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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未曾見過?!?/br>現(xiàn)在百家里法術(shù)修為最高的幾個仙門,也不過是御劍而行,像這樣竟可以直接瞬移到目的地的,大約已經(jīng)不是修仙之術(shù)了。“不是說霽澤大人的這位弟弟資質(zhì)平平,連法術(shù)都尚未領(lǐng)悟嗎?”“我也不知……”姜承的能力在三千年前的這副身體里全部恢復(fù)了。當然這本就是三千年前的姜承所擁有的能力,只不過被提前展現(xiàn)了。姜承在平山現(xiàn)出身形,他感受到妖力已經(jīng)覆蓋了整座山,卻幾乎沒有任何靈力流動,姜承心里滿是焦急:“兄長……”“哪里來的姑娘?此山很危險,請速速離去?!?/br>“這個聲音!”姜承第一次覺得虞驚雷的聲音竟如此動聽,他猛的轉(zhuǎn)身看向虞驚雷,欣喜的叫了聲:“虛云兄!”這一喊倒把虞驚雷嚇了一跳:“竟不是位姑娘?!”姜承此時披頭散發(fā),山中光線不明,也不怪虞驚雷會認錯。姜承這才想起,他與兄長和虞驚雷的結(jié)識確實是在平山之行中。“在下南山姜承。”姜承從暗處走出來,虞驚雷看到他樣貌俊秀,身著白色束袖長袍,長袍上滾邊的皆為冰藍色紋飾。只是他一頭銀發(fā)散亂,月光下更是顯得臉色蒼白,眼神深沉的也不似少年,心道:“竟比女子更為美貌,只是這眼神倒如老翁一般,而且竟然來自南山?!?/br>姜承聽到他的心聲,蹙了下眉頭,心里苦笑了一下。虞驚雷接著問道:“你怎認得我?又為何在此?”“家兄霽澤君與兩家仙門進山降妖,我來遲一步,正欲進山尋找。虛云兄也是為此而來吧?”“你竟是霽澤君的弟弟?!?/br>“虛云兄,刻不容緩,我們一同進山吧!”虞驚雷點頭,虞驚雷喚出劍靈驚云,驚云便先他們一步,進山探查,很快,驚云指出了方向,虞驚雷與姜承趕過去一看,地上腳印凌亂,周圍樹木皆倒伏了一大片,且有燃燒過的痕跡。順著倒伏的樹木一路向前,看到有四五個人倒在樹林中,兩人快步上前查看,是幾位仙門的弟子,身上血跡斑斑,已經(jīng)斷氣了。姜承看到他們已經(jīng)遇襲,心里更是焦急。虞驚雷檢查了他們身上的傷說道:“這傷勢,竟像互相殘殺所致?!?/br>姜承說道:“許是這妖會妖訛之術(shù),離間人心,令人反目成仇?!?/br>“看不出你小小年紀,見識倒是不少!”“我……我們還是快走吧!”剛走到一個山中岔路,姜承明顯感到妖力向自己涌來,不知何時,虞驚雷竟已不見了。“此妖竟如此厲害,得快些找到兄長才好!”姜承快步向平山深處走去,他感應(yīng)到了姜熠身上的靈力,他朝著那個方向小跑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姜熠正在前方用靈力為一名仙門弟子療傷。姜承喜形于色,高聲喊道:“兄長!”“承兒!你……你怎么來了?你是如何進的山?你的?。俊薄拔覜]事了。”姜承立刻俯身為傷者療傷,很快傷口便全部愈合了,但因傷勢過重,那人還未醒轉(zhuǎn)。“承兒,你……”姜熠大感驚訝,他知道姜承的靈力可以療傷,但從未見他在外人前展現(xiàn)過。“兄長,我們先離開此處!”“那他……”“讓他在此休息更為安全?!?/br>姜承不容拒絕的拉走了他。“承兒,你到底是如何進山的?”“兄長,我們先找到其他人,我再與你解釋。”“我們剛一入山,沒走多遠,他們俱消失不見,我一路尋來,也只遇到了剛才一人?!?/br>姜熠憂心道。“兄長莫急,他們怕是被困在幻境里了?!?/br>“幻境?”“也只是我猜測罷了?!?/br>“那該如何破解?”“我也不知。進了幻境的人恐怕只能靠自己才能走出來了。”正說著,天上一輪明月照亮了姜熠的臉,看著那張臉,姜承只覺得心頭千言萬語竟也不知該從何說起,他望著姜熠淺淺的笑了一下,心道:“兄長,我們終究還是再會了!”這笑容讓姜熠呆住了幾秒,但他很快挪開了視線。姜熠就像要做些什么來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似的,隨手折斷了一根樹枝,用靈力化作劍鋒輕輕切削,修剪出了一枝木笄。他走上前把姜承兩耳邊散亂的頭發(fā)俱攏結(jié)于頂,用木笄束起了挽髻。姜承看著月下的倒影,他很想知道姜熠此刻在想什么,可是他無法聽到姜熠的心聲,這讓姜承忽然心一疼:“被我復(fù)活后的兄長竟真是不人不鬼,不然我又怎能聽見‘姜教授’的心聲?!?/br>他緊緊的蹙起眉,表情瞬間變得悲慟起來。姜熠看到他這樣,還以為他病未痊愈,扶著他的雙肩擔心的問道:“承兒,怎么了,身體又不舒服了?”沒想到話音未落,兩人竟已不在平山,到了一個湖心小島。姜承的思緒被化作了幻境。姜熠一臉詫異:“這……這就是幻境?這妖力竟如此厲害。這究竟是何處?”姜熠一眼看到了石碑上的字,只覺得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姜承默默的走到已成枯干的梅花樹前,黯然的說道:“兄長,這株梅樹開花的時候很美?!?/br>“惟愿終不負深情,且與梅花共白頭?!?/br>——那位“姜教授”說的話言猶在耳,此時他真的很想親口問問自己親愛的兄長,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還有那個吻,姜熠居然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這樣多少讓姜承感覺有點受傷。“可是,我該怎么開口?我該站在什么立場開口?三千年前兄長明明已與沈念之的jiejie定下了婚約,離開了南山去了吳地。可之后的事我已完全想不起。如果我害了兄長,那豈不是也害了念之的jiejie?我……”姜承的眼神透出了深切的悲痛,這種悲痛是姜熠從未見過的。即便是父親以身獻祭的時候,姜承雖然難過,但是因為年齡還小,害怕更多于難過,而現(xiàn)在,姜承眼里的那種悲痛,如同看到了最珍愛的事物在自己眼前被毀滅一般。姜熠實在想不通昏睡的這三天,姜承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醒來之后的姜承仿佛變了許多。進入模式2155/20/02020-03-2823:53:15更,卷二:第二十五章姜熠輕撫上那頭銀發(fā),柔聲道:“承兒,你今日是怎么了?不過,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