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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時清上尊出來替榮訣撐腰,說不定還真的承認了,免得事情鬧大了懲罰的更重。反正他爺爺是遲夏峰上尊,就算是受罰,執(zhí)法堂的師兄們下手肯定也都有分寸。可他沒做啊。要是沒做就被懲罰,那他也太冤枉了。章拋暉不甘心的還要辯駁:“上尊,弟子真的……”一旁一直沉默聽著他們說話的榮訣突然插嘴:“師尊,既然師弟們不肯承認,便罷了吧?!?/br>他不自然的垂下受傷手臂,往時清身邊靠了靠:“弟子如今是廢人,再也不能為我青劍峰爭下榮耀,遲夏峰的上尊又是章師弟祖父,否則章師弟也不會如此,若是師尊要章師弟受罰,章成上尊定然不允,如今弟子不能再護持師尊,我們青劍峰又何必得罪遲夏峰。”章拋暉:“……”榮訣先是以如今廢人之體求得憐惜,接著又各種暗示他章拋暉是仗著祖父是上尊才敢來青劍峰放肆。雖然這個是事實吧,但是真的說出來了,同樣是上尊,時清上尊聽榮訣這么一說,忍下這口氣便是怕了他祖父。好個榮訣!真是狠毒!他想開口戳穿榮訣,一抬眼,卻恰好撞上了時清上尊望過來的死亡射線。青衫上尊怒極反笑:“我倒是不知曉,在赤云宗,各大峰居然還分個三六九等了?!?/br>“怎么?如今我父飛升上界,你們遲夏峰打量著我青劍峰無人照拂,便想踩著我來揚威風了?”章拋暉:“上尊誤會了,真的不是這樣……”他接觸到了時清望過來的眼神,身子一顫,不敢再說話了。時清上尊看他們的眼神……那是看死人的眼神。他身后的小弟們感受到了危險,默默地又縮了縮身子,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消失得了。榮訣站在時清身后,看著他為自己發(fā)怒的模樣。那張玉白的漂亮面容上,也因為怒意而露出了幾分薄紅,連那雙總是冷冷淡淡的眸子里,都仿佛帶上了幾絲瀲滟。真是……魔尊輕輕挑眉,仿佛很害怕一般的,繼續(xù)往他的師尊身上靠了靠。他方才說的那番話,也不全是為了報復。更多的,還是想要試探在時清心目中,到底什么才會踩到他的雷點。而剛剛,榮訣已經弄清楚了。果然啊。時清一邊親手將他變成一個廢人,一邊又厭惡著他人踩他罵他。多么矛盾的人啊。榮訣想起剛入魔界時聽說的,有一種魔修,他們喜歡收集矛盾的靈魂,越是矛盾,他們就越是喜歡。將這靈魂禁錮在水晶石中,隨身帶在身上,等到深夜時,再拿出來細細欣賞。那時的榮訣想著,世界上哪有矛盾的靈魂。不是恨之欲死,便是愛到了心里。可如今,他竟是在他曾經最恨的師尊身上,看到了這樣的矛盾而又漂亮的靈魂。魔尊在心底喟嘆。現在將時清囚在水晶石里還是有些太早了。再等等。等到他嘗夠了這副身體的滋味,再弄清他到底在隱瞞著什么。到時,再親手,慢慢的殺了他。將他漂亮的靈魂禁錮在水晶石內,帶在身邊。那顏色,一定很好看。※※※執(zhí)法堂一向是個莊嚴的地方,因為懲罰過于嚴厲,赤云宗弟子都會盡量避開犯錯,因此來的人也一向很少。但今日,這邊卻難得的熱鬧了起來。一些弟子悄悄地到了門邊,探頭探腦望著里面景象看熱鬧。“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何今日這么多人?”“據說是遲夏峰的章師兄帶人去了青劍峰,毆打了青劍峰的大師兄,恰巧被時清上尊撞了個正著,這不,就來這了?!?/br>“哈???!”這句話信息含量太大,不少弟子都有點懵。章拋暉是個什么人他們都清楚,一向是仗著祖父是遲夏峰上尊肆意妄為的。但是直接闖到青劍峰去打人家的大弟子,也太過猖狂了吧。有人這么一問,立刻就有消息靈通的答了:“你是有所不知,那位榮訣師兄貌似不太討時清上尊喜歡,之前他負傷,時清上尊都不允許為他請醫(yī)師醫(yī)治的?!?/br>“我想著,章師兄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敢去青劍峰的吧?!?/br>說著,他感慨道:“章師兄也是太過想當然了,榮訣師兄自小也是時清上尊養(yǎng)大的,之前過于嚴厲恐怕也是盼著榮訣師兄早日成才,師徒之間的事哪有隔夜的,氣頭過去也就罷了,方才我瞧著時清上尊進去,那臉色啊,恐怕這次不能善了了?!?/br>幾乎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是這么想的,覺得章拋暉是打算趁人病要人命,結果沒想到消息失誤,正好撞到了鐵板上。這不,直接就被帶來執(zhí)法堂了。五十棍子下去,還不用靈力護體,這得修養(yǎng)多久啊。跪在執(zhí)法堂,望著滿墻刑具嚇得腿軟的章拋暉簡直快要哭死了。他承認,之前他是做過不少事,這次也的確是打算對著榮訣做點什么,可是,可是他現在真的是冤枉的啊!跟著他一起跪下的弟子已經哭出聲來了。“章師兄,怎么辦啊,我身子弱,若是被打上五十棍,還能有命在嗎。”章拋暉不想管小弟有沒有命在,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屁股。五十棍子啊,恐怕都要打爛了。但即使心里怕到要死,面上他也硬是撐住了;“慌什么!我方才已捏碎了玉玨讓祖父來救我,我們沒做的事,你怕什么!”“放心,祖父片刻便能到,我們先在這里跪著,總不可能馬上就要挨棍子?!?/br>話音剛落,上方坐著的時清將手中茶杯放下,淡聲道:“既已查清楚,打吧?!?/br>章拋暉:“……”小弟們:“……”眼看著執(zhí)法堂的弟子果真拿著那粗粗的大棍子朝著他們這邊來了,之前還在強撐著的章拋暉心態(tài)一下就崩了。跪在地上痛哭:“上尊饒命,上尊饒命啊,我們真的沒有做?!?/br>榮訣站在時清身后,神情近乎漠然的望著地上痛哭的章拋暉。仿佛看到了上輩子那個明明挨了一頓打,卻還要被打成誣陷同門,被拖到執(zhí)法堂挨了二十棍,最后奄奄一息趴在堂上的自己。那時候,他心中還有一絲期盼。期盼著他的師尊能來救他。可最后,也只等來了一袋之后險些害死他的金銀。坐在椅子上的青衫上尊可能是覺察到了榮訣情緒的不對,微微擰眉,轉臉看向自己的大弟子:“可是執(zhí)法堂靈力過重讓你不適了?”執(zhí)法堂的靈力重,的確不是一個凡人能承受起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