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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時清蹭的一下坐起了身,一邊小心警惕著往床角靠,一邊兇嘰嘰的問他:“干什么!你還想干什么!”“時教授,我來幫您處理傷口?!?/br>之前他一直覺得時清配不上教授這個稱號,堅持喊對方先生。到了現(xiàn)在,倒是自覺的喊起教授來了。秦云生將藥箱放在桌上,也沒立刻走近床邊,只將藥箱打開,取出里面的藥酒,拿出來遠遠給時清看了看,表示自己的無害。然而,幾次在他身上受傷的年輕侯爵長了教訓(xùn),壓根不為所動。“誰要你幫我處理了,我想要人給我處理傷還不簡單,哪個需要你。”秦云生對時清這惡聲惡氣的聲調(diào)毫無反應(yīng),只依舊平靜的道:“之前是我誤會您,我向您道歉?!?/br>“嗤。”年輕侯爵冷哼一聲,臉上的神情看上去是滿意了,倒是沒再說出一些將人推遠的話了。身姿修長挺拔的軍官這才帶著藥酒和棉簽,大步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委委屈屈將自己縮成一團的時清,眸子動了動。“請您把手臂伸出來?!?/br>時清臉上已經(jīng)沒多少生氣的神情了,只是依舊高傲:“憑什么你讓我伸我就伸,現(xiàn)在倒是知道討好我了,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去哪了?!”在之前親眼見證過對方明明疼的一批還要強撐著面子后,他這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出人意料的不討厭。秦云生用了老辦法。“我只是想彌補,如果時教授您不敢的話,那就算了。”這一招果然百試百靈。年輕侯爵秒上當(dāng)。“我不敢?!我還怕你一個男爵不成!”他憤憤的挪動著身子到了秦云生眼前,伸出胳膊就要拉起袖子。但顯然,忘記了自己另一只手還在受傷的時教授失敗了。“啊……”他低低痛吟著,一張漂亮的臉蛋上滿是痛楚。“我來幫您?!?/br>秦云生很自然的伸出手,一手輕輕托住了時清的手臂,另一只手緩緩將他的袖子拉了起來。“嘶……你輕點,好痛?!?/br>即使他的動作又輕又柔,年輕侯爵也還是忍不住嬌氣的叫了出來。秦云生能感覺到,手下的軟嫩手臂正因為他的動作而下意識往后縮著逃離,只是被他抓的牢牢地,沒能如愿。他眼眸暗了暗,心中莫名的有種奇異的感覺,就好像有人拿著羽毛輕輕在心底刷過,輕輕癢癢。也許是因為疼痛,侯爵的聲音比起往常的驕矜斥責(zé),又帶上了一股子的嬌意:“我長這么大,什么時候受過這么重的傷,這都怪你,啊……你給我輕點?!?/br>“抱歉。”軍官很認(rèn)真的道著歉,聽上去十分有誠意。即使他見到的這所謂“這么重的傷”,也只是手臂紅了一片,連個小口子都沒有。即使這些傷都是對方試圖來攻擊他,結(jié)果他連還手都沒有,時清就自己把自己給弄傷了。秦云生一點都不生氣,他甚至覺得有點好笑。就好像是他好端端走在路上,結(jié)果一只烏龜突然慢騰騰的爬了過來,氣勢洶洶的要攻擊他。他連躲都沒躲,烏龜卻自己把自己撞了個四腳朝天,可憐兮兮的瞪著綠豆眼努力伸著四肢仰躺著在地上轉(zhuǎn)著圈。軍官這樣想著,唇角忍不住的微微勾起。這抹笑容被時清給發(fā)覺了,他很敏感的瞪圓了眼,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一樣:“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在幸災(zāi)樂禍!”“沒有?!?/br>秦云生笑容不變,抬眸看了時清一眼:“時教授,我要給你抹藥酒了,可能會有點冷,你忍一下。”時清又是一聲冷哼:“你把我當(dāng)成三歲小孩嗎?抹個藥酒而已有什么要忍的?!?/br>正說著,秦云生一手托著白嫩手臂,另一只手拿了棉簽,沾了藥酒輕輕落在上面。“好冰!”手下的軟嫩立刻繃緊了,下意識的往后縮著。秦云生下意識停了手,他抬起眸子,看向面前這個手臂在自己手上,上半身卻一個勁的往后靠的嬌氣侯爵。“藥酒是這樣的,您再忍忍。”時清沒說話了,他眼尾還紅著,漂亮臉蛋上滿是委屈,咬著唇一臉的難受。這個表情,這個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遭受什么酷刑。軍官手下盡量輕柔的用棉簽擦過受傷部位,等到這一片擦完了,他將棉簽一扔,也不嫌棄手臂上的藥酒,因為總在做各種訓(xùn)練而有粗糲繭子的指腹輕輕按在了上面。“唔……”年輕侯爵又是一聲急喘,整個身子都繃緊了,聲音里帶著一絲恐懼:“你干什么!”顯然,吃過幾次虧之后,他已經(jīng)清楚記得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能給自己造成多么大的傷害了。“我?guī)湍鷻z查一下?!?/br>秦云生輕輕按壓著那白皙手臂上的傷處,微微抬眼,劍眉星目里,帶著一絲包容笑意:“現(xiàn)在抹了藥酒,您應(yīng)該感覺會好一點,我再檢查有沒有傷到筋骨?!?/br>聽著他的解釋,時清撇撇嘴,一臉的不爽。“肯定傷到了,我疼的連拿東西都做不到?!?/br>“都怪你!”越說越氣,他手動不了,就伸jio去踹。結(jié)果這么一踹,剛剛才緩下來的大腳趾又慘烈撞車了。“??!什么東西,好痛!”秦云生第n次聽著年輕侯爵嬌氣的慘叫,低下頭,將剛才他踹到的地方掀開給他看。“抱歉時教授,是我的槍?!?/br>他是被派來保護時清的,原因是這位年輕侯爵參與了目前正被高度重視的C研究。雖然在這之前,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就是擠后門進來混個資歷的,但接到任務(wù)的秦云生還是認(rèn)真執(zhí)行,隨身帶槍,以方便碰到任何突發(fā)情況都能保護好任務(wù)目標(biāo)。結(jié)果,這槍自從跟著他到了科技院一次都沒用過,倒是先把任務(wù)對象給傷了。年輕侯爵現(xiàn)在手臂被男人捧著,jio又在發(fā)疼,氣的不輕:“你、你!”他憋了半天都沒想到要怎么罵這個害自己渾身都在難受的可惡男人,最后只能氣悶的憋出一句:“你這個混蛋!”軍隊里從來不是什么象牙塔,大老爺們聚在一起做任務(wù),爆粗口那是很常見的。時清的這句混蛋,落在秦云生耳朵里那就跟什么都沒說差不多,他連一點生氣的情緒都掀不出來。軍官只是仿佛很逆來順受的繼續(xù)輕輕按著手下的白皙嫩滑手臂。等到按完了,他下了結(jié)論:“還好,沒有傷筋動骨,如果疼的話,修養(yǎng)幾天就好了?!?/br>這個程度按理說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