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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手空空。四名獵鷹早已飛身而去。方季欲跟上,無奈,跟不上……又是一震。霎那間,方季覺得自己真的一無是處!微閉雙眸,臉色晦暗,怔怔地立足原地。“少爺,劍給你!”二一見狀,將手中的長劍遞過去,眼神熱烈,笑意盎然。方季倪了一眼二一,并沒有接過劍,幽幽地說道:“無內(nèi)功之人拿不拿劍都不重要。”言罷,負手而去。二一驀地收住了笑容,尷尬地收回了劍,遂地又不死心地追了上去。“少爺,你拿劍吧,我不需要劍!”二一不敢單獨在方季面前施展輕功,生怕觸及了這位失意的少爺心中那份驕傲和自尊,雖然他清楚方季并非那么脆弱,但,還是小點心,不然一言不合就不知道他給自己又安排個什么苦差。方季頭也不回,加快了腳步。“少爺!你看!”二一一個箭步?jīng)_到方季面前,叢懷里掏出幾個小瓷瓶,在方季眼前晃了晃,一張略顯粗曠的臉露出天真的笑。方季嘎然停止的腳步往后退了退,這人真的夠膩,引的方季渾身一陣惡寒:“你且走開些,你……你弄這么多雄黃粉做什么!”二一噎了噎,稍稍退后,囁嚅道:“我這……不是雄黃粉,是莫公子配的迷魂散?!?/br>方季垂眸看著二一手中的小瓷瓶,厲聲道:“誰讓你碰他的東西的!”“少爺,這是他給我的,他交代過了,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一用?!倍皇终嬲\地說道:“少爺要是不信,下次你見到他,可以一問!我發(fā)誓,沒騙你!”方季一言不發(fā),抓過他手中所有迷魂散,不露痕跡地轉(zhuǎn)開視線,望了望逐漸暗沉的天幕,淡淡道:“這事我來做?!?/br>“是!”二一揚了揚嘴角,抬手抓著方季的雙肩,飛速朝山寨躍去。寨門口兩個守衛(wèi)眼神迷離,神游九天之外,他們料想著也沒人會來搗亂,根本毫無戒備。四名獵鷹不費吹灰之力就悄無聲息地把他們放倒了,四人瞅著寨門口不遠處一列山匪正在來來回回地巡邏,個個不由地心里暗罵:一個土匪窩,整的跟皇宮大內(nèi)似的!四人也不好打草驚蛇,互相遞個眼色,將倒地兩名山匪支起來,一人一把匕首釘門柱上,遠遠瞧去,兩人正在老實站崗。四人輕車熟路地閃進了后院。夕陽已經(jīng)完全沉了下去,天空一片墨色,偶有淡淡星光。“少爺,這四個家伙也太不靠譜了,怎地門口兩個小啰啰都沒解決!”言罷欲伸出右掌。“他們閉著眼?!狈郊緭跸露坏氖直?,徑直往前走。二一定睛一看,還真是!這也太滑稽了,忍不住抬手把他們的帽子都摘下來,一頂扣在自己頭上,另一頂……“少爺!等等!”二一拉住方季,拿起另一頂帽子就往他頭上戴。方季瞥了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少爺,你慢點,有巡邏的!”二一苦著臉,指了指不遠處一列山匪,約莫有二三十個,又看了看方季那一身通白的衣裳,在寨門口燈光的照射下,更打眼了!哎,穿白衣摸進寨子,跟白天有什么區(qū)別。二一哭笑不得。“躍上土墻,從墻根過去?!狈郊窘z毫不覺自己有什么問題,微微側(cè)身朝二一說道。二一也不便多說什么,抓起方季的手臂一齊飛了過去,然而,他們并沒有四個獵鷹那么幸運,方季那一身實在是太打眼了,滿院的燭火出賣了他。頃刻間,幾十名山匪涌了過來,人聲鼎沸。二一心下一沉,暗自驚道:完了!幾排山匪將方季二人團團包圍在土墻之上。方季突然嘴角微微一笑,朝下招招手,山匪們不明所以,紛紛靠攏圍緊了。方季伸手摸向衣袖,二一心神領(lǐng)會,閉氣。一陣濃香四溢,山匪們還挺歡喜,深深地聞了聞,味道不錯。“那是迷藥!閉息!飯桶!”為首的山匪氣不打一處,惱怒地低吼一聲。眾山匪大驚失色,奈何已經(jīng)遲了,躺了一地,為首的見勢不妙,伸出二指,欲發(fā)出警報,二一擲出長劍,“砰”地一聲悶響,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yīng)的山匪軟綿綿地趴在地上。二一還來不及得意,卻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少爺一頭朝下栽去!“哎喲,我的少爺!”二一一個飛身拽著方季的衣擺,生生將他拉了上來。“嗨,少爺,你把自己迷暈了!”二一啞然失笑,趕緊掏出還未上交的解藥,湊在方季鼻子旁,須臾,方季便睜開了雙眼,頭還是昏的。“我竟然忘記如今的自己不過一普通人……”方季訕笑道:“我是不是該同那大哥一樣守在寨外候著?”二一一看方季那神色,趕緊安慰道:“沒有,我們少爺英明神武,即便沒有內(nèi)力,也是舉世無雙的!”剛說完就后悔了,怎么聽怎么奇怪,馬屁拍的太過了!又不能將話收回,不由分說,拉起方季,輕點腳尖,跳下土墻,貼身朝內(nèi)院摸過去。一路順暢,并無阻礙。翻過內(nèi)墻,躍上一顆老槐樹,內(nèi)院燈火通明,一片嘈雜。十幾桌山匪正在用晚飯。“少爺!”四名獵鷹均蹲在老槐樹上,樹枝發(fā)出細微的“唰唰”聲。這烏山雖說不如當(dāng)初,好歹也有兩三百人,不過據(jù)剛才的情況來看,倒也沒那么可怕,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堪一擊,只是不知這山匪頭領(lǐng)究竟是何人,似乎跟靈蛇島還有些關(guān)聯(lián)。那曾經(jīng)的山匪又去了何處?上一次烏山的山匪可兇殘多了!如今似乎都是些湊數(shù)的!按理說山匪跟官府絕對是有勾結(jié)的,不然現(xiàn)在的烏山不可能再存在山匪。方季沉思良久,按了按額角,將剩下的小瓷瓶都掏了出來,遞給了二一,道:“你去!”二一心道,為何又是我,我做錯了什么?抬眼望了望方季,正對上方季幽冷的眸子,忙道:“這就去!”言罷,輕聲落地,朝山匪的酒窖摸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我跟著故地重游了。突然想起剛開始寫的時候。第26章喜獲靈獸不多時,一位略帶猥瑣的虬髯大漢戴著氈帽,帽沿壓的很低,懷里抱著一個大酒壇子,徑直走向院內(nèi)山匪的桌案前,點頭哈腰地向他們碗里倒著酒。老槐樹上的幾名獵鷹定了定神,一時半會還有點不敢相信,這虬髯大漢比山匪更像山匪!山匪們就更別提能看出什么來了,他們嚼著花生,啃著雞腿,喝著酒,百態(tài)疊出。二一忙前忙后,當(dāng)真融進了山匪的世界,十分盡責(zé)。寒冬臘月,夜涼如冰,一輪彎月遙掛天邊,凄冷的月光穿過重重樹葉,細細碎碎灑落在身上,寒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