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寡女,瓜田李下,避一避較好!”連子風(fēng)沖她似笑非笑道。“怕什么,我又沒進你房里去!喂,你這人真的無趣的狠!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嘛!”“你跟我可能不在同一個江湖……”連子風(fēng)簡直哭笑不得。連子風(fēng)知道這姑娘難纏,自己橫豎不是她的對手,這一點在剛進客棧的時候就已經(jīng)勝負分明了,他手持折扇,開開合合,突然靈光一閃。“莫姑娘,我已有家室,我家孩兒都同你一般大了,不合適不合適?!毖灾忚?,不容懷疑。烏云黑沉沉壓下來,空氣涼的人直發(fā)抖。“什么!你有家室你不早說!你!你臭流氓!”不等連子風(fēng)反應(yīng)過來,一陣罵聲夾槍帶炮襲卷而至,這可是捅了馬蜂窩了!自己活了半輩子了,一向潔身自好,怎么莫名其妙就變成臭流氓了?自己可是什么也沒做過!可眼前這情況,簡直逼自己辣手摧花呀!夜深人靜,一大姑娘在自己窗戶口沖自己大呼小叫,傳出去老臉何處安放?這客棧老板管不管!這母老虎惹不得!哦彌陀佛!連子風(fēng)掌風(fēng)一動,窗戶“砰”地一聲巨響,關(guān)上了,連子風(fēng)又忙不迭地把插稍也插緊了。愛誰誰誰去,老子要睡覺了。一個翻滾,大手一揮,燭光一滅,紗帳一放,睡了!獨留莫淺淺一人呆若木雞地杵在原地,陣陣涼風(fēng)吹的她額前碎發(fā)拂進雙眼,刺撓地狠!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寒風(fēng)透過窗欞縫隙溜了進去,吹的紗帳飄飄渺渺。連子風(fēng)尚未合上眼,便聽得轟隆一聲,不堪重負的房門轟然倒下,一道醒目的寒光閃過,紗帳四分五裂,在房中打著旋兒,劍氣颯颯,直逼面門。“哇!不是吧!”連子風(fēng)一個就地打滾,堪堪躲過,另一只受傷的手可就遭殃了!這一滾,傷口一撕扯,鮮血汩汩而出,疼的他齜牙咧嘴!好一個沒教養(yǎng)的野丫頭!自己招誰惹誰了!人在房中坐,鍋從天上來啊!“看我不教訓(xùn)你!哼!”莫淺淺邊刺邊罵:“讓你瞧瞧姑奶奶的厲害!”“喂,你講不講理,我沒對你怎么樣吧,我一把年紀了,有家室怎么就犯了你的太歲了!我跟你說,你再不停手,我可是不客氣了!”言罷,連子風(fēng)身形一閃,袖間折扇一個旋轉(zhuǎn),如離弦的箭,劍鋒撞上折扇,竟擦出一道火花,刀鋒豁了一道口子!莫淺淺手臂一麻,泠冽的劍赫然脫手,一聲清脆,掉落在地!“姑奶奶,可以了!大半夜,發(fā)什么瘋,你這樣真是太不可愛了!太不招人喜歡了!”連子風(fēng)捂著手臂,鮮血沿著指縫蜿蜒而下。莫淺淺借著月色,也沒瞧個真切,只聞的淡淡血腥味,自知自己玩過火了,傷了人。“你不是武功高強嗎,雖然比我母親差了那么一點兒,怎么對付我這三腳貓的功夫還受傷了!”這話可把連子風(fēng)氣的個七竅生煙!他猛地一抬手,一道火石飛過,桌上的蠟燭瞬間亮了起來。眼前陡然一亮,房中景象一目了然,這一地狼藉,簡直沒眼看!連子風(fēng)捂著淌血的手臂,面沉似鍋灰,正怒氣沖沖地盯著莫淺淺,臉上寫滿了“你有病”。莫淺淺自知理虧,眼底難掩愧色,嘴巴卻又死犟,“誰讓你突然將我關(guān)在窗外!”連子風(fēng)不置一言,自顧自地掏出傷藥灑在傷口上,疼的珉緊唇,也不愿意抬眸看一眼房中那個可怕的人。莫淺淺撇了撇嘴,從懷里掏出一方手帕,略帶溫柔地遞了過去。連子風(fēng)接過,置于一側(cè),依舊不吭一聲,他垂著眼,神色難辨。或許是太心虛,莫淺淺強行擠出一個微笑,小心翼翼地道了一句:“對不起嘛……”連子風(fēng)抬起頭,輕飄飄地看了莫淺淺一眼,作出如下決定:“莫大小姐,第一,麻煩你趕緊退出我的房間,給了房錢的,你不能隨意進出!第二,這門也好,紗帳也罷,都是你弄碎的,別找我賠錢,我很窮的!第三,麻煩把門修一修,我怕半夜再闖進來什么兇猛的東西傷了我!第四,實在不行,你趕緊出去吧,給我遠在京城的娘子知曉了,可是會把我生吞活剝了!”莫淺淺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地冷了下去,眸間似要噴出火來,把床上那個咄咄逼人的家伙燒成灰!最終化為一聲啜泣,拾起劍,落寞地離去。連子風(fēng)一手撐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我的天??!作者有話要說:這姑娘夠膽,就問你怕不怕。第46章何時同歸翌日,晴朗無云,陽光自西窗進來,透過鏤空窗花,灑下一片斑駁的陰影。房內(nèi),莫堇正替方季換藥,情況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樂觀。因昨夜喝了不少酒,觸及到了傷口,干涸的鮮血黏在中衣上,輕輕一動便是鉆心的疼痛,縱然方季百般忍耐,終歸是**凡胎,身體不聽使喚地發(fā)抖。莫堇已經(jīng)努力到極致,才將衣服剝離開來,目光觸及到傷口時,他漆黑的眸子狠狠地收縮了一下!“沒事的,別擔(dān)心。”方季輕輕拍了拍莫堇的手,看似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須臾,又道:“你呢,阿堇,你的傷給我看看!”“我不礙事,我體質(zhì)特殊,皮外傷我好的比正常人快?!蹦赖馈?/br>“所以,你便每次都對自己下手那么狠?說到底也不過是血rou之軀,與常人有何不同?”莫堇不知如何回答,愣了愣,但他很快從晃神中反應(yīng)過來,將沾了血漬的綢布一層層剝開,換上新的重新包扎好。“阿堇,你說到底是什么人要殺我?為何要殺我?”方季抬眸遙望窗外,心中太多的疑惑和不解。自己不過是一介草民,也不曾與人交惡,更別提惹上朝廷權(quán)貴。難不成是因為明王的緣故?朝廷權(quán)貴要殺他,隨便安個罪名,自己豈不是輕而易舉便成了刀下亡魂?何必這般窮追暗殺?還有,自己十歲以前的記憶去了哪里?到底是……想著想著,腦子里一片混亂。莫堇聞言僵了僵,手臂停在半空無處安放,躊躇許久,才輕聲道:“一切都會過去的,別想太多,我只愿你安好?!?/br>“阿堇,你別瞞我,你都告訴我罷?!狈郊具m時摟過莫堇雙肩,將頭靠在他的頸窩,像倦鳥歸巢般安定,他能聽到莫堇和自己在同一個頻率的心跳。莫堇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了些莫名的話。“阿季,倘若有一天我一個人先去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你……”這淡淡的語氣,好似漫不經(jīng)心,卻又是那么驚心動魄。這兩句話宛若一道閃電劈在方季的脊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