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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難怪山洞如此安靜。不一會黑衣人便魚貫而出。方季奪路而逃,卻被生生堵在過道中。方季手中只持一把匕首,跟不斷欺身向前的長劍相向顯然是吃虧許多,他掌風(fēng)一閃,堵在洞中的黑衣人倒下一片,足尖勾起一把長劍迅速置于手中,卻因用的十分不順手,也沒占多少便宜,這把普通的長劍哪里能抵擋住無數(shù)把長劍的碰撞,不多一會,長劍便斷了一截,方季懊惱不已,將長劍用力一揮,前排一縱黑衣人應(yīng)聲倒地。方季有些心浮氣躁,逐漸處于下風(fēng),縱然武功蓋世,也經(jīng)不住這么耗下去,況且自己的心都系在成冶大師身上,根本無心戀戰(zhàn),身上開始出現(xiàn)了一道又一道地傷口,nongnong地血腥味充斥著整個(gè)山洞。黑衣人顯然是愈戰(zhàn)愈勇,死士之稱果然名副其實(shí)。方季咽下喉間涌上來的甜腥,眸中閃現(xiàn)一股nongnong的狠戾,他閃身奪過一死士手中的長劍,側(cè)身一劍橫掃而過,幾名死士幾聲慘叫,臟器掉一地,十分慘烈。身后一名死士趁機(jī)偷襲,刃口劃過方季的腰身,雪白的長衫已血跡斑斑。方季銳利的眸子掃過他的臉,那死士往后退了幾步,方季反手將他撈至身前,不等那人反應(yīng)過來,只聽“卡擦”一聲脆響,死士頸部便軟塌塌地朝前垂下……而此時(shí)離青涼寺不到二十里的方府,方如夢正撐頤小憩。“小姐,去床上歇著吧,夜里涼?!眲⑹蠈⒋踩熹伜?,小聲地勸著方如夢。“阿季到了清涼寺是否查到了什么?”方如夢緩緩睜開雙眸,抬眼望了望窗外,淡月透過樹葉,灑下一地細(xì)碎的陰影。“小姐放心,成冶大師已轉(zhuǎn)移,只是,若小少爺真動起手來,恐怕難以保證不出什么閃失,是否通知他們悠著點(diǎn)……”“倘若如此,那便是他的宿命?!狈饺鐗魢@了口氣。“可是小姐,你真的不擔(dān)心……”劉氏欲言又止。“我……”方如夢眸間蒙上一層厚厚的水霧,或許,她也不知道,那是她的孩子,唯一的孩子。半晌,喃喃道:“別傷他性命?!?/br>“是?!眲⑹下劼曂肆讼氯?。作者有話要說:剛寫完。還未修。太趕了。好多事。第63章永夜黑暗清涼寺墳山下的山洞內(nèi),方季與死士鏖戰(zhàn)近兩個(gè)時(shí)辰,洞中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死士像是滅不凈一般,一排倒下,一排又持續(xù)跟上,攻勢不停,源源不斷,沒完沒了。方季沿路疾疾后退,不停地奪過死士手里的長劍,方季屏息凝視著頭頂,那正是死士帶走成冶大師飛去的地方,他抬掌將一排死士震飛在地,一個(gè)后翻,雙腿踢倒了后排幾名死士,振臂一揮,跳上了山洞頂部。頂部夾層尤甚艱難,約莫只有三四尺高,且通道錯(cuò)綜復(fù)雜,岔路頗多,身形高大的方季猶如困獸般,完全施展不來。死士蜂擁至身前,手中的長劍逐漸失了力道,汗珠沿著鬢角滾滾而落,洇進(jìn)了眼眶,瞬間一陣酸痛迷蒙,恍惚之間一張蒼白微笑著的臉閃過,方季低吼一聲,震的死士惶惶退了幾步,竟不知如何是好。清涼寺二樓圍欄邊,死士首領(lǐng)于岸長身而立,手指勾著酒葫蘆掛繩,聽著那忽遠(yuǎn)忽近的打斗聲,已近后半夜時(shí)分,清涼寺中的人皆已沉睡,天空中細(xì)雨霏霏,斜斜穿入廊下,沾濕了半身,或許是喝了烈酒,于岸倒渾不在意。