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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救了他?!想到這里,他的心沉悶地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陣陣窒息,頭也是一陣陣鈍痛!他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地走到窗口,推開了窗戶,一股泠冽的寒風吹了進來,鉆進了他的脖頸,激起一身雞皮疙瘩。窗外的雪紛紛揚揚,飄飄悠悠從天空中飄落下來。像煙一樣輕,像玉一樣潤,像云一樣白。莫堇癡癡地望著從天而降的白雪,尤記當年那位白衣勝雪的少年,騎著高頭大馬,朝著自己走過來,躍下馬背,輕輕地為他拭去滿臉的血和淚,從腰間拿出一個白玉面具遞給他,眉眼帶笑……當時光流逝,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在他心里消失殆盡,唯有那一年,那個寒冷的元宵節(jié),一直在他心頭戀戀不散。“喂,凍死老子了!還不睡,要死啊!”一個煞風景的嚎叫從背后傳來。莫堇搖搖頭,從思緒中剝離了出來。他忍不住又抬眸看了一眼窗外,整個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遠方也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他默默地關了窗……作者有話要說:看,雪落的心碎,聽,歲月的流逝。第17章針尖麥芒晌午時分,連子風依舊熟睡,莫堇打開窗戶,一股寒流涌了進來。連子風一個激靈,翻身而起。連子風瞪著大開的窗戶,不由地暴跳如雷,掌風一動,狠狠地關了窗戶,凌厲的寒風刮的莫堇滿頭墨發(fā)四散飄忽。“我起來!別再開窗戶,哎喲,我的祖宗!”連子風兩手用力揉了揉臉,遂地狠狠將被子掀到一邊,蹬著毛靴,大吼一聲:“阿森,阿磊!”這家伙起床氣蠻大的!莫堇攏了攏發(fā),隨手拿起一根發(fā)帶綁了綁,淡淡地道:“我去門口看看雪。”連子風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眼神復雜,擺擺手,不再多說。剛到門口,便瞧見阿森與阿磊兩兄弟急匆匆地走來。阿森手里端著飯菜,阿磊端著熱水,與莫堇錯身而過。阿磊似乎一直對莫堇特別不待見,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的。若非連子風,他非把莫堇扔出去暴打一頓。說不上為什么,有些人就是這么無理。“你滾哪去?”阿磊停下腳步,斜著眼瞅著莫堇。“院里看看?!蹦览淅涞溃骸澳憧熳吡T,你想讓連統(tǒng)洗涼水?”阿磊垂下眼簾,盆里熱水似乎又涼了半截,“你老實點!”丟下一句毫不客氣的話,匆匆往房里走。傍晚時分,一暗衛(wèi)閃身進了書房,附在連子風耳邊說了幾句。連子風匆匆交代阿磊幾句,便騎馬消失在雪地里。正陽宮,三皇子寢宮。已是入夜時分,整個正陽宮燈火通明。一臺轎子停在殿門口,幾個身著猩紅色緞衣的公公涌了過來,一人打傘,一人攙扶,余下之人左右排開。年紀大的那位盧公公便是三皇子的心腹,此人謹慎,頗為精干。“二皇子,主子在書房里等您好些時候了呢?!北R公公躬身引王頎朝內殿走去。王頎一臉嚴峻,睥睨了一眼這個老奴才,“盧公公辛苦?!?/br>“哪里哪里……二皇子體貼,老奴惶恐,惶恐……”不多時便到了三皇子院門口,盧公公行了一禮,朝里間道了一句:“主子,二皇子殿下來了?!?/br>“進來吧?!?/br>王頎輕哼一聲,心道,架子還蠻大的。遂地獨自一人走了進去。剛進門,一陣暖意融融。驀然間踏入,倒十分的不適,身邊的小太監(jiān)手眼勤快,心神領會地幫王頎摘了帽,取下大氅。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三弟,這么熱,不憋的慌嗎?”王頎盤膝而坐,這才發(fā)現(xiàn),棋盤上已落滿了棋子,卻是難解難分,不分伯仲。“太熱,才不怕冷。”王呈端起棋盒,將棋子一一收起。“太熱,遇冷,才更涼。”王頎嘴角往上一勾,盯著王呈的雙眼,冷冷道。“哦?受教了!”王呈收好棋子,沖王頎道:“來一盤?”“成啊!”王頎爽快應了,隨即端起白棋盒,“我喜歡白?!?/br>“那我豈非占了個便宜?”“無妨,你先請!”言罷,王頎手中已捏著一枚白子。王呈坐直了身子,抬眸看了一眼王頎,此人倒是迫不及待了。王呈微微一怔,將黑子置于棋盤居中位。王頎想都不想,就近落下白子。“二哥,你不想想?”王呈瞧著他片刻,若有似無地笑了笑:“還是瞧不起我這做弟弟的?”“你知我并不擅長下棋這種東西?!蓖蹴犚荒槦o可奈何地說:“要不三弟讓讓我?”“二哥說笑了,我哪能比得過二哥?!毖粤T,一粒黑子再次落下。“三弟,明人不說暗話,景州太守可是三弟的門客?”一聲脆響,白子毫不猶豫跟著。“怎么,二哥有何事?”王呈躊躇了片刻,隨意落下黑棋。“放了方季?!蓖蹴爩鬃尤踊仄搴?,示意自己停一招。“二哥果然客氣。那我豈不是勝之不武?”王呈卻沒有因為王頎讓一招而絲毫客氣。他重重落下黑子。“三弟,看看此物?!蓖蹴犚娡醭饰唇铀牟纾挥擅碱^一蹙,雙眸中透著狠厲。他從袖間掏出一物遞與王呈。王呈一見那物,眼神迅速閃現(xiàn)一絲慌亂,臉色也變了變。他抬起手,捏了捏下巴,幽幽道:“二哥不如也看看我手中之物如何?”言罷,大手一擺,盧公公從里間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一錦盒,走到王頎跟前,打開蓋子,王頎撇了一眼,心里一沉,面上卻毫無波瀾。“哈哈。三弟真會開玩笑。”王頎拿起白子,手指使了使暗勁,白子遂的缺了一塊,王頎將它下在棋盤邊落位置。“二哥這下棋手法可真是別致?!蓖醭世浜咭宦?,帶著些不屑,輕輕落下黑子。與那殘缺一子遙遙相望。王頎心道,我根本不會!故意羞辱我,我豈能不知?這些年,他的心思都用在實處,可沒這個閑情逸致研究這個。即使那日在待君亭所彈之曲,也是苦練月余的成果,索性自己有些天賦才沒露餡。“是嗎?我很多方面都很別致,三弟可否試試?”不等王呈答話,王頎伸出右手,捏住了王呈細瘦的手腕。王呈瞬間覺得自己手腕一陣酥麻,整條手臂都失去了知覺。“你!”王呈抖著唇角,“你想在我的地盤動粗?”“不不不,你對二哥動文,二哥不才,動手也是禮尚往來嗎。”王頎手指一勾,一聲脆響,王呈半個身子歪倒在棋盤上,棋子掉落一地。就在此時,盧公公臉色陡然急轉,他揚起手中的拂塵,直逼王頎面門,王頎左手一揮,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