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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偷生,如此活著不如死去?!毖粤T,莫堇轉(zhuǎn)過身,拿起了案幾上的雙懷刃,續(xù)道:“這是我父親的杰作,雖然我從未見過,但這制作手法,我一眼便知?!?/br>“你父親就是個瘋子!”連子風(fēng)雙眸一沉,抓起莫堇手中的雙懷刃,狠狠扔于地上:“此物又將是一禍害!”“它并非禍害,只不過所托非人罷了。沒有有罪的物,只有有罪的人?!蹦朗捌痣p懷刃,道:“此物交與我罷!”“你喜歡便拿去,我正好看著礙眼!不過我要提醒你,你若去景州,不論你用什么方法,都不能用武力,特別是內(nèi)力!不能大喜,不能大悲!否則十年壽命,你違一次,便少一年壽命,十年已經(jīng)是我?guī)湍愕臉O限了,憑你的聰明和造詣,十年后怕也是能找到徹底驅(qū)除蠱毒的方法了?!?/br>十年確實足夠了,但是只怕自己撐不了十年,以目前的狀況,不使用武力尚且可以,不能使用內(nèi)力,那是不太可能的。至于大喜大悲,就他這性格,機會不大,除非……人生沒有那么多意外!“多謝你的提醒和幫助,銘記于心?!?/br>“你可知道追殺你們的人到底有多少!又是些什么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能跑到哪里去!該妥協(xié)就妥協(xié)吧!還要我說的更明白些嗎?”連子風(fēng)拂了拂袖,頹然地靠著窗欞。“上黃泉,下碧落,不過爾爾。”“也是。反正都是逃不掉,最壞也就一個死?!边B子風(fēng)苦笑道:“不過我有事問你,你答滿意了,我便放你走?!?/br>“此話當(dāng)真?”莫堇抬眸望了望連子風(fēng),看不見他的臉,不知他此時的神情。“當(dāng)然,我豈是言而無信之人!”“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你父為何娶了你母親?”連子風(fēng)雙睫微微一顫。“你……對我父母之事很有興趣?”莫堇遲疑片刻,道:“此事我不知,但,我父并不愛我的母親,甚至……只有厭棄?!?/br>“為何?好好說?!?/br>“……”一陣漫長的沉默。連子風(fēng)側(cè)身回眸看了莫堇一眼,只見他眼眸低垂,慘白的臉上寫滿了“難言之隱”。“不說便罷。但,你不能走?!?/br>莫堇猛地一抬頭,沉著嗓子,緩緩道:“他殺了我的母親。還對她使用了化尸水……”“!”連子風(fēng)驚愕地說不出話來。料想自己強逼著莫堇去說這些不堪的往事,著實齷齪又殘忍,便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你不用繼續(xù)說了。我放你走便是了!”“多謝!”莫堇深深作了一輯,退后一步,轉(zhuǎn)身便走。“喂,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嗎?真的不再想一想?”“不了,生死有命,絕不后悔?!蹦郎裆?。“你既已想好,我也不便多留你。你等等,我有些東西交與你?!?/br>連子風(fēng)快速走到床前從枕下摸出一錢袋,朝莫堇擲去:“喂!接著!錢袋里有他的行蹤方向!你趕緊去,應(yīng)當(dāng)能碰上!”莫堇頭也不回,伸出右手,穩(wěn)穩(wěn)接住,道:“多謝!”天邊的余暉暖暖地照在身上,湛藍(lán)的天空,白云悠悠飄過,像是在追尋著落日的腳步。一切神傷,此刻都化為虛有,冬季即將過去,不久的春天,便是繁花似景。莫堇抬頭仰望天空,淡淡笑容融化在藍(lán)天下。“義父,你真的放走他?”阿森端著茶點,站在連子風(fēng)身后。連子風(fēng)沒有回答,只是怔怔地望著那遠(yuǎn)去的背影,看著他越走越遠(yuǎn),直到那團黑影慢慢成了一個黑點,徹底消失。連子風(fēng)朝著北邊抬眼望去,惆悵滿懷,不求其他,但求放過。“我怕是他不及景州城便沒啰!天寒地凍,手無縛雞之力,真是不自量力!也不瞧瞧敵人是誰!也真是個亡命之徒!”“阿森,你很閑?”連子風(fēng)打量了一下阿森。阿森努了努嘴,將茶點置于檀木桌上,默默退了出去。作者有話要說:我受終于放出來了。我露出了意味深長地笑。對不起,久違了!第30章帝王真容正午皇宮,琉璃瓦,綠剪邊,火焰珠頂,朱漆大門。一身著鮮紅色緞袍公公手持佛塵,匆匆扣開了大門,閃身而進。“皇上,有密報?!惫髁艘惠嫞吐暤?。紅羅帳內(nèi)煙霧縈繞,一片萎靡之色。皇帝側(cè)著身,神情渙散。“又是那明王催債?”皇帝打了個呵欠,慵懶地如同昏昏欲睡。“回皇上,清風(fēng)不拂面?!惫辶饲迳ぷ?,尖細(xì)的聲音一字一字傳入皇帝的耳膜。皇帝迷蒙的雙眼瞬間犀利起來,他撐起身,公公趕緊過去扶了扶,隨即躬身將榻前一雙金色鑲著寶石的長靴拿了過來。皇帝垂眸看了一眼,道:“太沉,換。”公公遲疑了片刻,像是洞穿了皇帝的心思,趕緊給他換了一雙‘夫子履’。“門外可清凈?”皇帝將煙桿置于案幾上,公公拿起一件裘衣披在他身上,輕聲道:“清凈的很?;噬戏判??!?/br>皇帝面無表情地斂了斂衣袖,冷淡地瞧了公公一眼,道:“何事?”公公干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諂媚地笑,他小心地從袖間摸出一封信,道:“這是各地死士傳來的消息?;噬险堖^目?!?/br>皇帝接過那封信,沉又厚,他面色依舊沉冷,半瞇眼眼,拆開信,果然,一沓厚厚的紙。第一張:太子夜宴,群臣皆往,內(nèi)容不詳,不歡而散。皇帝冷哼一聲。那個快至而立之年的太子,他的親生孩子,與他最相像的孩子,無論脾性還是謀略,甚至長相,這是他最厭惡的!他并不希望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自己!每每看到太子,他放佛被人揭了一塊塊猙獰的傷疤!丑陋,不堪!所以,最像自己的人,卻最不得寵!奈何大昭國皇儲歷來立長不立賢。在外人看來,太子敦厚,孝順,溫良,賢明,禮賢下士。實在是帝位的不二之選。外人不知,皇帝心知肚明。眼前這個大昭國第二任皇帝,萎靡不振,荒于政務(wù),昏庸無能,極盡奢侈。事實若如此簡單……“太子果真是急了?!被实蹖⒌谝豁摷堉糜诮鹋柚校骰位蔚墨F金炭瞬間將它化為灰燼,甚至來不及冒出一絲絲青煙。第二張:海容皇后明月寺夜會海大人。遂召江湖之人約三百,朝東南方向,欲尋莫北行之子,奪其寶藏,取其秘冊。皇帝雙手有些僵。這個改變他命運的女人,被他羞辱過的女人,她終于出手了,端的是溫柔賢淑的皇后,她沉不住氣了。皇帝不容細(xì)想,他將手中的信一點一點絞碎,合進掌心,捏成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