一個(gè)暗影躍上二樓,雙手急急地比劃著,于岸啟開酒壺蓋子,輕輕啜了一口酒,沉吟片刻,道:“放心,轉(zhuǎn)告夫人,我會好好看著,去吧。”暗影得令閃身迅速消失在雨幕中。于岸收起酒壺,別在腰上,縱身跳下二樓,剛落下,便傳來一陣悶響,地下猛烈震了一下,驚醒了幾名沉睡的小尼姑紛紛推開軒窗,卻被于岸寒光閃閃的利劍逼回房內(nèi)。于岸暗道一聲不好,足下生風(fēng),抬手挪開一塊墓碑,一道石門轟然大開。山洞夾層中,方季已將頂震塌了半邊,死士躺一地,哀嚎不斷。他的眸子血絲遍布,像是有兩團(tuán)火焰,似乎要把這一切付之一炬。貓著身軀殺了一路,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身上挨了多少刀子,這半途可謂是舉步維艱,對于死士來說卻習(xí)以為常,眼看便要撐不住,峰回路轉(zhuǎn),前邊視野開闊,也不再需要半佝僂著身子,這里邊果然別有洞天。里邊擠滿了朱紅木箱,方季挑開箱子一個(gè)個(gè)查看,里邊除了稻草并無其他,方季不由地心焦氣極。“成冶大師呢!成冶大師呢!”方季一遍又一遍地怒吼著,聲音響徹個(gè)山洞,一串又串地回音,振聾發(fā)聵,震懾力十足,方季每往前跨一步,半截長劍便呼嘯而過,如削瓜果般,滿地殘肢斷體,血腥殘酷。方季不管不顧地朝前砍過去,勢如破竹,卻猛然停了手,面前忽然擋了一位覆著青面獠牙面具的黑衣人,手中握著一柄閃著寒光的劍刃。方季怔了怔,心中一陣波瀾,面具,面具,好生熟悉,可是他知道面前這個(gè)人是敵人,而非他心中想的那個(gè)人。于岸抬了抬手,身后的死士紛紛退了下去。于岸余光掃了一眼這滿地狼藉,血流一片,慘不忍睹,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又怒又心疼,又帶著絲絲敬意,道:“方少爺果然不凡,損了我如此多的手下,不知你母親要如何補(bǔ)償我呢?”方季有些目眩神迷,大是這些日子奔忙,又未來得及好好歇息,經(jīng)過這一番拼死廝殺,令他幾乎站立不穩(wěn),卻竭力控制著自己道:“成冶大師在哪里!”聲音又怒又急又倦。于岸輕輕笑了一聲,一張猙獰的面具遮擋了整個(gè)臉,他慢悠悠道:“你如此火急火燎地找成冶大師所為何事?”方季瞥了一眼那張青面獠牙的面具,心中不由地惱怒,明明心知肚明,卻故意跟自己裝起了蒜。“廝殺了半宿,你竟然不知我的目的?”方季略帶諷刺道,握緊殘劍的右手卻不合時(shí)宜地抖了起來,自己怎么也控制不住,體內(nèi)內(nèi)力四下亂竄,仿佛下一刻便會破膛而出,頭頂似是冒了煙一般,整個(gè)身軀都僵直哆嗦。于岸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這位神色怪異的方少爺,甚是不解,心下暗道,難不成被我的銳氣嚇的?竟抖索成這般模樣?隨即又瞧了瞧方季那滿臉的灰敗之色,莫非練功走火入魔?于岸快步靠近,伸出手去抓方季的肩部。方季警覺地躲開,料想著來者不善,便毫不猶豫地一掌劈過去。于岸側(cè)首迅速躲過,嘴里似笑非笑道:“方少爺好體魄,如此這般折騰依舊精力十足!”方季緊緊鎖著眉,眼下他也沒想與此人過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