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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您尋壽禮?!?/br>宋錢不會真的給他把熊貓弄回來了吧?宣和一過來眾人便給他讓路,果真瞧見不遠(yuǎn)處,一只憨態(tài)可掬熊敞著腿坐在地上吃竹子,那咀嚼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傳了老遠(yuǎn),十分清脆,叫人聽了也想吃竹子。黑白的顏色,圓圓的耳朵,八字形的黑眼圈,不是熊貓又是什么?宋錢給他行大禮:“宋錢給東家賀壽,愿東家事事如意,財(cái)源廣進(jìn)。”他又指著熊貓,給他介紹:“東家果真料事如神,這是按您的吩咐在蜀中找到的神獸?!?/br>宣和:“……”沒別的,就是后悔。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貂,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熊貓,有點(diǎn)頭疼,一個兩個的,給他送動物園來了嗎?養(yǎng)哪兒去啊?這和熊貓很有大將之風(fēng),被許多人圍觀也仍舊淡定地吃著竹子。謝灃不知什么時(shí)候過來的,拿手肘輕輕杵他:“嘿,這熊還吃素吶?”他從竹筐里抽出一段竹子就想去逗它,卻被宣和攔下。“馬還吃素呢,咬你的時(shí)候疼不疼?”謝灃:“……”要說他有什么丑事,那就是這一樁了,小的時(shí)候太皮扯馬耳朵被咬過,好在沒出大事,就是留下了一點(diǎn)心理陰影,到了十歲才敢正式開始學(xué)騎馬。宋錢見狀便指著身后的人解釋:“這是阿忠,就是原本養(yǎng)著神獸的人?!?/br>宣和看著這熊貓不怕人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奇怪,果然是有人養(yǎng)的。阿忠是個精瘦的男人,他穿著一身褐色短褂,應(yīng)該是宋錢給他準(zhǔn)備的。他身量不高,略有些佝僂,倒是看不出年紀(jì),這個時(shí)候要是日子過得不好,三十就生白發(fā)也不稀奇。若保養(yǎng)得好,如貴妃,年近四十也如二八少女。宋錢考慮得還挺全面,給他請了個飼養(yǎng)員回來,這倒好辦多了。阿忠沖宣和拱手,嘴里說了兩句眾人都聽不懂的話,宋錢走南闖北,多地的方言都有涉獵,跟他交流起來沒什么障礙,正好當(dāng)了回翻譯。“阿忠一個人住在山上,神獸小時(shí)候總?cè)ニ页詵|西,他喂了幾次,神獸就在他家里住下了,還會幫他看家,神獸雖然吃素,但是連鍋都能咬穿,所以當(dāng)?shù)厝私惺宠F獸。”他說著話已經(jīng)修飾了許多了,如果宣和猜得沒錯,阿忠說的應(yīng)該是熊貓上他家偷東西被他逮著好幾次,后來喂出感情來了。這是因?yàn)樗醒栽谙?,他既然說了是神獸,宋錢自然不會駁他面子說這就是個憨憨。“吃不上飯的時(shí)候阿忠會帶他去城里轉(zhuǎn)一圈,那些官家太太小姐就愛看這個,不用教它賣藝,坐著吃就行了?!?/br>阿忠一邊說一邊遞給宣和一支竹筍,宣和聽完宋錢的話明白了他的意思,熊貓不傷人,隨便喂。宣和手上還抱著貂,面上也有些矜持的樣子,但到底是被熊貓的誘惑打敗了,他若不喜歡,怎么會在沒有恢復(fù)記憶的時(shí)候讓宋錢去找。他怕貂和熊貓?jiān)谝惶幰蚱饋?,就先把紫貂交給身邊的侍從,然后接過竹筍喂熊貓。他一蹲下,熊貓就從他手中接過了竹筍,也不看他,十分熟練地批筍殼吃筍rou,咔嚓咔嚓的,宣和看得高興,就想伸出手去摸一摸。