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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一行字,持證人,謝陸嶼。謝陸嶼都弄完才松了一口氣,癱在了沙發(fā)上,還不忘把自己微博在潘小成手機上退出,潘小成設的密碼特別復雜,退出了潘小成自己也登不上。然后就特別有隱私意識的開始刪照片,刪到離婚證照片的時候頓住了,謝陸嶼放大了。最下面那幾個小字,姓名:顧青池。第75章謝陸嶼把微博剛發(fā)出去沒多久,微博底下就好多人來問什么情況,但這次他發(fā)完微博一直沒什么動靜,不像以前還要在評論區(qū)回幾句。謝陸嶼本來是要回的,但他現(xiàn)在沒什么空。他拿著潘小成手機,把照片放大了,看清楚之后就扭過頭去拿桌上的離婚證,隨手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沒放穩(wěn),手機摔在了桌上,差點掉下去。謝陸嶼下意識去接,又反應過來自己要干什么,又去拿自己的離婚證,看起來手忙腳亂的。他手不太穩(wěn),小本本封皮都翻了幾下才翻開。在他的照片跟個人信息下面,清清楚楚寫著另一個人的個人信息,姓名那一欄,明明白白寫著顧青池。謝陸嶼翻開之后就盯著小本上那個名字,一直沒有動,臉上的表情很奇怪。自己一直以來視為恥辱,不愿意提起的結婚對象是顧青池?謝陸嶼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他腦袋里一團亂麻,他想了很多東西,自己跟父母的爭吵,顧青池隔著人群朝他望過來的視線,那段荒唐的婚姻,律師的承諾,顧青池時不時的情緒失控,沒有什么連貫的邏輯。潘小成摸不準什么事兒,看了謝陸嶼一眼,去桌上拿自己的手機,謝陸嶼那張照片還沒刪掉,拿過去就是下面放大的個人信息,當中就是顧青池的名字。潘小成扭頭去看謝陸嶼,也同樣是震驚的。“怎么回事兒,重名嗎?”謝陸嶼沒動,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說話聲音都有點沙啞。“我不知道。”謝陸嶼從來沒注意過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伴侶。與這件事相關的一切都是他的禁忌,是他的逆鱗,這代表了謝陸嶼深藏的軟弱。謝陸嶼自尊心有多強烈,那件事發(fā)生之后他就有多憤怒。他當時已經二十四歲,成年六年,大學畢業(yè)兩年,脫離了家里的嚴密掌控,他以為自己跟少年時無法決定自己生活的時候不同了,現(xiàn)實卻給了他狠狠地一巴掌。謝陸嶼大學的時候,靠著自己在商業(yè)上一點天賦,就已經經濟獨立,雖然比起家族的龐然大物不值一提,但他野心不大,夠吃就行。所以當他做演員的時候,號稱不繼承家業(yè),要做一輩子演員。但他其實只是喜歡演戲,潛意識里將演戲當zuoai好,并沒有靠它吃飯的想法,也沒有很上心,甚至當時還是花的更多,電影資金鏈跟不上,謝陸嶼還自掏腰包。在他的打算里,錢夠花就行。直到謝陸嶼家里長輩下了最后通牒,謝陸嶼才發(fā)現(xiàn)自己擁有的那點東西那么脆弱,脆弱到一夜之間,資金鏈就能全部斷裂。從一開始喜歡演戲到了后來他是不得不演,只有娛樂圈這么錯綜復雜的地方一時半會兒資本插不進來手。如果說這時候謝陸嶼跟家里最大的矛盾點還在于違背家里的期望,出格做了演員,拋開這件事,平時還能相處。那么后來發(fā)生的結婚這件事,讓他徹徹底底跟家里斷了。那是正好事業(yè)有點起色的時候,謝陸嶼突然被家里聯(lián)系,他不知道家里怎么想的,反正無非是他結婚了就能收收心之類,也沒有細了解,反正只要他結婚,就能正式分到股份。謝陸嶼沒心動,有人心動了。他以為這事兒過去了,沒想到只是個開始。這么多年了,謝陸嶼還是沒長記性,嘴上說著死心了,到頭來別人給點甜頭,勾勾手就能再過去,他以為她只是貪心點,但這也沒什么,她終歸是他媽,合該有最好的,他情愿給她花錢。但謝陸嶼叛逆抗議了那么多年,甚至都做了兩年演員,不受家里掌控了,她還終歸不明白,他是個人,不是誰的洋娃娃跟物品。所以她現(xiàn)在只是成女士。當時謝陸嶼被通知自己已經結婚的時候,謝陸嶼自己甚至是最后一個知道的。謝陸嶼當時還在外地,他這行一年到頭沒什么空閑時間,成女士通知他的時候,謝陸嶼的結婚對象甚至已經在成女士安排下住進了謝陸嶼當時的住處,謝陸嶼當時只有一處房子,是成年的時候家里給的。謝陸嶼當時要直接去離婚,但沒離成,成女士活了這么多年不是只會花錢的,各種文件都齊全,上面甚至還有謝陸嶼的手印。她還拿出了謝陸嶼所謂另一半的抑郁癥診斷證明,于情于法,謝陸嶼都不占理,成女士還要求謝陸嶼盡到自己的責任。謝陸嶼不想糾纏,結結實實認了栽,但他不想給成女士送錢,拿到手財產分割協(xié)議,就直接分居兩年,證明感情破裂離婚。至于自己的住所,謝陸嶼再也沒回去過。在他看來,他負責了對方的吃穿用度以及居住的地方就已經仁至義盡了。但現(xiàn)在這個人的形象生動起來,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冰冷的符號,謝陸嶼就再也不能毫無感情的去處理這件事了。謝陸嶼在想,萬一,顧青池也是跟他一樣被逼迫結婚,那是不是跟他一樣,厭惡著這樁婚姻,也一并厭惡著跟這樁笑話一樣的婚姻相關的人或事。謝陸嶼楞了一會兒之后,又突然想到,當時他二十五,顧青池只有二十,剛剛成年兩年,還應該是個學生。如果他都那樣無能為力,那么顧青池呢?然后就去翻攤在桌上的其他文件——這些文件謝陸嶼是第一次打開,他當時都交給了律師處理,甚至處理完了,他也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單膝跪在茶幾面前,在快速的瀏覽著那些文件,謝陸嶼把已經看完的放到一邊,沒一會兒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文件——離婚協(xié)議書。他眼睛盯著一行字,沒動,根據婚前協(xié)議,婚前財產及婚后各自所得歸各自所有。因此在婚姻結束后,顧青池先生失去謝陸嶼先生的房屋居住權,與此同時,謝陸嶼先生對顧青池先生的生活費也不再提供。謝陸嶼那棟房子暫時給顧青池居住,生活費從謝陸嶼主卡里直接劃,只要卡里有那么多,謝陸嶼沒有限額,但卡里只要有動靜,謝陸嶼就會收到短信。謝陸嶼剛開始以為會大出血,其實陸陸續(xù)續(xù)只有那么一點微不足道的支出,就像養(yǎng)了只會給自己買東西的倉鼠,只要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