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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倍抛佑影櫰鹈碱^,就餐不應(yīng)該在就餐的地方進行嗎,怎么可以躲到房間里?徐涿努力說服他:“小客廳沒有桌子?”“有是有……”“沒有椅子?”“當(dāng)然也有……”“那不就得了,”徐涿一把抱起箱子,左右看看沒人注意這邊,湊近杜子佑耳朵低聲說,“走吧,我們上去二人世界。”杜子佑似嗔似怒地瞪他一眼,徐涿仍然笑吟吟看著他。衛(wèi)姨出來,手上拿著兩個檸檬和一把小刀。“誒,麻煩東西放我這里。”徐涿吩咐。他抱著的箱子開著蓋,衛(wèi)姨將檸檬和小刀卡冰塊上,杜子佑轉(zhuǎn)身離開,卻不是上樓的方向。徐涿心里咯噔一下,以為自己翻船了:“你去哪兒?”杜子佑也不回頭,既怪自己耳根子軟,輕易就被徐涿說服,又有股破除規(guī)矩的沖動,躍躍欲試。他悶聲悶氣地回答:“去拿酒?!本平言诘叵率?,他得親自挑選酒品。徐涿一聽便知他愿意了,揚聲道:“好,不急。”旁邊的衛(wèi)姨見他抱起了箱子,滿臉不可思議:“你、你們要上去吃東西?這里不行么,上去不太好吧,不合規(guī)矩?!?/br>徐涿不解地看她:“怎么你們老說規(guī)矩規(guī)矩的,什么規(guī)矩都比不過自己樂意?!?/br>衛(wèi)姨閉上了嘴,眼神里仍然透露出擔(dān)憂。徐涿安慰她:“不就吃點東西嘛,天塌不了,整天愁眉苦臉的容易長皺紋。”衛(wèi)姨噗哧笑出來:“油嘴滑舌的,我都這把年紀了?!?/br>“就是這把年紀,更應(yīng)該看開點,”徐涿見杜子佑拿著一瓶白葡萄酒回來,便對衛(wèi)姨說,“我們上去了,您看著他們干活,有事再上樓找我們?!?/br>衛(wèi)姨只能點頭,徐涿跟著杜子佑上了二樓,進到他房間相連的小客廳內(nèi),箱子放桌上。杜子佑端坐在沙發(fā)上有點不自在。徐涿給他開了只蠔,嘖嘖道:“真肥。”然后把檸檬一切為二,擠出汁液滴到生蠔上,遞給杜子佑。他接過來,看向徐涿,并不吃。徐涿努努下巴,鼓勵道:“快嘗嘗?!?/br>杜子佑抿嘴,似乎終于鼓起勇氣。他的動作很斯文,手帕紙托在唇下,嘴唇靠在蠔殼邊,輕輕一吮,汗水和蠔rou便進了他嘴里,兩腮鼓鼓的,慢慢地品嘗它的味道與口感。徐涿也給自己開了只,吃在嘴里肥美多汁,帶著海鮮特有的鮮甜,還有隱約的奶香味在唇齒間流淌。“還真不錯,”徐涿舔舔嘴唇,啜了一口酒,“比我爸買的好吃多了,他怕是又被別人以次充好?!?/br>說著他又給杜子佑開了只,對方身體放松了些,一只手接了過來。徐涿暗笑,他明明是在自己家中,怎么拘謹?shù)孟裨谀吧思易隹退频摹?/br>“你這箱蠔誰送的?”徐涿問,“介紹給我爸,讓他別被jian商忽悠了?!?/br>杜子佑輕輕擦嘴唇,說:“林高寒托人送過來的?!?/br>聽到這個名字,徐涿愣了下,問:“你們關(guān)系很好嗎?”杜子佑搖搖頭,說:“我們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了。怎么突然這么問?我記得你們組一個項目請了他當(dāng)代言人?”徐涿手上擺弄著一只蠔,點點頭:“對,今天上午我還和他聊了幾句?!?/br>杜子佑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關(guān)心道:“你們說什么了?”