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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真!的!”“啊啊啊我死了放開我我還能再磕一百年!”“所以之前說的金主什么的是假的嗎,其實那個時候兩個人就已經(jīng)在一起了?”“造謠全憑一張嘴啊,什么金主,自己邪惡想的多別把別人帶溝里去了哦?!?/br>“呵呵,公司這波saocao作我也是服氣的,包養(yǎng)強行洗成戀愛關系,完了還能收獲一波路人緣,再炒火cp?路人都能看出這里面的貓膩?!?/br>“樓上的冉白蓮粉在這兒裝什么路人呢?滾回你家主子窩里去,你家主子做了些什么一點ac數(shù)都沒有,還敢在這兒蹦迪?路人?裝還是你們家會裝,比垃圾桶都能裝?!?/br>陸襟關掉手機,長長吸一口煙,瞇起眼。娛樂圈里的渾水從來沒有干凈過,一天來來去去,紛爭無數(shù),但至少這兩個人是干凈的,就夠了。還有什么比兩個人在一起更為重要呢?“馬上馬上,你別急,我馬上下來。”時煜一邊夾著電話,一邊套上褲子,然后走到浴室,隨手抓了抓鳥窩一樣的頭發(fā),滿意地對著鏡子吹了個口哨出門。駱知卿坐在車里,靜靜地透過車窗看著旁邊一對貓咪大庭廣眾下在草坪上滾床單,不對,滾草坪,揉來揉去,你蹭我一把屁股,我舔你一次菊花,尺度之大,令過往行人嘆為觀止。一雙修長的腿跨過兩只貓,直沖沖朝著車走過來。時煜走過來,敲敲車窗:“走吧。”兩人坐在車上,時煜摸著下巴看向窗外的一對,對駱知卿道:“卿卿,你說駱總是不是該找只男朋友了?”被稱作親親的駱總毫無反應,嘲諷道:“駱總是只公貓啊?!?/br>駱知卿實在不理解時煜這種“因為我彎了所以全天下都要跟著我一起彎”的心態(tài)。很不好,很不健康,很不向上。“買的東西都帶上了嗎?我特地又加了幾個毛絨玩具?!睍r煜興奮開口。駱知卿嚴重懷疑時煜是個毛絨控,不然為什么每次去看駱溫書都要帶一大箱毛絨玩具。“聽說駱溫書在里面表現(xiàn)不錯,最近我去看他明顯狀態(tài)好了不少,你去他肯定更高興?!睍r煜開口。駱知卿認真點頭,做出一副認可的樣子。兩個人心里都明白,時煜去他高興,駱知卿去他也高興,但時煜和駱知卿一起去,那就不一定能高興得起來。但兩人還是得去,要讓駱溫書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了,讓他明確接受自己之前做的都是徒勞,打破他的一切希望,讓他徹底死心,雖然這樣確實是殘忍,但也是最合適的辦法。兩個人坐到平時時煜坐的位置,女警察看今天居然多了一個人,不由得在心里為駱溫書高興。沖兩個人笑笑,示意駱溫書馬上就出來。時煜點點頭,和駱知卿對視一眼。對面的門緩緩打開,駱溫書看見玻璃外的人,愣了一下,隨之臉上揚起笑容。他坐下,拿起對講機,駱知卿也拿起對講機,彼此都不說話,對視良久后,駱溫書道:“哥,好久不見?!?/br>第46章駱知卿點點頭,臉上看不出情緒:“最近還好?”還好,指的是在監(jiān)獄里待的還好嗎,有沒有適應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這是駱知卿唯一能問出的話,就好像兩個多年未見的人,見面也只能淡淡問出一句“你最近好嗎?”正如駱知卿千篇一律的問法一樣,駱溫書也千篇一律的回答:“我挺好的,你呢?”你那邊天氣是熱是冷,過得開心還是難過,波瀾還是平靜?駱知卿看著對方:“我也挺好的?!?/br>挺好的,我也挺好的。所有的千言萬語只匯聚成這短短的幾個字,也只能匯聚成這幾個字,駱溫書咧開嘴,笑容里難得帶了一絲不常見的燦爛,可能正因為不常見,時煜竟然覺得有絲難過。駱溫書笑道:“你要幸福,哥?!鳖D了頓,接著道:“傷口愈合了嗎?”駱知卿點頭,挑眉:“等疤掉完差不多就好了,你真下得去這么重的手?”駱溫書失笑:“我錯了哥,要不你打我一頓?!?/br>駱知卿面色不改:“那你出來我們打?!?/br>小時候兩個人,還什么都不懂的時候,會經(jīng)常為了一包薯片大打出手,那時候駱溫書沒有被鎖在門外面過,駱知卿也只是他哥。駱溫書笑,身體往前傾:“那你等我,哥?!?/br>駱知卿點頭,凝視著駱溫書,一字不發(fā),眼神里又仿佛有千萬句叮嚀。時煜接過電話,如往常一樣開始報備每次探監(jiān)帶來的東西:“我買了一箱毛絨玩具,還有你粉絲寄給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粉紅色的信,我都給你收起來和玩具放一起了。”駱溫書翻了個白眼,冷笑道:“你再敢在信里說你是我爸爸試試?!?/br>時煜寫的那幾個狗爬字駱溫書保存到現(xiàn)在,記恨到現(xiàn)在。“你打我啊?!睍r煜不以為然,甚至想要翩翩起舞。駱溫書咬牙切齒:“你等著,等我出來?!?/br>駱知卿在旁邊低聲笑起來,他突然覺得時煜也挺厲害的,能把駱溫書一個萬年保持微笑不變的紳士變成張牙舞爪對他無可奈何氣得跳腳的人,挺難得的。會話時間很快過去,駱溫書第一次在這里等待的時候,聽著身邊人不斷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看著對面各色的人和玻璃對面的空板凳,時鐘滴滴答答過得那么漫長。第二次時煜坐下,和他面對面,時間沒有那么難熬,但是依舊無聊而寂寞。第三次,第四次……轉眼原來都過去這么多次了,駱溫書漸漸地覺得會面時間原來這么短,每次和時煜吵到正關鍵時刻就被迫掛掉電話,只能留著下次再吵。可惜??珊蕖?/br>兩個人從警察局里走出來,已經(jīng)是冬天,寒風直往兩個人脖子里鉆,冷得瑟瑟發(fā)抖,兩個人加快步伐,往車里鉆進去。“駱駱,我們去吃火鍋吧?!睍r煜往手上哈氣,看著空氣中的白氣,突然就聯(lián)想到了火鍋。駱知卿已經(jīng)習慣了時煜一天換幾十次不同的稱呼:“什么火鍋?”時煜嘻嘻笑道:“鴛鴦鍋,你清湯,我麻辣?!?/br>兩個人走到店里,時煜特地選了家人多的,看著就熱鬧,兩個人坐下,很快店員就上了火鍋上來。“請慢用?!?/br>熱氣騰騰的火鍋端上開,兩個人面對面坐著,時煜突然蹭到駱知卿那端去,難以置信地捏捏他的臉:“駱哥?”駱知卿微微抬眼:“嗯?”“噗,你臉怎么這么紅?”駱知卿的臉比那天醉酒的時候還要紅上幾分,從臉頰到耳廓,好像一個熟透的番茄,里里外外都是鮮紅鮮紅的。駱知卿不自在地抽回臉:“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