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眼看著就要碰到圓圓的耳朵了,忽然鬼使神差地回頭一瞧,正好對上了謝淳的視線,余光瞥見在侍從手里不安地想要逃竄的紫貂,他一下子心虛起來。宣和收回視線,飛快地在熊貓腦袋上薅了一把然后立刻起身,示意侍從松手,紫貂一下子又躥到他身上來了。宣和安撫地摸了摸它,謝灃嘖嘖感嘆:“真有你的啊,你自己說你像不像個處處留情的風(fēng)流過客?”“……”宣和吩咐林安去安排熊貓和飼養(yǎng)員的住處:“除了水簾洞,其他院子你看著挑?!?/br>宣和這個壽宴的主人一旦出現(xiàn)就別脫身了,到哪都有人拉著他說話,他暫時(shí)抽不開身去找謝淳。謝淳今天一襲黑衣,一個人坐在一旁,沒什么人上去搭話。他雖貴為皇子,但因?yàn)椴皇窃诰┲虚L大,便同眾人有幾分格格不入。究其原因,大雍復(fù)國已有三代,國泰民安,京中繁華奢靡,京中紈绔自然就瞧不上謝淳這個“窮鄉(xiāng)僻壤”回來的。同宣和關(guān)系親近的今天基本就要在這住下,但謝淳肯定是要回去的,別的不說,明日是他自己的生辰。這是謝淳回京之后第一個生辰,不說像他一樣大cao大辦,總該擺上兩桌席面,請上幾個需要認(rèn)識的人吧?再好不過的交際機(jī)會了。最重要的是,宣和不會留他。散了宴他謝淳就離開了,他甚至沒有來向宣和道別,還是林安來說了宣和才知道他要走,宣和站起身,不等了,這次不說清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shí)候。他拍拍謝灃的肩:“幫我看著點(diǎn)?!?/br>謝灃只當(dāng)他有什么急事,揮揮手,叫他只管放心。好在謝淳要帶黑棋走,耽擱了片刻,宣和到時(shí)謝淳才剛上馬。今日王府門前整條街上都掛著燈籠,各式燈籠散發(fā)著瑩瑩的光,將整條街道映照得十分溫馨。“謝淳!”宣和一喊,謝淳便回過頭來,雖然有燈籠,但他們離得太遠(yuǎn),這點(diǎn)光線不足以看清謝淳的表情。宣和走過去,停在一丈開外,再近他就要仰視了。謝淳手持韁繩正面向他,黑棋在原地小幅度地踏著蹄子。宣和說:“我們把話說清楚?!?/br>謝淳縱著馬向宣和這邊走了幾步,然后下馬來了,但他仍舊沒有說話,就那么看著宣和,像是在說:你說吧。宣和忍不住想,原先謝淳確實(shí)寡言,但也不至于這樣跟個悶葫蘆似的半天不說一句話吧?他忽然聯(lián)想到把人騙到手就原形畢露的渣男。“你要什么?”“這江山和……”宣和打斷他:“行了你別說了?!?/br>他怕克制不住自己打人的沖動。他不是謝淳的對手,這點(diǎn)毋庸置疑,不必自取其辱了。一個男人的占有欲,他再面對幾次都習(xí)慣不了,或許換成女人也無法忍受。謝淳要說的無非就是江山和他。至于為什么,這不重要,不管謝淳為什么對他有執(zhí)念,是因?yàn)樗r(shí)候的好,還是因?yàn)橹x淳去了涼州之后他的薄涼,這都不重要。他既然不想回應(yīng),那么追究背后的原因沒有意義。宣和是來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的,既然謝淳還想要這江山,那他們就可以達(dá)成共識。“我之前說的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仍舊幫你,你既然不愿,那我們各退一步,我不幫你也不會阻礙你,”他停頓“我也可以不成親,但多余的,不可能,這是底線?!?/br>宣和沒有把握謝淳會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