“沒什么要緊的,”徐涿回憶道,“他這人有點古怪。”杜子佑聞言吃吃笑出來,徐涿不解地看向他:“笑什么?”杜子佑說:“恐怕他覺得你更古怪?!?/br>“喂喂,”徐涿說,“你不會也這么認為吧?!?/br>杜子佑微笑地注視著他的雙眼,點了點頭。“好?。 毙熹萌酉率稚系南?,舉起雙手故作生氣地撲上前,“原來你是這樣想我的?!?/br>他將杜子佑撲倒在沙發(fā)上,臉上惡狠狠的表情,卻逗得對方哈哈大笑,縮在自己懷里,柔軟的黑發(fā)凌亂,臉頰上泛著紅。徐涿撐在他上面,皺著鼻子問:“我到底哪里古怪了!快說!”杜子佑嘴角噙著笑意,喘氣平復(fù)了呼吸,回答:“你是很古怪啊,你和我們不一樣?!?/br>徐涿一怔,他想起了一件事:“林高寒也說過類似的話,”他嫌棄地撇了下嘴,“還說我是個好人?!?/br>“他說的對啊,”杜子佑眨眨眼,“還有呢?”徐涿回憶道:“他問我,知道你們?nèi)齻€有什么共同點?!?/br>“我們?nèi)齻€?”徐涿解釋道:“你,他,以及武導(dǎo)?!?/br>杜子佑忽而沉默不語,垂下眼眸思索。“你明白他的意思?”徐涿問。杜子佑搖頭,緩緩道:“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把我算進去?!?/br>見他還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徐涿從他身上下來,側(cè)躺到旁邊,一只胳膊松松搭在他清瘦的腰上。“林家十年前沒落,”杜子佑眼睛望向天花板,思緒卻飄回過去,“在此之前他們一家和我們家關(guān)系不錯,他小時候經(jīng)常來家里做客?!?/br>徐涿想起在老宅看到的杜子佑小時的照片,心里不禁嫉妒起林高寒,自己錯過了心上人成長的時光……“自從林伯伯出事后,林高寒就失去了消息,幾年前才聽說他進了娛樂圈,”杜子佑繼續(xù)道,“像我們這樣的大家族,拋頭露面可不行,他以后都得貼著戲子的標簽,不可能重新被接納?!?/br>被迫與自己童年的世界斷絕關(guān)系,等于失去了一段人生,也失去了駐扎的根,林高寒會不會覺得心里缺了一塊,這輩子都無依無靠,漂泊一世。徐涿收緊手臂,盯著他線條利落的側(cè)臉,輕聲問:“你也這樣覺得嗎,認為他是個戲子?”杜子佑苦笑一聲,說:“這種封建殘余的思想……”“沒錯,”徐涿胳膊肘后撐,半起身低頭看他,“否則像我這樣的暴發(fā)戶的兒子,不更遭被人瞧不起?”杜子佑偏頭看他,有些急了:“誰瞧不起你了!”徐涿趕緊伸手撫上他的臉,安慰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在類比,沒人能給我臉色看?!?/br>杜子佑眼眸里覆了層霧氣,徐涿忙把他摟入懷里,繼續(xù)道歉:“是我不好,我口無遮攔,我不應(yīng)該隨便開玩笑。”待懷里人平復(fù)下來,他又問:“林高寒說你們是一類人,難道武導(dǎo)家里也出事了?”杜子佑搖頭,頭發(fā)與他衣服的面料摩挲,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徐涿想了下,猜測道:“武導(dǎo)也是影視圈的人,不遵從家里的安排,難道他指的是這個?”杜子佑開口了,聲音悶悶的,熱氣噴在他胸口處:“差不多吧,被逐者和叛逆者?!?/br>“那我知道了!”徐涿靈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