,時清每動一下,他的抽噎聲就更加大。可憐兮兮的,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譚明瑾實在是聽不下去,上前一步,扶住了時清,不顧他僵住一秒后的掙扎,強行把人扶著到了沙發(fā)上。“干什么,放開我!”被青年十分不配合的甩開手,譚明瑾心底升起一股怒意。任誰好心幫忙反而被嫌棄都會生氣的。但他臉色剛剛冷下,就瞧見坐在小時清不哭了,左邊的小手揉著眼睛,右邊的小手張開,沖著他咿咿呀呀的求抱抱。男人心中的怒火嘩啦啦的被這個姿勢澆滅了。他再去看時清,果然見到滿臉桀驁不馴的青年耳尖又紅了一層,雖然撇過臉一副不想和他對視的不屑模樣,一雙眼眸卻正飄飄忽忽的小心望過來。譚明瑾沉默幾秒,索性在沙發(fā)前單膝半跪,伸出手,精準(zhǔn)的落到了青年纖細(xì)的腳踝上。“干什么干什么你干什么!!”手下的腳踝猛然僵住,上方傳來青年氣急敗壞的聲音。譚明瑾抬眸,望到小時清正捂著紅透了的半邊臉,眼眸里明明還有淚花,卻不再哭了,而是帶著nongnong的害羞,一個勁的往自己的小手里面埋臉。譚明瑾望著他那副害羞到不行的樣子,眼中神色都略微柔和了點下來,他伸出另一只手,修長大掌一手托著時清腳踝,另一只手緩緩輕柔用力。“你干什么,沒聽見我……嘶!”聽著上方青年的痛呼,半跪在地的男人微微抬眼,沉聲問;“這里疼?”“我哪里疼要你……啊啊啊啊疼疼疼!”譚明瑾將落到對方疼處的手落到了別的地方,一邊聽著時清的痛呼,一邊聽著坐在他肩膀上的小時清又在嚶嚶嚶的哭,說:“行了,你沒事,冷敷一下就好了?!?/br>他的結(jié)論一出,小時清不嚶嚶嚶了,時清也不嚎叫了。譚明瑾這才小心將時清的腳踝放下,站起了身。時清之前都沒注意,譚明瑾個子很高,之前半跪著,現(xiàn)在猛地站起來,身上那股凌人氣勢立刻就顯了出來。特迷人。他閉嘴不說話了,只仿佛被嚇到了一樣直愣愣的看著譚明瑾。而在譚明瑾眼中,與時清有著一模一樣長相的小人此刻倒是和主人一樣了,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動作,仰著小臉傻呆呆的望著自己。這場景莫名的讓譚明瑾想笑。他問時清:“你看我做什么?”青年剛開始幾秒都沒反應(yīng)過來,等到意識到叔叔在問什么,有些猶豫的看了譚明瑾好幾眼,才問:“你看的準(zhǔn)不準(zhǔn),我腳還是好疼,我還是去醫(yī)院吧?!?/br>“放心吧。”譚明瑾難得能聽見時清用正常的語氣跟他說話,語氣也不由的微微柔下了一些。“也就是剛才疼,今天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不信的話你起來走兩步。”青年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小心扶著沙發(fā)慢慢站起來。肩膀上的小時清也是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看向譚明瑾,好像是要從他臉上找到切切實實“不會疼”的證據(jù)一樣。青年腳落地,試探著走了兩步,果然不疼,他臉上先露出了輕松來,笑意還未綻放開,眼一撇看見了旁邊的譚明瑾,立刻收了笑。譚明瑾:“怎么樣?是不是不疼了?”時清板著臉,冷哼:“瞎貓碰到死耗子?!?/br>肩膀上的小人卻高興的不得了,一屁股坐下,小手抱住自己的jiojio看個不停,看一下,又仰起小臉再看一下譚明瑾,可愛的面容上滿是崇拜和向往。這孩子……譚明瑾被小時清的崇拜視線看的心中一軟,唇角的笑也大了一些。他甚至還輕輕拍了拍時清的肩(距離小時清一點點距離的地方),帶著點笑意道:“你小孩子,不懂這些正常,你還沒出生的時候,你爸每次傷到哪了,都是我來給他處理的,經(jīng)驗豐富?!?/br>譚明瑾說著,看向面前這個生的修長好看的大小伙子,多了幾分感嘆:“一轉(zhuǎn)眼,你都長這么大了?!?/br>也許是今天見到的一切太過魔幻,譚明瑾詭異的心中平靜下來。他認(rèn)為,現(xiàn)在是談心的最好時機。男人努力的讓自己臉上神情盡量和顏悅色一點,決定先說一兩句時清愛聽的好話開個好頭:“我知道,你也大了,年輕人想要女朋友很正常,叔叔不是不讓你談戀愛,只要你用正當(dāng)手段追求到人家女孩子,你就是帶到我跟前來,我也不會多說什么?!?/br>試想,一個家長,跟一個剛剛搞男女關(guān)系的孩子說;你可以談戀愛,我不管你。這個孩子的反應(yīng)一定很高興。譚明瑾正準(zhǔn)備趁著時清高興繼續(xù)往下說,就聽見青年冷冷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哦?!?/br>譚明瑾:“?”他眼睜睜看著時清臉上的神情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冷下,甚至還有點憤怒的樣子。這孩子,又怎么了。剛剛不還好好的。時清語氣硬邦邦:“我下午還要去片場看人家拍戲,先走了,叔叔再見?!?/br>說著,青年冷著臉大踏步的從譚明瑾身邊路過,擦肩而過時,他肩膀上的小時清還氣鼓鼓著臉,捏緊拳頭沖著譚明瑾大大“哼!”了一聲。這次哼的倒是比之前嚶嚶嚶哭的時候聲音大了。譚明瑾:“……”相貌英俊,看上去十分年輕的家長站在原地好幾秒鐘,都還沒想清楚。好端端的,時清怎么一下子又變了臉。連他肩膀上的小時清都跟著一起變臉。這可真是……男人疲憊又不解的揉了揉眉心。時清給他冷臉可以理解,小時清可是一直都對著他十分親近的,要抱抱又要摸摸的。突然變臉還真讓他一時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譚明瑾正糾結(jié)的想著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落在眉心的白皙修長大手一僵。不對,他為什么要想是怎么回事。他現(xiàn)在分明應(yīng)該去看眼科醫(yī)生才對。想著,男人面無表情的放下手。說不定精神科也要看看。※※※在譚明瑾醫(yī)院“看病”的時候,時清已經(jīng)到了片場。他低頭看看手表,見時間充足,就又晃晃悠悠的不著急起來。時清在片場里很特殊。是那種一眼就能看到的特殊。畢竟他既不是工作人員,也不是演員,要真說個什么的話,頂多也就是個投資商。但就是這么一個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劇組里的大少爺,卻特別理直氣壯的在劇組里晃悠來晃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