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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的預(yù)見,是不會同意用連理枝作為交換的,那時雖然做交換,很可能也從未對云泉提過。”“什么預(yù)見?什么交換?你把話說清楚?!本澳绷?。蕭阡華輕輕嘆口氣:“景征曾在預(yù)見某些事時,看到過你和云泉的身影,據(jù)他所說你們甚為親密?!?/br>她緩了片刻,才繼續(xù)道:“蕭家之人,能用上甚為親密這個詞,想來你也明白他的意思。手刃畢生所愛,才是蕭氏之人唯一生機,景征于是用你做了籌碼,對你們下連理枝,日后如若你因連理枝而死,也算是云泉手刃?!?/br>景墨聽到這話,頓時明白過來,想必景圖南給蕭云泉父母展示過預(yù)見之景,又用自己做籌碼換得蕭氏開啟水澤,這才得以前往獸族換取圣物。景墨還想再追問幾句,可蕭阡華的面容已經(jīng)淡到看不見。看著她幾近透明的臉,景墨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是說只要蕭寂殺了我,或者我因連理枝而死,他就不會魄碎靈消?哪怕是被設(shè)計或者誤殺?就這么簡單?”蕭阡華笑著搖頭,用最后一點靈力憑空畫出張符文,看著符文漸漸消散,她才再次開口:“云泉必須心甘情愿才行,否則永失所愛,蕭家之人,又怎能獨活?”景墨愣愣地看著符文,耳邊全是那句必須心甘情愿,否則永失所愛,蕭家之人又怎能獨活?“說到底,你也是無辜之人,如果當(dāng)初我沒有...剛剛的符文是連理枝解法,就當(dāng)是我臨死之前賠給你的一點善意,今后種種全在你自己。”蕭阡華說完緩緩流出血淚。她稍稍停頓,流著血淚繼續(xù)道:“雖然我沒立場要求什么,但云泉是葆光獨子,也是蕭家嫡傳最后一人,算我替蕭氏一族求你,求你給他條生路。”蕭阡華拼盡最后一絲力氣說完,整個人漸漸化作斑斑光點。“你當(dāng)初究竟做了什么?還有,我究竟是誰的孩子?”景墨下意識伸手抓她,手指卻穿過那些光點。蕭阡華微微張嘴,還未發(fā)聲,整個人便徹底消失在空氣之中。景墨直愣愣看著眼前藍(lán)色華服翩然落地,房間里就只剩下他一人。這就是傳言里的靈碎魂消?竟然真的是一點痕跡都不留下,至此,上窮碧落下黃泉,皆不見...他呆立半晌,突然拔足朝著山下狂奔。“景輕塵?你不能走,如今景家...”景代序等人已經(jīng)得到消息,正圍在院外,看見景墨要下山連忙出聲阻止。景墨回頭發(fā)現(xiàn)是他,高聲道:“我自有要事,十萬火急。景家的事情勞煩你和行之叔了?!?/br>蕭云泉盯著流動的水波半晌,垂眸緩緩?fù)炱鹦淇?,左腕之上那條紅色細(xì)紋清晰可見。他之前在景墨右腕上看過類似咒文,也曾猜想兩者是否會有關(guān)聯(lián)。昨晚景墨醉后的那番話,徹底吐露出兩者之間必有關(guān)聯(lián)。而這關(guān)聯(lián),也勢必不是什么好事。他昨夜曾想過,景墨就算醉酒不記得當(dāng)時之事,事后也一定會有人告知他。而知道之后,于情于理,他都應(yīng)該會追下山來才對。只是如今,自己已經(jīng)在山腳空等半日,別說景墨,連景家半個人影也沒看到。