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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景墨,你怎么了?”隨即他目光掃到蕭云泉,露出個驚訝表情:“你居然得手了?”得手?難道是指圣物?景墨下意識抓住他衣領(lǐng),連聲低吼:“什么得手?你知道什么?”寧知非掙扎幾下,沒有掙脫開,只能皺眉翻個白眼:“不只是我,自周府滅族以來,普天之下誰不知道,你景墨覬覦蕭云泉?”說完,他突兀換上副表情,正色道:“先不說這個,景墨,你快告訴我破陣之法?!?/br>第32章火海里發(fā)生了什么景墨看著寧知非沒說話。娃娃臉和兩個酒窩,好像有些印象,細(xì)想?yún)s又完全記不起來。寧知非也看著他,半晌后忽然對著蕭云泉笑了:“多謝蕭公子,啊,不對,是蕭宗主,多謝蕭宗主不遠(yuǎn)萬里趕來此處,不若先隨我手下去大營休息一番,晚上知非定將設(shè)宴答謝?!?/br>“寧知非?”蕭云泉沉吟片刻,竟然真的抬腳走了。哎?怎么就走了?景墨莫名其妙眨眨眼睛,抬腿就追:“寂寂?”寧知非一把拉住他,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失憶了?”這話一出,景墨當(dāng)即收腿,神色不善地看向他。“別這么看著我?!睂幹沁B忙擺擺手,“真沒想到,你居然失憶到連我都不記得了?!?/br>想到蕭云泉那句露水情緣,景墨再次盯著寧知非細(xì)看,越看越覺得無稽之談,他當(dāng)即反駁:“我和你,我們?怎么可能!”寧知非見他的表情,便知他想差了:“景輕塵,我是服了你了。”聽他的口氣,景墨便知道自己想錯了,他驚魂未定地拍拍胸脯:“還好還好,嚇?biāo)牢伊恕!?/br>“我有這么嚇人嗎?”寧知非翻了個白眼,再次正色到,“景墨,這次你一定要幫我?!?/br>景墨凝神看向他。“不管你記不記得我,你都必須幫我。”寧知非低聲說完,從懷里拿出個小錦囊。景墨看著錦囊愣了片刻,接過來。錦囊里是一只狗尾草編出來的鷹,上面沾染著大片暗紅色血跡。“這是?”景墨錯愕地看向?qū)幹?,這鷹歪歪扭扭,雙翅一長一短,一看就是出自自己手筆。“蕭葆光夫妻自盡當(dāng)日,我收到了這個?!睂幹且部粗蔸?,回憶起當(dāng)時情形。“我發(fā)給你的?”景墨想了想,繼續(xù)問,“那我還留了什么信息嗎?”“你還想留信息?哪怕是以心尖血畫符,你這鷹能從水澤飛到王宮,都已經(jīng)是不知撞了什么大運!”寧知非滿眼鄙夷。景墨看看草鷹長短不齊的翅膀,也覺得寧知非這話有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能給他發(fā)只鷹,肯定是有用意的,于是試探著問:“那你就沒去水澤找我?”“怎么沒找?!睂幹菤夤墓牡卣f,“我從寧王宮一路奔波到水澤,聽說你帶著蕭云泉回了景家,扭頭去景家,誰知道,剛到聚龍山,又聽聞你去了降蒼山!”“你沒再追去降蒼山?”景墨問。寧知非神色黯然,沉默一會兒才說:“我和蒼家,不太熟?!?/br>“所以,跟我說了這么多,你究竟有什么要求?”景墨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人所言應(yīng)該是真的。可面對無緣無故的示好,景墨總感覺他有所圖謀。“幫我救寧淵?!睂幹钦f。“怎么救?”景墨問完,兩個人都沉默了。半晌后,寧知非再次開口:“你究竟為何失憶?”景墨聳聳肩膀:“我要是知道就好了?!?/br>寧知非娃娃臉上露出個凄苦表情,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又笑著說道:“不得不說,你還真厲害啊,就算是失憶了,也能把人給搞到手了。”“別胡說!”景墨看著他的笑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遲疑著問:“我和他,之前難道不是?”寧知非瞟了他一眼:“是什么?”“難道不是青梅竹馬...”景墨聲音越說越小。寧知非聽了這話,被口水嗆個正著,咳了老半天才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你和他青梅竹馬?虧你想得出來!”不是?怎么會?景墨愣了一下,又問道:“那我,有沒有喜歡的人?”這次倒輪到寧知非愣住,寧知非愣了好一會兒,不太確定地說:“應(yīng)該有?!?/br>“什么叫應(yīng)該啊?”景墨急了。“應(yīng)該的意思就是你自己不承認(rèn)啊?!睂幹菬o奈地說。景墨還想說什么,突然看見寧知非身后有抹淡藍(lán)色,他隨即露出個笑容,喊道:“寂寂,你來找我?我馬上就來?!?/br>“寂寂?你可真敢叫?!睂幹欠藗€白眼,對著景墨低聲道,“晚上,你來找我?!?/br>蕭云泉走到近前,冷不防聽到這句話,頓時黑了臉。“那什么,我和他真沒什么?!本澳纯词捲迫儒伒走€黑的臉色,恨不得掐死寧知非。蕭云泉瞪了他一眼,扭頭看向?qū)幹堑溃骸拔蚁肫饋砹耍瑢幹菍幑?,乃寧家二王子的伴讀,據(jù)傳聞,寧公子與景輕塵私交甚篤。”“啊,那什么,江湖傳言大多不可信?!睂幹谴騻€哈哈,腳底抹油,“蕭宗主啊,寧某還有要事,晚宴再見啊。”“寂寂,不是,你聽我解釋啊?!本澳粗鴮幹墙^塵而去的背影,一陣欲哭無淚。“還看?”蕭云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甩衣袖也走了。晚宴過后,景墨坐在營帳前發(fā)呆,發(fā)著發(fā)著呆,眼前出現(xiàn)一張帶著酒窩的笑臉。“你居然真不去找我?”寧知非無奈道。“我跟你又不熟。”景墨瞪他一眼,心虛地看向營帳之內(nèi)。營帳內(nèi),蕭云泉正襟危坐在案幾前,閉著眼看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熟不熟?!睂幹沁B忙也改口,“要說熟啊,你只跟蕭宗主熟。”這人還真上道,景墨對寧知非贊許的點點頭,扭頭對帳內(nèi)高喊:“寂寂,你看,他也這么說吧。”“寧公子可真是善解人意。”蕭云泉看他們一眼,起身施個禮,“我去山間看看,兩位請自便?!?/br>景墨見蕭云泉徑直離開,嘆口氣,這才看向?qū)幹牵骸罢f吧,你到底有什么事?!?/br>“如今情形你也知道了,第一陣已破,第二陣卻全無辦法,我左思右想,能破這第二陣的,只有你。”寧知非臉色十分沉重,聲音也低沉下去。“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幫你而不是景家?我怎么說也是景家嫡出吧?”景墨似笑非笑地問。“就你和景家的關(guān)系?你不主動去攻山就不錯了,還能幫景圖南?”寧知非嘆口氣,“你不記得連理枝是怎么來的了?”“怎么來的?”景墨連忙追問。見他急切的模樣,寧知非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