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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滴血的指尖雙眸微縮。蕭云泉卻根本不管指尖還在滲血的傷口,看著結(jié)界上慢慢出現(xiàn)的缺口輕輕一笑,抬腿邁了進(jìn)去。景墨眼見他進(jìn)陣之后,劍身的藍(lán)色靈力頓時變暗,哪還有時間思考其他。等他回過神來,早已跟著沖進(jìn)了陣?yán)?。在他進(jìn)去之后,結(jié)界的缺口快速縮小,最終徹底閉合。“那什么,蕭寂,你的手...”沉默了一會兒,景墨有點尷尬地盯著蕭云泉背影,欲言又止。“景公子跟進(jìn)來做什么?”蕭云泉終于回身看了看他。“啊,那什么,大敵當(dāng)前我也是想盡一份綿薄之力嘛。”景墨說。“那請景公子自便。”蕭云泉提劍在地上畫了兩個箭頭,一個向東一個向西。“這是什么?”景墨厚著臉皮湊過去,眼睛卻盯著蕭云泉的食指。食指傷口上的血跡已經(jīng)凝固,雪白皮膚上暗紅色的一小片看著讓人心驚。“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蕭云泉用劍指著尖頭,沉聲道:“景公子,請選吧?!?/br>景墨連忙擺擺手:“要我說啊,這時候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才更安全?!?/br>“我如果不愿意呢?”蕭云泉問。“蕭寂,你...”景墨沒想到他會說的如此直白,一時間竟然有些愣怔。“何況,就算我愿意,又哪敢勞你景公子大駕?”蕭云泉看他愣住的樣子,到底沒忍心,又把話往回圓了圓。“我...”景墨一直自詡伶牙俐齒,但是面對蕭云泉,他居然不知該說什么。“對我無話可說?”蕭云泉竟然微微笑了起來,眸色卻冷得如同寒冰:“既然如此,景公子又為何要跟來?”景墨知道不能再不開口了,他抬頭張嘴,突然余光掃見一抹可疑的綠色...第37章八卦陣景墨下意識喚出暮紫擋在蕭云泉身前,誰知卻被蕭云泉再次用凝光拍開,眼看著藤蔓纏上一點靈力也沒有的凝光,景墨急了:“蕭寂!”蕭云泉挽劍連刺,硬是用毫無靈力的凝光將藤蔓悉數(shù)砍斷。砍完藤蔓,他再次指著兩個箭頭道:“景公子,請吧?!?/br>“我不選,你去哪我就去哪!”景墨見他來真的,干脆開始耍賴。“不選?”蕭云泉問。景墨狠狠點頭。“你要跟著我?”蕭云泉再問。景墨再次點頭。“不行?!笔捲迫?。這拒絕的太過直接,景墨迷茫地眨眨眼睛,下意識就問:“為什么?”蕭云泉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你說呢?!?/br>蕭云泉說完深吸口氣,也不等景墨回應(yīng)便隨意選了個箭頭,抬腿向前。景墨愣了一會兒,再次跟上,兩個人一前一后沉默著走了半晌,蕭云泉身形突然晃了晃。“你怎么了?”景墨趕快伸手欲扶他,不料又被他躲開了。“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靈力出了問題?”景墨試探著問。他記憶恢復(fù)了,自然也知道連理枝疑似的影響,但第一自己靈力靈魄無礙,再怎么也影響不到蕭云泉,再者,連理枝就算影響也很輕微,蕭云泉這個情形,這么看也不算輕微影響。“不勞景公子費心。”蕭云泉穩(wěn)住身形再次向前。景墨閉上眼睛,緩了片刻,對著蕭云泉的背影大喊一聲:“蕭寂!這種時候,你先別鬧了!”蕭云泉聞言腳下一頓,隨即猛地回頭厲聲道:“究竟是誰在躲誰?”景墨被噎了一下,氣勢弱了不少,但依舊反駁道:“是你先不理我的?!?/br>“是啊,你景公子是誰?失憶時信誓旦旦不離不棄,一恢復(fù)記憶,先是對我字字誅心,后來甚至不聞不問。既然你一意與我劃清關(guān)系,那對如今情形豈不是應(yīng)該喜聞樂見?”蕭云泉說完,垂下了雙眸。景墨知道他這是真動氣了,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反駁:“我怎么就不聞不問了?”蕭云泉聞言抬頭狠狠瞪向他:“那敢問景公子,我的茶呢?”“什么?”景墨愣了一下。“我的茶?!笔捲迫赏?,雙眸里竟然浮現(xiàn)出一絲委屈:“當(dāng)時我醉得不省人事,你借著倒茶沒了蹤影?!?/br>“我...”景墨頓時語結(jié)。“沒影了不算,還把我隨便扔給蒼爾,自己則跑去寧知非營帳再不回來。早知...”蕭云泉控訴到一半,突然身旁冒出幾根藤蔓。他將靈力注入凝光,兩下解決藤蔓,瞪了景墨一眼,又不說話了。“你先跟我說,你靈力究竟有沒有問題!”景墨見狀,突然有種疑似被騙了的感覺。蕭云泉聽了這話可疑地頓了頓,隨即看著新涌出來的藤蔓,干脆收了凝光,以rou身相搏。“你想做什么?”景墨被這個變故嚇了一跳,提著暮紫就去支援。蕭云泉也不理他,跟藤蔓搏斗幾下,故意露出個破綻,將胳膊直接送到了藤蔓前。藤蔓順勢纏了上去,觸手中間仿佛有數(shù)根小刺,蕭云泉感覺手臂微疼,接著靈力就被慢慢吸了出去。他動了動手臂,將更多靈力凝聚在傷口之上,藤蔓吸了靈力,竟然有些凍住的趨勢。景墨根本不知道蕭云泉想做什么,卻還是下意識選擇砸爛藤蔓。藤蔓消失之后,景墨看著蕭云泉月白色衣袖上漫漫滲出紅色,隨即皺著眉強硬地握住了他手臂。蕭云泉不說話也不抽手,甚至連流血的傷口都不理會,頗有一副打算沉默到地老天荒的架勢。兩個人僵持一會兒,景墨看著血越滲越多,無奈地放軟語氣哄道:“寂寂,別鬧別扭了啊,我們先檢查傷口行不行?”可能是聽出來他語氣里的心疼,蕭云泉這次倒是沒躲,甚至還配合地把胳膊往前遞過去。景墨輕輕擼起他袖子,只見白皙的胳膊上幾個紅色的小圓洞異常明顯,雖然傷口都不大,但血一直沒停,沒一會兒就紅了一片。“很疼吧?這血怎么止不住啊?”景墨輕輕擦去上面的血跡,眼看著傷口又往外冒血珠。他皺著眉頭再次拭去血跡,在懷里摸了兩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帶,于是只能對著蕭云泉道:“你有藥嗎?”“沒有?!笔捲迫鏌o表情,仿佛受傷的不是他。景墨看著還在冒血的傷口,心疼地嘆了口氣,再次向蕭云泉確認(rèn):“真的沒有???寂寂,你這傷不止血不行的,真的沒有我可用土辦法啦?”蕭云泉愣了愣,猶豫地問:“什么土辦法?”“就是燒點草木灰什么的?!本澳叞粗觳采系膫冢呌醚劬υ诘厣蠈ひ捒葜∪~。想到黑乎乎臟兮兮的草木灰,蕭云泉表情凝固了片刻,不情不愿從懷里掏出個小袋子。景墨接過來一看,居然是寧知非的乾坤袋,他下意識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