原本他很篤定能等到景墨,但眼看著太陽漸漸偏西,他也越發(fā)不安。不安這種感覺,蕭云泉之前從未感受過,仿佛心里有十幾個竹筒,一個個都在打水,一會上一會兒下,就沒半刻消停。他閉眼凝神,深吸口氣再緩緩?fù)鲁觯磸?fù)幾次,這才感覺胸口淤塞之感稍稍緩解。任由心緒被情感控制,并非蕭家之人的常態(tài),蕭云泉壓下心中不安,再次盯著手腕細(xì)看。這紅紋按照景墨所言,叫做連理枝。連理枝,顧名思義,便是枝干合生的兩棵樹,通常來比喻夫妻恩愛。只是這個咒,總不可能是為將兩人捆綁在一起,以求夫妻恩愛百年好合吧?那它為什么要取這個名字?連理枝,連理枝?枝干相連,同生共死?難道是這個意思?蕭云泉仔細(xì)回憶昨晚在景墨腕間所見,那紅紋和自己的雖像,細(xì)想畫法卻是截然相反,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奧秘。景墨酒醒之時已經(jīng)過了正午,又在蕭阡華那里耗費良久,等他好不容易追到山腳下,太陽已經(jīng)偏西。“不會真回臨川了吧?”景墨站在山腳下抬眸遠(yuǎn)望,一個人影也沒看見,不過地面之上隱約有抹藍(lán)色,他快步上前,只見地上是團染血的藍(lán)衣。這衣服正是蕭家的金紋錦衣,景墨一把抓起藍(lán)衣,心跳漏掉幾拍。他隨即將衣服展開,仔細(xì)查看,幸好衣服上染血的位置是他之前被蛟爪所傷之處,除此之外其上并沒其他血洗或劃痕。景墨長出口氣,放下衣服再次抬目遠(yuǎn)眺,這衣服上還帶著余溫,想來人還沒走遠(yuǎn)。想到這里他馬上沿著山路再次狂奔,可不知為何,眼看著太陽西下,繁星升起,都沒追到蕭云泉。景墨看著天上亮晶晶的星星,慢慢停下腳步。按理說蕭云泉身受重傷,就算是要趕路,也決不會有自己跑得快,完全沒道理追這么久都不見人影。他思考片刻,突然扭頭又往回跑,跑到之前撿到衣服那里,定睛一看,果然看到月光下坐著個人。蕭云泉聽見聲音,扭頭看他,濕漉漉的發(fā)稍還在滴滴答答向下滴水。待看清他的樣子,景墨猛地僵立在原地,隨即他反應(yīng)過來,氣勢洶洶地沖過去大喊:“寂寂,你干什么了?你還帶著傷啊,這種天氣去河里洗澡?你瘋了?”蕭云泉沒說話,只是沉默看向他,在他沖到近前時,突然抓住他右腕沉聲道:“連理枝,究竟何意?”景墨頓時愣住。“是何意?”蕭云泉加大手上力度,發(fā)梢上的水珠,在這種天氣沒一會兒便凝成冰晶。“你還是知道了?”景墨垂眸盯著他的手,沒敢看他眼睛。蕭云泉聽他開口,漸漸放開手,低聲道:“是你告訴我的。”聽到他聲音還算平穩(wěn),景墨偷偷抬眼打量四周,見沒有什么靈魄碎裂的征兆,這才松口氣試探著問:“你都知道什么?”“那就要你回憶一下,都告訴過我什么了?!笔捲迫粗澳?,眸子里染上寒意。“你生氣了?”景墨下意識想扯住他衣角哄哄,卻又在最后停手。“身為受益一方,我又有什么生氣的立場?”蕭云泉搖搖頭,周圍漸漸涌出些星點藍(lán)光。不過藍(lán)光并不算多,而且很快便停止涌出,蕭云泉緩緩起身對著景墨施個大禮:“景公子,之前種種原是我想錯了,多有得罪。”第63章六出景墨眼見藍(lán)光涌出,馬上聯(lián)想到蕭阡華死前場景,瞬間呼吸一頓。隨即他又見藍(lán)光莫名停止,還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