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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瑯鈺深吸了一口氣,跟著商晏走進了電梯。這里的服務(wù)生穿地比他都體面。末世后消散的資本階級壓制又回來了,銀行門口散落的那些紙幣仿佛一個笑話。“對了,你不恐高吧?”商晏問道。陳瑯鈺搖頭。電梯緩慢地上升,逐漸加速,把一切都踩在腳下。視野慢慢擴大,從腳下燈紅酒綠的奢華商圈,到基地四周,再到更遠(yuǎn)處的森林,燈光逐漸消失,地面陷入了黑暗,黑暗又連接上了夏日暗藍(lán)色的浩瀚夜空。億萬星辰在其閃爍,銀河流淌其中。電梯越來越高,星辰仿佛隨手可摘,身在其中,猶如仙境。如夢似幻,沉溺其中。商晏說:“方舟最高處有869米,因為防護罩的限制,只能建這么高了。”陳瑯鈺抓著欄桿,趴在玻璃上,眼中倒映著億萬星辰。到電梯停下都有些不舍的離開,仿佛靈魂還在繼續(xù)上升,直到與那些星辰觸碰。“晏少,這邊請。”門口的服務(wù)生看到是商晏,主動往前帶路。這里人很少,左邊是大廳,右邊是包廂。他們在走廊中穿梭,忽然前方一包廂中出來了兩人,摟摟抱抱的,似乎是跟商晏認(rèn)識的,見到他立刻站直了,喊道:“晏哥!”商晏停住腳步,問道:“你哥怎么樣了?”那人年紀(jì)也不大,摸摸頭,支支吾吾的,一副被領(lǐng)導(dǎo)問話的樣子,回道:“還,還不就那樣?!?/br>這人是司徒蔚的弟弟司徒城,是個Beta,典型的二世祖,旁邊的是個Omega。“多顧著點你哥!”商晏看著他唯唯諾諾的樣子,訓(xùn)了一句,嫌棄地走了。司徒城微微彎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進入了包廂,才恢復(fù)了二世祖肆意張揚的樣子。摟過身邊的小O,猥瑣地笑道:“你看見剛才跟著商晏的人沒有,兩只手腕都紫了,肯定是剛剛玩過XXPy了。”包廂里燈光柔和,外圍一面落地玻璃,末世的夜景一覽無余。陳瑯鈺看著桌子上的菜,咽了咽口水。這些菜,精致漂亮,又讓人充滿食欲。在末世后應(yīng)該只存在難民的想象中,或者想都不敢想,餓到極致時,想象中的面包都算佳肴了。像他和meimei,從滿是蟑螂和老鼠的貨倉中撿出來的牛rou罐頭,都是難得的rou菜了。商晏吃了起來,見陳瑯鈺呆坐著,喊道:“傻坐著干嘛呢?吃啊,特意請你的,客氣干啥?打我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客氣呢。”陳瑯鈺,其實是很能吃的,在家的時候,因為得省著吃,只會吃剛好能滿足身體消耗的食物。來到基地后,臨時居民證也只能領(lǐng)兩個窩窩頭。回過神,陳瑯鈺開始風(fēng)卷殘云,桌上十幾道菜迅速被清盤,配菜也沒放過。商晏驚呆了,喚了服務(wù)生進來,又點了些菜。陳瑯鈺又吃光了,還不高興道:“這菜分量太少了吧!”商晏:“……”“你去點,你自己去點!”商晏點單器扔給他。點單器是個只有半個指頭大小的東西,按下開關(guān)后,光幕會出現(xiàn)在點菜器前方50cm處,對著光幕點擊就可以。“這,這怎么用???”陳瑯鈺問道,他只知道有紙質(zhì)的菜單,和高級點的餐廳是掌上電腦點單。商晏坐到陳瑯鈺身邊,示范了一下。“你平時也吃這么多嗎?”看著再次填滿桌子的菜,商晏難以置信地問道。