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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小郡王還是有幾分緊張的。又一人來報:“千人隊列包圍王府,未點火把,敵我未明?!?/br>同方才來報的不是一個人,也比他狼狽不少,臉上都帶著血跡。千人足以扭轉(zhuǎn)局勢,沒有點火,就意味著走得很近了才被他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或許已經(jīng)到了。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外面的廝殺之聲一下子就弱了,勝負立分。宣和站起來,腦海中思緒萬千。是哪家?他第一反應(yīng)其實是謝淳,但皇帝要他領(lǐng)一千親衛(wèi),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不可能來這。衛(wèi)將軍沒有那么快,京城兵馬司倒是差不多,京城守備也好,京郊禁軍也好,他們一定都會奔著皇宮去。這個時候能來的只能是其他府上的人。只是這個時候該閉門不出,明哲保身才是,誰會上這來?是敵,是友?是敵是友都躲不過。廝殺聲已經(jīng)停了,宣和還算鎮(zhèn)定,往外走去,百里匯與白修遠都跟在他身側(cè),他出了大堂,堂外守著的二十親衛(wèi)也護在他身邊。二府門已開,依稀可見門外火光,沒有立刻圍上來,想來是……宣和思緒驟然斷裂,愣愣地看著大步向自己走來的人。直到被人緊緊抱在懷里,宣和才反應(yīng)過來,居然是謝淳?宮里是結(jié)束了嗎?他嘗試著抬手,卻被抱得更緊了,只好放棄,改為口頭詢問:“你怎么……”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瞪大了眼睛,謝淳就這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封住了他的嘴。第56章宣和一時愣住,居然忘了推開他。謝淳一手箍著他的腰將人鎖在懷里,一手托著他的后頸,使他微微抬頭,一邊撬開牙關(guān),輾轉(zhuǎn)深入。宣和終于反應(yīng)過來要推開他。他連硬一些的弓都來不開,又怎么推得開人,何況他被謝淳困在懷里,胳膊活動受限,只能小幅度地移動,錘人都像撓癢癢。那動作在外人看與其說是推不如說是迎。跟著謝淳進來的,原就守在院中的眾人目瞪口呆,院中更靜了。百里匯看得面紅耳赤,想轉(zhuǎn)頭避開,又顧忌著皇帝的吩咐。燕王殿下要算在防范的人中嗎?這要怎么護,從燕王殿下懷里把他家王爺搶出來嗎?他們嘴還貼著啊。宣和推不開人很是惱火,牙關(guān)一閉要咬人,猝不及防之下,還真叫他得手了,謝淳被他咬破了舌頭,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謝淳動作頓了頓,不待宣和推開他,他便又翻攪起來,比方才更兇了。宣和暈暈乎乎的,推拒的手軟軟地搭在謝淳肩上,腿有些發(fā)軟,若不是謝淳摟著他,幾乎要站不穩(wěn)。唇舌發(fā)麻,已失了控制,喉間發(fā)出細微的聲響。唔唔嗯嗯的,聽得人臉紅心跳。謝淳知道他是在罵自己,到底也沒把人欺負太狠,放開他,視線落在他的唇上,拇指撫過他的嘴角。宣和被他松開之后便大口喘著氣,眼角泛紅瞪著他。謝淳狡猾,被他咬了之后就防備著他,他若是不管不顧,很可能咬到的就是自己,居然只能任他施為。想來想去還是氣不過,宣和趁他不備突然湊近,微微踮起腳在他嘴上咬了一口。他沒收著力,一口下去就見了血。目的達到又即刻撤離,不給他占便宜的機會。卻不知眾人眼中就是謝淳親了他許久,分開之后他還嫌不夠,湊上去主動親人。謝淳短促地笑了一聲,攬過他的肩輕輕一帶又把人按進了自己懷里。這次什么都沒做,只是臉頰貼著他的額頭。他眼底沒有半點陰霾,臉上帶著笑,只是宣和看不見。他只聽見謝淳說:“我以為,我來晚了?!?/br>謝淳難吐露心聲,宣和卻半點面子都不給。什么來早了來晚了,宣和踩了他一腳,他腿還有點軟,這一下沒什么威懾力,不過謝淳放開他了。宣和退了兩步,抹了一把嘴,呸了一聲,恨恨地看他:“不要臉?!?/br>看著似乎是結(jié)束了。錢毅小心翼翼地上前請示,謝淳雖然帶人來幫忙了,但這畢竟是郡王府,這些人還是要他們來處置的。這不是普通的遭賊,報官都行不通——眼下那個府衙有余力接收這些人。他們都知道這事涉及到謀反,但是宮中情況不明,因而錢毅只說是“強人”。“強人都已被控制,請王爺示下?!?/br>這么多人不好關(guān),關(guān)起來沒人看著容易出事,派人看著又極費人力,王府多處失火,建筑損毀,眼下還需要排查暗火,看守圍墻防止有人趁亂潛入渾水摸魚。宣和皺眉:“捆起來打暈扔空房里?!?/br>若是謝淳大約只會留下幾人問話,累贅罷了,況且犯下了這等事,死有余辜。但這是郡王府,他沒有插話。能把人打暈的力道換個位置可能就鞥把人打死,這不好控制,錢毅看著他的表情,收回了要說的話,反正那些人,死有余辜,若真死了就說是重傷不治好了。他領(lǐng)命而去。百里還有點恍惚,他一直覺得王爺跟燕王關(guān)系有點奇怪,時好時壞的,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關(guān)系。白修遠拍了拍他的肩,百里匯張皇回頭。見深色尋常,云往常無二,忍不住問:“你早知道?”白修遠搖搖頭,他不過是有些猜測。倒是沒想到燕王殿下居然一點都不避著人。趙誠看著他們家王爺,一言難盡,剛才謝淳帶著他們殺進來的,一點不夸張地說,王爺沖鋒陷陣身先士卒。就這樣也沒受傷,不過是身上帶了些賊寇的血跡。這是應(yīng)當?shù)模鯛攲ι衔鳑鋈艘矎奈绰溆谙嘛L。他今晚唯一的傷就是嘴角那道口子,進來就抱著人小郡王耍流氓,叫人咬的。他是不知道,被咬的不止是嘴唇,還有舌尖,謝淳舌尖抵著齒齦,微微發(fā)麻,心情卻是難得的愉悅。他方才遠遠看見王府的火光,險些以為做了無數(shù)次的夢,終于要成了真。好在,這終歸不是夢。宣和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知道這個人一來就瘋了一樣抱著他啃,偏偏還要倚仗他。“你帶著陛下親衛(wèi)來的?”宣和冷不丁開口。跟著謝淳一起來的不只是王府親衛(wèi),還有陛下身邊的近衛(wèi),按理說他們應(yīng)當進宮去的。這也是趙誠想說的,他們已經(jīng)耽誤許久了。謝淳應(yīng)了一聲。“那宮中如何?”“不知,”看到他的眼神,謝淳又加了一句:“老三進宮了,老六在聯(lián)絡(luò)世家?!?/br>宣和有點不可思議,皇帝把親衛(wèi)就交給你們了,不就是讓你們?nèi)チ⒐Φ模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