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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他面前:“我今天開始回公司,晚上才能來?!?/br>燭茗點頭:“我最近有節(jié)目要籌備,抽空就過來?!?/br>父子對視一眼,紀成釗轉(zhuǎn)身離開。盧建忠關上剛剛通過風的窗戶,看見紀成釗離開,慢慢走過來,目光落在掩起的門上,感嘆:“少生優(yōu)生,還是挺好的。”燭茗問:“這話怎么說?”盧建忠答:“我之前負責過本家一位先生的葬禮,家里三兄弟都是慣會做表面功夫的人,那位先生病逝前不知道兒子女兒做了多少幺蛾子,沒有哪個像小紀這樣盡心盡力照顧父親的?!?/br>“爺爺就他這一個兒子,付出了這么多,臨終前有人能送終,應該的?!?/br>接著就聽盧叔話鋒一轉(zhuǎn):“可是他啊,心里的第一位,終歸只有他自己?!?/br>燭茗笑而不語。他時常會感嘆,外在環(huán)境和人的成長軌跡令人捉摸不透。同樣是老爺子養(yǎng)大的人,紀成釗和燭茗就長成了截然不同的模樣。而被梁婉和紀成釗這樣精于算計的人養(yǎng)大的紀可嘉,居然能如一張白紙一樣干凈天真。用藺遙的話說就是:“像一道密封冷藏起來從來沒被拆開過包裝的點心?!?/br>就這個比喻,讓燭茗好奇了很久,藺遙老師是不是記人都把人擬成一道菜,按菜譜記憶。更令他好奇的是,紀可嘉是點心的話,他是什么?“昨天我說的,你聽進去了沒有?”盧叔突然一拍腦袋岔開話題。燭茗眨眨眼:“什么?”“你和你那位朋友的事情?!?/br>“盧叔,說真的,公園相親角業(yè)務需要您。”燭茗嘴角抽了抽,“怎么連您都這么八卦了?”盧建忠往病床上看了一眼,輕聲說:“因為是老爺子的愿望啊。他以前常說,不希望自己走了以后,你還是一個人。你可能不知道,以前你每次和別人的緋聞傳出來了,他都要激動好一會兒,讓人去查查對方的情況?!?/br>“……”他還真不知道,老爺子對他的緋聞興趣如此濃厚,“再等等吧,我倆還有一架要打,你死我活的那種,戀愛會影響我出拳的速度?!?/br>“叔這兒就你嘴貧!”盧建忠正要作勢敲他腦門,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查房!”燭茗起身,一回頭就看見顧燃身穿白大褂,和一群醫(yī)生站在一起,衣冠楚楚,在主治醫(yī)生和盧叔交談時,抬眼看著他,眼中滿是詫異。燭茗一陣尷尬,昨天剛撞破顧醫(yī)生和白偲的多年戀情,過度反應刪了顧醫(yī)生的好友,今天就在病房狹路相逢,還被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和紀家之間的關系,未免太刺激。查房結(jié)束,顧燃在本子上記錄,落了同伴們半步,抬眼就看見燭茗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合上本子,歪頭看燭茗:“不用擔心,能在這邊病房的醫(yī)生什么大人物沒見過,不會亂說的?!?/br>說著顧燃便走出房間。燭茗給盧叔打了個手勢,跟了出去。“顧醫(yī)生,你有空嗎?”他問。顧燃停下腳步,看了看表:“這是最后一間房,有點時間,怎么,你這次又哪里不舒服?”燭茗覷了他一眼,抿嘴說:“昨天偲哥……我不是故意刪你好友的,你別生氣啊?!?/br>“你多慮了?!鳖櫲颊f,“為了處理醫(yī)患關系我從本科就開始每天練散打,區(qū)區(qū)被刪好友是不會氣到我的?!?/br>“……”燭茗心說,那你怕是和從小被特警訓練的藺老有共同語言,“那就好,我昨天太混亂了,連情人節(jié)祝福都忘記送上了?!?/br>顧燃:“不必了,昨晚本來能回去的,被臨時調(diào)了班,在醫(yī)院呆了一晚上?!?/br>燭茗看著顧醫(yī)生陰沉的臉,上面明顯寫著不滿足的失望之情,心下了然。“說起來昨天晚上……”顧燃正要離開,突然回頭,“你是不是見什么人了?”燭茗心里砰砰直跳,他故作茫然地說:“怎么了?”“我五點醒來,出來上廁所的時候看見……”“看見什么?”燭茗吞了吞口水。“看見你好像在強吻別人?!?/br>“……”去你媽的強吻!顧燃這隨意的一瞥和解讀,宣告了這對醫(yī)患關系正式破裂。如果不是看在白偲的面子上,燭茗覺得自己遲早得和顧醫(yī)生掐一頓。不過,由他主動發(fā)起進攻后又被藺遙反客為主的這一吻,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分別紀念。他開始和女團姑娘準備初次錄制節(jié)目時要提交的MV,光是前期改編和錄歌都花了不少時間。而藺遙也開始早出晚歸,Mr.Youth的那群少年有整個星晨最好的團隊支持,不需要他過多cao心,多年沒有巡演的經(jīng)歷讓他加緊時間恢復狀態(tài),整日泡在星晨的練習室,比練習生都要勤奮。一個年關過去,慵懶到現(xiàn)在終于有了藝人的樣子。從此兩人回歸盒飯與外賣生活,告別藺遙的絕佳廚藝,烏龍也因此快成了留守狗狗,不情不愿地被小耳朵接了過去。“秦懷,你收一下嗓門,前面這段副歌和聲太用力了,情緒要有層次和起伏?!?/br>“嗯,對,這次很完美。”燭茗摘下耳機,看著秦懷從錄音棚里出來,腳下一蹬地,慢悠悠轉(zhuǎn)向身后的沙發(fā)。秉持著節(jié)目的保密原則,他把姑娘們帶到了自己家別墅的錄音室,接連錄了七個小時。這是他和姑娘們的初次磨合,他的要求和標準很高,平均一個人錄一個多小時,在他看來已經(jīng)是不錯的了。她們也都能吃苦,被他磋磨了一整天,也沒人抱怨一句。只有俞可愛反駁他:“誰讓你積威太深?是誰在選秀節(jié)目把姑娘罵哭,從此制作組在沒找過你當導師?”燭茗將完整的歌導出來,放給她們聽,聽完說:“接下來就是編舞和視頻錄制了,有什么想法嗎?”殷檸說:“我們把這首歌做得比較燃,所以編舞最好也能硬朗一些,最好偏力量型,男團風那種,不需要太多線條?!?/br>燭茗心下感慨,這才是殷檸擅長的領域。雖然長了一張溫柔婉麗的臉龐,可一站在練習室鏡子前就英氣逼人。而她參加的那個女團選秀,最終要打造一支青春可愛類型的女團,自然和她格格不入。“明天盼盼帶你們?nèi)ヒ娋幬枥蠋??!睜T茗調(diào)出編舞老師的頭像,“她是嚴零當年的御用編舞,脾氣很好,但和我一樣嚴格,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她說?!?/br>殷檸眼神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