“不啊?!标惉樷曊f。商晏:“……”陳瑯鈺今天放開了吃只是想宰他一頓而已。吃飽喝足,商晏開車把陳瑯鈺送回了宿舍,此時早就過了九點,宿舍已經(jīng)關(guān)門熄燈了。商晏下車敲了敲大門處值班的管理員的窗戶。管理員抬起頭,目光落到商晏手腕上的黑色手環(huán),立即起身,驚訝又惶恐地彎腰打開窗戶。“把他送回宿舍?!鄙剃讨噶酥戈惉樷?。“好,好的?!惫芾韱T迅速打開門,點頭哈腰著,頭都快點到膝蓋了。“等等?!鄙剃毯白∵M入大門的陳瑯鈺?!凹觽€通訊錄,明天九點,你在東醫(yī)院等我。”東醫(yī)院就是陳瑯鈺看著陳玲瓏離開的那家醫(yī)院。一直到陳瑯鈺進入宿舍,管理員都保持著卑躬屈膝的狀態(tài),說讓他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他,會等他洗漱完才會熄燈。室友們驚訝地看著,對他們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一副狗眼看人低的管理員,為什么突然對陳瑯鈺這么恭敬。管理員走后,連帶著室友們看著陳瑯鈺的眼中也多了些畏懼。第8章夜闖疾控中心第二天早上,謝東遠(yuǎn)喊陳瑯鈺一起去吃早飯,并問他昨天管理員對他那么好,是不是因為他找到那個熟人了。陳瑯鈺輕哼一聲,不愿多說,在心里否認(rèn)道,不是熟人。“那個熟人一定很厲害吧!”謝東遠(yuǎn)興奮道。“唔。你快吃吧,不是還要去找工作嗎?”陳瑯鈺咬著窩窩頭,含糊地應(yīng)了聲。這食堂臨時居民取餐的窗口,三餐都是窩窩頭,只是早上把菜湯改成米湯了。“你不去嗎?”謝東遠(yuǎn)問道?!皼]有工作的話一個月后就會被趕出去。你熟人很厲害的話,讓他給你弄張正式居民證吧,有正式居民證沒有工作也能留在這兒?!?/br>“再說吧?!标惉樷晭卓诔酝辏酥捅P站起來,說?!拔疫€有事,先走了?!?/br>上午九點,兩人同一時間到了醫(yī)院門口。陽光炙熱,陳瑯鈺一路走來,衣服后背都汗?jié)窳恕?/br>商晏微微皺眉,道:“你干嘛不坐列車?”“不讓坐?!标惉樷暤馈?/br>他臉頰泛著紅暈,烏黑的眼眸如浸在水中。商晏用力抿了下唇,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說:“走吧,帶你去見晏醫(yī)生,你meimei是由他負(fù)責(zé)的?!?/br>晏之秋負(fù)責(zé)疫苗的研發(fā),研究疫苗需要與病原體接觸,不能距離人群很近。特別是基地里的權(quán)貴,更是忌諱這些,生怕自己被感染。他們把疾控中心建在基地最偏的北邊地下。入口重重關(guān)卡,在商晏的帶領(lǐng)下暢通無阻。疾控中心有地下三層,幾百個房間,里面走廊曲折回轉(zhuǎn),陳瑯鈺默默記下走過的路線。雖然見到了晏之秋,但晏之秋說陳玲瓏還沒有醒來,身體攜帶的病毒也依然具有傳染性,還在被隔離中,拒絕了陳瑯鈺的探望。陳瑯鈺問晏之秋陳玲瓏在哪個病房,他不進去,就在房間外看一眼。晏之秋卻說陳玲瓏注射了疫苗樣品后就算是自愿參與疫苗研發(fā)了,為了避免研發(fā)出現(xiàn)意外,她的一切都是保密的。無功而返,陳瑯鈺直覺晏之秋阻攔他見陳玲瓏一定是在隱瞞什么。走出疾控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