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此時鋒銳的眉眼卻一下子都柔和了下來。他背靠著墻,從煙盒里咬出一根煙,咬了半天沒有都點火。第15章砍柴顧青池回了房間,一邊往床邊走一邊脫衣服,領(lǐng)帶先被丟在了地板上,然后是襯衫,腰帶,最后是褲子。這是他的壞習(xí)慣,一直沒有改過,就算第二天會給自己添更多麻煩。丟下那些東西的時候他總覺得很輕松,就好像蝴蝶終于從繭里掙脫出了自己翅膀那樣輕松。顧青池任由自己倒在床上。今天剛來的時候,他第一眼就認出了謝陸嶼。應(yīng)該說認不出才奇怪,他看見過很多次謝陸嶼的外墻廣告,在地鐵里也全是謝陸嶼的廣告牌。世界真奇妙不是嗎?從前只能站在窗前仰望著巨大海報才能見到的人,突然活生生出現(xiàn)在你面前。謝陸嶼這個符號一下子有了具體的形象。在以前,謝陸嶼對顧青池來說只是一個躺在手機列表里的聯(lián)系人,撥打電話永遠不會有人接聽,發(fā)送短信不會有人回復(fù),但也不會消失。他是一座監(jiān)獄,也是一座燈塔。如果顧青池是只蝸牛,他就是顧青池的殼,給予沉重的負擔(dān),也給予嚴(yán)密的保護。謝陸嶼對顧青池是特殊的。顧青池不可能當(dāng)做一切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就像同別人交往一樣同謝陸嶼相處。即便是他決定丟下一切大步往前走的現(xiàn)在。但是沒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丟下了一切,走了出來。那么難的日子他都走了過來。那么剩下的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第二天節(jié)目組一早就開始了錄制,九點鐘開始敲各位嘉賓的門。謝陸嶼到達餐廳的時候,黃瀚宇他們?nèi)艘呀?jīng)到了。餐桌上有五份早餐,一杯牛奶,一個三明治,一看就是從便利店買來的速食食品,讓人毫無食欲。就這,還是節(jié)目組在為期四天的節(jié)目期間提供的唯一的一頓飯,往后他們就要自力更生。陳悅?cè)豢匆娭x陸嶼眼睛一亮,她暗地里是個完完全全的追星少女,會天天簽到打卡砸錢的那種,但就算砸錢,砸的也很健康。主要是,本命太爭氣,根本用不上砸錢。謝陸嶼就是她本命,由于本命專注演戲。她目前砸錢只是停留在去電影院多刷幾次影片的地步,并且還經(jīng)常搶不到票。而且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她粉謝陸嶼也沒毛病,理由正當(dāng)?shù)侥艿玫礁改傅闹С帧?/br>任何一個演員都不能對謝陸嶼說不。在這方面,謝陸嶼就像神一樣站在頂端,是要被供起來的。她雖然不是正經(jīng)演員,只是個跨界的半吊子,但是這可是謝陸嶼!活著的謝陸嶼!她滿足了,她圓滿了。陳悅?cè)环畔乱Я艘豢诘娜髦?,樂顛顛的給謝陸嶼拉了個椅子,很心機的拉了自己旁邊的那一個。“謝哥好,謝哥坐?!?/br>謝陸嶼樂了。“你這可不行,搞個人崇拜容易把我送進去?!?/br>幾個人就都笑了,接著聊天。謝陸嶼剛到?jīng)]一會兒,就聽見一個工作人員倒吸了一口氣。接著聊天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整個餐廳里安靜的只有他放下杯子時跟桌子的輕微碰撞聲,還有攝像機運作時的聲音。最后,就是有人下樓的聲音,不緊不慢,連停頓都相同,聽見聲音幾乎就能想象出一個人漫不經(jīng)心的踏著階梯一階一階的下樓。謝陸嶼后知后覺的回過頭。顧青池頭發(fā)依舊像昨天那樣扎起來。他上身穿著一件寬松款式的黑色背心,露出來鎖骨跟肩頸,前面的圖案是個白色的骷髏頭,側(cè)面卻是橫開口的,隱隱能看見一晃白色的皮膚。下身的褲子也是黑色的,緊緊裹住又直又長的小腿,大腿處稍稍寬松一些,上面金屬類的細節(jié)特別多,光金屬鏈子就兩三條,配一雙帶綁帶的黑色短靴。衣服連飾品都是贊助商搭配好的。顧青池脖子上戴了一條亞麻色編織繩項鏈,一個褐色的石頭綴在上面,仿若一只充滿惡意的惡魔之眼。他雙手插在褲兜里,垂眸看著樓梯,不緊不慢的下著樓,耳邊的碎發(fā)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等到顧青池來到餐廳,謝陸嶼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上身那件黑色的背心,后背露著一個洞,蝴蝶骨隨著他的動作隱現(xiàn),下面是橫著的開口,幾條布條連在一起,也露著后腰的皮膚,白的晃眼。如果說昨天顧青池是夜晚玫瑰園里的玫瑰,沉默的開放著,所有的熱烈都隱在黑暗中,低調(diào)且不引人注目,但是一旦開始注視他就移不開視線。那么今天他就如同璀璨的鉆石開始在燈下閃閃發(fā)光了,從一開始就奪走所有的視線。所有人都帶著驚嘆去注視著他,卻又不敢直接觸碰,他美到鋒銳,于是只好在他走近的時候匆匆低下頭來,獻上臣服。而主人公對此熟視無睹,仿若不知道自己是這世界上怎樣的珍寶。等到他拉開椅子,椅子劃過地板的聲音才打破了沉寂。眾人才恍然驚醒一般,從那段停滯中掙脫出來,接著做自己手上的事情。接下來,幾人安靜的用完了早餐。顧青池三明治只動了一點,牛奶倒是全都喝完了。陳悅?cè)幌却蚱屏顺聊?,她臉紅紅的,一只手攥成小拳頭。她已經(jīng)在心里無聲尖叫了許多回,她昨天一直在忙著偷拍,拍謝陸嶼拍顧青池,糾結(jié)了很久,最后決定雨露均沾。但本命還是分量大一點,畢竟她媽她爸她全家都在催她帶謝陸嶼的簽名。今天她本就搖搖欲墜的心,徹底,倒戈了。陳悅?cè)粚χ约旱目毡P子,在心里對自己的本命道了個歉,她沉痛的暗暗道,對不住,我先爬一下墻。而后就轉(zhuǎn)向了顧青池,笑成一朵燦爛的向日葵。她帶著點小心翼翼,還有臉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忐忑不安。陳悅?cè)灰恢毙拇蟮暮?,一副鄰家meimei的樣子,其實是個活寶,身邊朋友一把一把的,還是第一次這么鄭重的交朋友。“我能叫你小池嗎?”而后緊跟著又補了一句。“你可以叫我小然或者小悅,要不然小陳也可以,但是顯得我們有點生疏,我個人比較喜歡小然?!?/br>顧青池還沒開口,一邊的謝陸嶼提著她的領(lǐng)子,把她扒拉開。“什么生疏不生疏的,頭一回兒見面,都是一家——呸,都是一個節(jié)目組的,別搞得那么親密,注意緋聞,小心回家你媽揍你?!?/br>陳悅?cè)蛔蛱爝€沒放開,文文靜靜的,今天就逐漸暴露本性。謝陸嶼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