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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shù)時候有什么事他會回來再說,即便要找他也是親自來。這樣專程請他過去,作秀的意味更重,應當是在同人議事,叫他去露個臉。謝淳給他干政的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宣和便暫且將書放下。這一放就是兩天。謝淳剛登基,沒有正式遷居養(yǎng)心殿,雖然大部分工作都在哪邊處理,但這邊東宮的書房也還是要用,宣和也偶爾要用用的。書架是兩個人共用的,頗有幾分藏書共享的意思。他倆有些習慣還挺像,都不愛人動自己書房的東西,因書架都是兩個人自己整理的,桌案自然是分開用的。宣和這書就放在自己的桌案上。兩日后再想起來,他卻發(fā)現(xiàn)這書的位置變過了。他沒有這樣好的記性,只是那天放書的時候他就是隨手一放,還將綢緞壓在了書下,現(xiàn)在這書看著是沒變,但總覺的有些刻意了。他可不會覺得下人敢動書房的東西。除了謝淳不會有其他人,宣和有些不悅,雖說這書最后是要放上書架的,謝淳想看自然可以看,但現(xiàn)在既然在他桌上,謝淳就不該動。這不是能不能看的問題。宣和一邊想著一邊就隨手翻開了書,只掃了一眼就猛地將書倒扣回桌面上。就是能不能看的問題!這種東西是能隨便給人看的嗎!“生意經(jīng)”的第一頁赫然繪著兩個渾身赤_裸,身體緊緊糾纏的人,確切的說,兩個男人。這是一本春/宮圖!書雖然放下了,但方才看到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他不禁想到了一個隔著遙遠時空的網(wǎng)絡詞匯:我臟了。還有更艱難的,宣和閉上眼,滿腦子只剩下一一句話:謝淳看過了。第75章民間女子出嫁的前夜,母親會教導一些房中之事,也有些繪得含蓄的圖,有的還會準備一方帶繡帕。不管是畫的還是繡的,就那么回事兒。至于宣和為什么會知道,自然是因為他看過。宣和雖不曾欺男霸女,但也是個名副其實的紈绔,出宮建府后皇后就不大管他,這些東西他自然都看過的。當年在宮中讀書的時候先生還教過陰陽之道,上課的還是個老先生,拿著教學用書……說起來加娜仁送過來的這個,裝幀上倒是同當初看過的差不多。不過他們當初看的也沒有兩個男人的啊。陰陽之道,男女結(jié)合才是陰陽。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可以解釋為什么這書這樣精美了。這類書籍雖然大部分書鋪不會擺出來賣,但其實不是□□,掌握著高超印刷技術,請得起大畫師的書局也會印發(fā)。行業(yè)頂尖的出手,自然就精美了。宣和猶豫一番后又拿起書,說實話他還是有點好奇的。看了沒一會,又面紅耳赤地合上了。這書應該是純圖展示,繪圖、雕版的大約都是高手,圖中人物的表情都清晰可見,看得人面紅耳赤。宣和翻了幾頁才發(fā)現(xiàn)上頭其實有字。只見在書頁的留白之處還有些只言片語,或許是什么標注,宣和仔細看了看,從耳朵開始,整張臉就rou眼可見地紅了起來,這些小字,與其說是標注不如說是評價,或者說心得感悟。“有些費力?!?/br>“無趣?!?/br>“尚可?!?/br>“費時。”看到“只有二郎可行?!睍r,宣和默默又將書扣了回去,信息量有點大,這書的上一任主人,看來不但都試過,還不止同一個人試過。宣和有些驚嘆于加娜仁的本事了,這樣的書竟然也能拿手。不過想想她平日里的作風,或許是他們一起交流過吧。宣和將書收好了開始思考謝淳的問題。首先,毋庸置疑,他看過了。原本宣和是有些生氣的,放在他的桌上,那就是他的私人領域,但現(xiàn)在他有點顧不上這個了。這書上有些筆記,謝淳應該多少認得他的字,這上頭的字說不上有多好看,宣和雖然不愛練,但好歹也是名師教出來的,比這個強多了,不怕謝淳認錯。問題是,正常人即便是要看要收藏也不會找一本帶筆記的,這看起來更像是要學習。他學來做什么?這又不是一個人的事,他若真要實踐,除了謝淳,還能找誰,真找了別人,那人還能有命在嗎?宣和有些懊惱,他就不該對加娜仁放下戒心,眼下追悔莫及。忽然,宣和動作頓住,這個人仿佛靜止一般,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謝淳會不會是,故意露出破綻讓他發(fā)現(xiàn)的?告訴他:我看過了。萬一謝淳以為他在暗示什么?宣和向后靠在椅背上,深深呼出一口氣。得找個機會試探一番,順便也解釋清楚,不明不白的,吃虧的是他。偏偏謝淳遲遲不回來。宣和看著烏壓壓的天,愈發(fā)煩悶起來。今天又在下雨,入春以來,雨幾乎沒有停過,江南也沒有這樣多的雨吧?寒冬遲遲不去,好容易盼來了春天卻總也不見晴,都說春雨貴如油,今年這春雨卻不大值錢,太多了。大雍重農(nóng),百姓靠天吃飯,這類天災便格外敏感。只是此時還有不少人將天象與天子勾連,道是先帝駕崩,今年才這樣多雨。宣和不知道謝淳在這中間做了什么手腳,要知道原書中這都是老二繼位之后的事,他那皇帝當?shù)妹徽圆豁樀?,京中流言傳得沸沸揚揚,總結(jié)來說不過四個字,新君無德。新君無德,上天都看不過去了。冬日下的雪,還積在那沒化凈,春日又是接連不斷的雨,春汛怕是不好過。許多人都不知道,謝淳登基第二日就召了眾臣議事,各地江河水位普遍要比往年高出不少,有些準備需要提前做如此一來謝淳便事多,近來還安排了內(nèi)閣留人在宮中夜宿值班,他自己也回得晚。許多時候宣和在他回來之前就睡了。朝臣也覺出點新君同先帝的差別來,大約是年輕,又沒有妻妾子嗣,謝淳精力更充沛,雖不像先帝那般游刃有余,從開始攝政到現(xiàn)在登基,沒出過什么差錯。大雍如今已是盛世,不求君主多賢明,能穩(wěn)定江山就是最大的功績。宣和若知道他們怎么想的定然會笑一笑,謝淳的野心,怎么可能只是這樣?快到晚膳時間了,謝淳又差了人回來說在養(yǎng)心殿用膳,放在平時宣和聽過就算,謝河村在哪吃關他什么事。但今天他忍不住多想,不知道謝淳是什么時候看的這書,前兩日也沒看出他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不會是今天才看的吧?不回來是在避著他嗎?話又說回來,明明已經(jīng)登基了,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