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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魔界做了魔尊?”“兄……兄長來做魔尊,豈非不比任何人都更好嗎?”“那……還有虛云君……他……”“人各有天命,相遇、別離終有時?!?/br>丁平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再說話。魔界是沒有四季的,嚴格的說魔界四季如夏,魔界也沒有節(jié)日,只有魔尊的壽誕、婚配和子嗣出生才會大肆慶祝。可是曾離開魔界十七年的姜熠知道今天是除夕,是人、仙兩界會慶祝的日子。“南山上早已白雪皚皚了吧!承兒會在哪里度過除夕呢?”出發(fā)去尋找神器的姜熠從未想過找回神器的結(jié)局竟是從此勢不兩立,“那晚盛裝的承兒頗有閣主之風(fēng)……”“哥哥,鬼界的耳目傳來消息,鬼王剛剛回了英明宮?!?/br>“妖王那邊可有消息?”“沒有。不過天帝那邊據(jù)說派了春神上了南山?!?/br>“……”姜熠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殷珣一眼,“近日我會去鬼界一趟,不要對外聲張?!?/br>“是,尊上?!?/br>正月初一的清晨,姜承就返回了太初宮,迎接他的居然是那只黑豹。“你竟沒有離開,是在等我回來嗎?”黑豹用紅瞳盯著姜承看了好一陣,才從飛檐上跳下來,臥在姜承的腳邊。姜承蹲下身撫摸著它光滑的毛皮說道:“你的腿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難道你也覺得我一個人太孤單,要留下來陪我嗎?”黑豹如同聽懂了一般,站立起來圍著姜承轉(zhuǎn)了一圈,又跳上了飛檐閉眼臥下。姜承笑了一下說道“我可沒有那么多木樨花喂你呢!”新年伊始,姜承開始了他的游歷。姜承自西向東、由北向南地探訪仙門。雖然眾仙門知道新任閣主按例要來探訪,卻沒想到姜承居然如此認真的一家家到訪,不僅到訪還認真聽取了各仙門的境況,并贈予了相應(yīng)的典籍以助精進法術(shù)或咒術(shù)。所謂“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并不是每家仙門都能和姜承一樣同心同德,姜承也正是想借此機會摸清眾仙門的底細。中原一帶的仙門數(shù)量最多也最為正統(tǒng),法術(shù)精進,行事循規(guī)蹈矩,對金光閣也相當(dāng)支持和尊重,但因為地理原因,他們與妖魔的正面接觸機會并不多,年輕一輩幾乎沒有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姜承鼓勵他們不要局限于自己的轄地,應(yīng)多多走出去歷練。西南一帶的仙門數(shù)量少也較為散漫,但是因為常年與妖族、鬼族爭斗,法術(shù)出眾,頗有戰(zhàn)斗實力。對于金光閣,他們的態(tài)度中庸,對于姜承這樣年輕的繼任者,他們也處在觀望中。不過姜承的到訪讓他們對這位年輕繼任者的實力有所改觀,別的不說,仙門中人一般能領(lǐng)悟兩系法術(shù)的就算十分上乘了,而現(xiàn)在的姜承已領(lǐng)悟六系法術(shù)且揮灑自如。而那些心存異念的仙門多在百越之地。百越本為蠻荒之地,向來魚龍混雜,再加上百越之地乃是與魔界的交匯之處,更是大戰(zhàn)的主戰(zhàn)場,百越之地的仙門幾乎個個都與魔族有殺父弒兄之仇,所以向來以除魔為己任,對魔族深惡痛絕。在去百越之前,姜承先去了一趟吳地出席沈念之的成年禮。吳地仙門數(shù)量較少,成氣候的也只有沈家一家。東海一別,這也是姜承第一次見到沈念之。沈念之一見姜承,竟不再像往日那般親密而是顯得十分拘謹,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個禮,說道:“念之見過閣主,閣主百忙之中能受邀參加念之的冠禮,念之甚幸?!?/br>東海之行,陡然改變了四個人,這么一想,姜承的眼里涌上了一些愁思。“念之,你我如此熟絡(luò),人前稱呼我為閣主,人后稱紹雍即可!”沈念之立刻拱手說道:“閣主,念之自知與閣主天差地別,怎敢以字相稱。”“那便隨你吧!明日冠禮,你必定還有很多要準備的,先去忙吧,我一個人走走。”“是,閣主?!?/br>進入模式2108/22/02020-03-2823:53:54更,卷四:第七十一章閣主跟班1姜承隱去了銀發(fā),在街市上隨意的走著,以前他只是無名小卒,就算銀發(fā)出眾,也無所謂他人眼光。現(xiàn)在他身份不同,過于張揚并非好事。此時正是余容花盛放的季節(jié),春末夏初百花寂寥,惟有余容花獨占芳華。那一叢叢的余容花,丹紅的、絳紫的、米黃的、雪白的,雖談不上冠絕群芳但也是風(fēng)姿卓絕,香氣也是時濃時淡、盈風(fēng)繚繞,只是這余容花別名“將離”,倒讓姜承憑添了幾分愁容。“兄長坐鎮(zhèn)魔界,與魔族之戰(zhàn)或可有所轉(zhuǎn)機,但如今鬼王異動,若引我回來的人真是鬼王,那他究竟目的何在?”明日便是冠禮了,沈念之一個人站在庭院里若有所思。從東海歸來的沈念之已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少爺了。從幼童恢復(fù)到一個十九歲少年的十日對沈念之而言比十年還要長。沈念之記起了很多自以為忘卻的事情,他如同一個旁觀者一樣看到了這十九年的人生路上他所做的每一個選擇和每一個選擇帶來的結(jié)果。他一直在想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他是不是還會這么選。任何一個人如果能給他一個機會梳理十幾年的記憶,應(yīng)該都會有所成長吧!沈念之覺得自己這十幾年就像白活了一樣,他不再像之前那樣嘻嘻哈哈了,他覺得自己的確只是個少不更事的小少爺。這十幾年里自己甚至從未想過要去做些什么,他覺得自己在虛度光陰。姜承登上閣主之位的典禮,沈念之并沒有資格出席,他覺得自己與姜承相比,年齡上只相差一歲,可是卻連望其項背都做不到。就算姜承是天賦異稟,但是沈念之覺得自己如果還是像從前一樣,大概這一輩子也就只能做個小少爺了,他暗暗地下定了決心。翌日的冠禮,雖然賓客不多,但是因為有閣主這樣的人物在場,還是十分隆重。沈蒙為沈念之冠字思齊,為他束了發(fā)戴了冠,但是沈念之接下來的舉動倒是讓誰也沒想到。只見他向著坐在上席的姜承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