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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在池子邊沿,說:“沒呢,大學抽空學過,自己練的?!?/br>林入哲側頭看他,用男人都懂的眼神調侃道:“那你女朋友有福了。”徐涿長得英氣逼人,身材高大,性格又好,事業(yè)上前途無量,更重要的是有上進心,他想當然認為他已經(jīng)和哪位同樣出色的女人在一起。而且20來歲的男人,血氣方剛,怎么可能耐得住,無論如何紅顏知己總得有幾個吧?徐涿嘿嘿笑兩聲,并不糾正他,彎脖子看自己水下的腹肌,說:“這段時間太忙,鍛煉也放下了,才幾天就感覺肌rou軟了些?!?/br>林入哲感同身受,點頭說:“我們也剛剛閑下來,”說著想起來,“對了,還沒恭喜你們呢?!?/br>徐涿:“什么?”林入哲說:“秉優(yōu)收購奧亞啊,你們杜總終于如愿以償?!?/br>徐涿:“連你都知道?”秉優(yōu)內部員工都還沒收到確定的消息,一個外人就已經(jīng)知道了?林入哲腦袋湊近:“還沒正式公布,但是杜家的晚宴請柬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就在這個周日?!?/br>徐涿眨眨眼,怪不得,應該是杜家和一些權貴的聚會。林入哲繼續(xù)說:“邀請了挺多人,杜家已經(jīng)很久沒辦過這樣大規(guī)模的晚宴了,商界政界的……”他沒說下去,只給了徐涿一個眼神。徐涿沒接話,問出之前便想到的一個疑問:“你和我們杜總好像挺熟?!?/br>林入哲搖搖頭:“也不算熟,我們是校友。”他是在國外念的大學,同鄉(xiāng)會和杜子佑見過幾面,加上是同專業(yè),久而久之也有了點交情。雖然只差了一級,但是杜子佑讀書年紀小,跳過級,他們實際年齡差了好幾歲。“非常厲害的一個人,”林入哲回憶道,“年年全獎,鋼琴、小提琴、繪畫、國際象棋也都拿過獎,相貌出眾,迷倒了一大批女同學,當之無愧的校草,”他頓了下,委婉道,“就是不太喜歡熱鬧?!?/br>徐涿自動翻譯為“就是太高冷”,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林入哲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也有可能剛好想到,笑著對他說:“你知道有次全專業(yè)的比賽,他用了誰作案例嗎?”徐涿看他,隱隱有了猜測。林入哲翹起嘴角:“沒錯,就是奧亞?!?/br>五六年前的秉優(yōu)遠不如現(xiàn)在,和奧亞差不多量級,那時候杜子佑就計劃要吞并它了?兩家廣告公司的事和林入哲沒太大關系,他只是把它當成八卦談資,成為佩服杜子佑的又一佐證。徐涿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但也沒能想出更多的彎彎繞繞。也不是自己該管的事。他游到盡興才離開,路上訂了個外賣,回到家就精疲力竭地倒在沙發(fā)上。還沒緩過勁兒來,手機鈴聲震動。“這么快?”才訂了不到十分鐘就送到了?他也沒看,直接接通:“喂?”“臭小子!”對面火氣十足地大吼,“十天半月不打電話回家!生塊叉燒好過生你!”“啊?。。。 毙熹檬终莆孀∧?,老頭子前不久和某位老板走得近,別的沒學到,他們那里的俚語倒學了不少。“啊什么?。∧銒屘焯觳恢?,你也天天不著家,老婆孩子都沒了一樣,你知道別人怎么笑我的嗎?啊???”“爸!”徐涿鼓膜都要被他的聲浪刺破了,“你有事快說,我還要吃飯呢!”對面的人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氣順,厲聲道:“你這周末給我空出來,回家一趟?!?/br>回去倒沒什么,但他直覺不會這么簡單,警惕地問:“回去干嘛?”“陪我去個地方?!?/br>徐涿皺眉頭,就知道。他不滿道:“不是跟你說我不想?yún)⒓幽銈兊幕顒訂幔俊?/br>他爸沒什么文化,走了狗屎運干工程起了家,錢有了,也滋養(yǎng)出一顆想成為豪門的心,削尖腦袋要往世家貴族里鉆。徐涿以前經(jīng)常被強迫參加各種聚會,早就厭煩了他們的虛與委蛇、勾心斗角,待到偶然窺見他們華麗外表下的腐爛不堪,他徹底斷絕了與那些人的交往,也因此和老頭子鬧掰了。他幾乎能透過電話聽到老頭子恨得咬牙切齒:“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拿到邀請函嗎!?”徐涿松松運動后疲勞的雙腿,心不在焉地聽他大喊大叫。“要不是杜家這次擴大了邀請范圍,你以為——”“爸,”徐涿突然打斷他,“爸!”“混蛋!你——”“你說誰,”徐涿不顧他在罵人,問,“杜家?”作者有話要說: 啊,好想寫色色的東西……所以明天,嘿嘿。第16章出門前尚是烈日炎炎,到達杜家老宅時,天空已灰蒙蒙,氣溫也由夏日的酷熱降下來,吹過的風帶絲絲涼意。徐有材穿上了新定做的西裝。他雖然已經(jīng)年近半百,不注意保養(yǎng),一張飽經(jīng)風霜的臉,還有啤酒肚,但是骨骼的底子還在,一身正裝,鐵著表情的時候氣場十足,還挺能唬人。司機給他開車門,他昂首挺胸地下車,暗自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到他。回頭看自己剛下車的兒子,高大英俊,西裝筆挺,皮鞋锃亮,整個人自信又瀟灑,他滿意地點點頭。不錯,有我年輕時的風范。當然,和他媽長著好看也有點關系。他默默補充了一句。“爸?!毙熹米叩剿磉?,掃了眼周圍。杜家老宅說是莊園也不為過,草地停滿了各類豪車,珠光寶氣的女人和西裝革履的男人鉆出來,互相招呼著,往大宅去。徐涿問:“陳老板還沒到?”“老陳他說晚點,我們自己先進去,”徐有材語氣一轉,警告他,“不管你平時怎么倔,今天你必須按我說的做,敢不識好歹看我不打斷你的腿!”“知道了?!彼麄兟愤^一家人,青春無敵的小美女盯著徐涿看,徐涿紳士地微微一笑。徐有材眼睛放光,壓低聲音說:“今天來的人非富即貴,很多適齡未婚的大姑娘,你多注意些,看上哪個跟我說,你都二十好幾了,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嗡嗡嗡嗡……徐涿掃過一遍,幾乎沒看到眼熟的人,倒是這些人各自都有圈子,或是簡單寒暄幾句,或是熱情擁抱,或是相攜入內。像他們父子倆一樣格格不入的也有一小部分人,應該都是新貴。徐涿截住他老子的話:“爸,等一下,我看到朋友了。”他快走了兩步,趕上前面的人,林入哲似有所感的回過頭,驚訝道:“你也來了?”徐涿還沒說話,徐有材就輕咳一聲,笑道:“這位是涿子的朋友啊。”“我爸?!毙熹媒忉尩?。既然有熟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