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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宣和想到她幾次三番地找自己,以前還找過謝淳,十分篤定:“喜歡男人。”謝汲:“……”宣和想了想又補充:“好看的。”謝汲:“……”謝汲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好看的男人倒是不難找,就是聽過送女人沒見過送男人的。他這樣想著便說了出來。“……也不是沒有?!?/br>給女人送男人的少,給男人送男人的就相對多了。謝汲半天才懂他是什么意思:“你說斷袖?”“嗯?!?/br>他露出嫌棄的神色:“那也叫男人?”宣和:“……”他看了一眼謝汲,看不出來這還是個恐同直男,不知道謝淳聽到這話什么反應(yīng)。大部分人陰陽結(jié)合傳宗接代,但對這方面的事其實是看得很開的,畢竟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同男人在一處也不耽誤成親,不少人還會覺得這是風流韻事。謝淳那樣不留后路的少見,謝汲這樣極度排斥的也不多見。宣和雖然從來不覺得自己喜歡男人,但聽到他這話也有些不舒服,面無表情:“男人不男人的,跟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有什么關(guān)系?!?/br>謝汲看他這反應(yīng),琢磨出點味道,他也不是傻子,爽快道:“是我失言了?!?/br>宣和不再說話,謝汲欲言又止,側(cè)頭看了他幾次,沉默了一會還是沒忍住說:“我瞧你素日里沒什么紈绔作風,還真以為你半點塵埃不染,原來也是有的?!?/br>宣和:“……”這是當他好男風了。這一次狩獵的時間久,自然不能常在一處,林子里的動物還活不活啦?因而離了行宮,沒有折返,而是往更遠的方向去了。宣和極少出京,除卻跟著皇帝江南,這大約是他出門最遠的一次,路上便有些新奇,其實這一路風景說不上多好,甚至有點乏味,但宣和就樂意看,棄了馬車,一路騎馬。將近兩天下來也有些吃不消,晚上一看,大腿內(nèi)側(cè)有些發(fā)紅了,倒是沒有破皮,不過也不好受。好在已經(jīng)到了駐地,明天開始又是狩獵活動,不過這一次只有三天,三天之后就要回京了。宣和對狩獵仍舊沒什么興趣,明天就不出去了,準備好好休息。沒一會,謝淳來了。宣和換了衣服躺著叫人給他揉肩捏腿,聽人說燕王來了也沒有起身的意思,仍舊閉著眼,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沒聽見,片刻后才說:“叫他進來吧?!?/br>按理說,謝淳是親王,他是郡王,謝淳來見他,怎么也不該是這樣,但謝淳自己都站在外頭等了,郡王府的人自然也就按規(guī)矩通報了。謝淳帶著一瓶藥油來的,宣和鼻子好,聞到那藥油的味道便皺著臉:“什么味?”謝淳看了一眼給他捶肩捏腿的人,宣和揮手叫人下去。他總覺得,這個時候應(yīng)該叫人出去。謝淳將那藥油放在小幾上,宣和看看瓶子看看他,遲疑:“這是何物?”謝淳說:“你今日下馬后走路不大利落?!?/br>這都看出來了?林安都沒說什么。“你總盯著我做什么?”謝淳沒有說話,就那么看著他,宣和被他看得發(fā)毛,總覺他要是再多說一句,謝淳就能在這給他上藥。宣和撇開視線:“我收下了,你回去吧?!?/br>他還真就走了,宣和松了口氣。謝淳要是來硬的,他自己肯定是掙不過的,要是喊人又顯得有些沒面子。謝淳走后,宣和盯著那瓶子看了半天,打開瓶塞,臉又皺成一團了,維持著嫌棄的表情,將藥油倒在手上。焐熱了搓到腿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用。這幾日出入王帳的人多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里離禁軍駐扎地很近。皇帝事多,沒空抓他過去問狩獵的事,宣和便無所事事起來。貴妃是不管他這些的,況且她似乎也有事在忙。這樣過了兩天,皇帝忽然開宴,宣和覺得有點奇怪,明日論功行賞,一般宴席會設(shè)在明天。這宴席也沒什么不同,宣和卻不覺得自己多想,皇帝不會做多余的事,九五之尊,平日里處理完庶務(wù)巴不得這些不想干的人都離得遠遠的,哪有設(shè)宴招待的理。更奇怪的是老二謝泯,明天就要結(jié)束,后天就要回去了,他卻當著眾人的面請辭。這也就罷了,一般來在這種場合做點冠冕堂皇的事給自己造個好名聲也正常,偏偏他請辭的理由是要回京去送周老將軍。理國公被奪爵,將軍的之位自然也沒有了,謝泯卻還叫他周老將軍,還要送他離京。本就有些安靜的宴席上瞬間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謝泯卻恍若未覺,看著皇帝。宣和覺得他是有病,原本后天就要回京,就算一刻都等不了,要走你就走,誰攔你不成,非得說出來,一口一個周老將軍,那奪了人爵位,將人貶為庶民的皇帝成了什么人?鳥盡弓藏不容人的小□□帝么?“啪”地一脆響,宣和將酒杯放在桌上,就要起身說話,皇帝視線從他身上掃過,然后十分隨意地說:“要回去便回去?!?/br>竟然是同意了。老二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頭:“兒臣遵旨。”宣和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也不知是該怪皇帝還是該怪老二。謝泯說完直接退出帳外,還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皇帝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散了吧?!?/br>他自己卻沒有要離席的意思,眾人面面相覷,覷完都小心離席。宣和磨磨蹭蹭,走在最后一個,等人都走光了,蹭到了皇帝身邊。“怎么,沒吃飽?”宣和蹲在身邊,把腿放在他膝蓋上,孩子一樣抬頭仰視:“陛下是明君?!?/br>皇帝一把將他拉起來:“朕自然是?!?/br>宣和被他拉起來也沒有挪地方,干脆一屁股坐下:“賞罰分明,有功便賞,有過便罰。”就算很想對鎮(zhèn)南王下手,也沒有直接出手,用的是誰都明白的陽謀。鎮(zhèn)南王還不是他封的,對于真的幫著他開疆拓土,收回十三州的周將軍,他不至于容不下。沒見人衛(wèi)將軍就好好的么?理國公還是國丈呢。皇帝看上去面色緩和了不少,宣和趁熱打鐵,祭出最后一招:“爹爹不氣。”其實要是小時候他還有一個殺手锏,親一下。什么煩心事,被小團子親一下就煙消云散了。到底是長大了,不好cao作。皇帝應(yīng)了一聲,然后說:“朕沒事,回去吧?!?/br>年前那事還歷歷在目,宣和留下就是怕皇帝再出什么意外。出去的時候還看了一眼方公公,方公公微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