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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和老大一個意思,老五心不在焉,老六一向是老三的應(yīng)聲蟲,似乎只有他一人有心攝政。“這天下到底是我謝家的天下,我們身上都留著父皇的血脈,七弟當(dāng)年不過十四便替父皇鎮(zhèn)守邊關(guān),如今父皇有恙,我等為國為家都不該袖手?!?/br>宣和撇撇嘴,說的倒是大義凜然,老二對皇位一向志在必得,原本大家也以為陛下屬意他,但許多年過去,一直不曾立儲,這事就微妙了。眼見著老三勢成,老六漸漸長大,老五也不安分,老大看似病懨懨的一切不上心,到底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謝泯真要坐得住就不會有原書中弒君上位的劇情了。宣和眸色漸冷,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便放下,左右這事與他無關(guān),讓他們兄弟幾個去爭就好,他即便要插手立儲的事,也該是陛下清醒,謝淳回京之后。的主角是謝淳,自然是以他的視角為主,這個時候謝淳遠(yuǎn)在涼州,二皇子逼宮的劇情書中沒有詳寫,但從后來謝淳進(jìn)京時的情況看,只有老五過的還不錯,至于其余三位,都沒有在書中直接出現(xiàn)過。有他在,老二不會有機(jī)會逼宮,因而比起老二,宣和更忌憚全然未知的老三。夜幕四合,殿內(nèi)點上了燭火,火光透過燈罩映照在眾人臉上,愈發(fā)顯得神色莫測起來,天潢貴胄,說得好聽,也不過是為了家產(chǎn)而兄弟鬩墻的普通人。眾位太醫(yī)輪番診治又討論完畢,太醫(yī)院院使柳大人來同他們匯報,宣和這才重新打起精神來。太醫(yī)看病一向是往重了說,今日卻不敢。又因說陛下是怒急攻心難免聯(lián)系到五皇子,如今形式未明,還是明哲保身為要,于是略過病因只說了病情。宣和視線掃過老五,五皇子立刻避開他的視線看向別處,隨即又欲蓋彌彰一般同他對視。宣和垂眸暗自思忖,當(dāng)日這父子倆說了什么只有當(dāng)天在內(nèi)殿伺候的下人知道,眼下整個養(yǎng)心殿都被方公公掌控著,貴妃給他遞消息時也不過是說和老五有關(guān)。柳大人的話總結(jié)下來不過就一個意思:目前沒辦法,但是會努力醫(yī)治。六皇子聽完便斥責(zé):“庸醫(yī)!”或許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庸醫(yī),柳大人一口點明了宣和在發(fā)燒的事。眾人這才看出不對,難怪這樣安靜,他們都有幾分稀奇,沈宣和有多嬌氣,滿京城無人不知,今日這樣乖巧實在難得。倒有些惹人心疼了,三皇子溫溫和和地笑,白玉般的手指輕扣桌沿:“父皇醒了若知道哥哥們沒有照顧好你該怪罪了。”原本二皇子神色略有松動,老三這話一出他直接轉(zhuǎn)開了眼,當(dāng)年宣和一鞭子揮在他臉上,父皇也不過是輕輕放下。小兒玩鬧?呵。其他幾人也都神色微變,宣和不是皇子,皇帝的一腔愛子之情卻都給了他,宣和是過得肆意,他們幾個當(dāng)親兒子就不那么美妙了。宣和將眾人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最后視線落在老三身上,白天這人送他上的馬車,他什么情況,他會不知道?不過是在挑撥他與其他幾位的關(guān)系,宣和心底暗罵,偽君子。你要挑撥,我便偏不如你意。他面色淡淡:“不勞三哥掛心?!?/br>三皇子像是沒聽見他的話:“天色已晚,宣弟又在發(fā)熱,出宮不便,不若到三哥那湊合一晚?”他們都已經(jīng)成人,當(dāng)然不能住后宮,不過幾位皇子出宮前都有自己的住所,只有宣和,他到十六歲離宮,都是住在貴妃宮中的。宣和確實需要休息,但他不會去老三那,誰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這里能讓他放心的只有一個老六。他和老六沒什么深仇大恨,就是天生不對付,見面必掐,他幾乎沒輸過,偏偏老六依舊樂此不疲,見了他就炸。宣和說:“六哥,我要去你那?!?/br>所有人都詫異地看向他,燒傻了?三皇子眼里閃過一絲興味,這是故意的還是歪打正著?不出所料,六皇子又炸了:“誰要你去,沒得臟了爺?shù)牡亍!?/br>宣和輕飄飄地說:“今日你看中那副畫,送你了?!?/br>六皇子:?。?!想想jiejie最喜歡的千山道人的畫,他到底是領(lǐng)著人回去了。宣和看上去確實不太好,六皇子別別扭扭地叫人給他送了藥來,宣和沒吃,過了一會他親自來了。他看上去極為不耐:“你要死也別死在我這,把藥喝了?!?/br>宣和已經(jīng)吃過藥了,只是沒什么力氣,見他這樣便忍不住生出些逗弄的心思來:“我怕你下毒?!?/br>六皇子徹底不管他了,重重摔上門離開。幾人在宮中宿了兩日,陛下仍未醒,幾位閣老主動請各位皇子聽政,幾方制衡之下,真想做什么沒那么容易,聽政就真的只是聽政罷了。大皇子首先撐不住,雖然沒有早起的朝會,但這般天氣,日日在文淵閣觀政以他的身體來說確實是個負(fù)擔(dān),不出三日他便告了病。而后是六皇子被長公主接到了府中,也告了病。每日準(zhǔn)時到文淵閣的只剩下二皇子與三皇子,老三幾乎是不加掩飾了。皇帝遲遲不醒,壓力最大的還是太醫(yī)院,每日要應(yīng)付幾位皇子、后宮妃嬪還有朝中大臣,柳大人扛不住壓力于是想了個缺德的法子。“裘老先生醫(yī)術(shù)精湛,卑臣望塵莫及?!?/br>柳院使說完這話便跪伏在地上,大雍講究君臣共治,即便是面對皇帝也沒有跪著奏答的規(guī)矩,大概他自己也知道這提議有些缺德。給皇帝治病,治好了自然萬事大吉,治不好……也不知那位裘老大夫同柳院使有什么仇。說來荒謬,按理說太醫(yī)院里應(yīng)當(dāng)是國朝最好的大夫,如今太醫(yī)院院使卻說他們都比不上一位民間大夫。“柳院使看來對這位裘老先生知之甚深?!?/br>開口的是三皇子,就差直接說柳大人和這位老先生有宿怨,這是在禍水東引了。柳大人額頭冒汗,將身體伏得更低了,三皇子點到為止,看向諸位兄弟。禍水不禍水的也不是對他們而言的,沒人在意這個。大皇子沉疴難愈,多年來遍尋名醫(yī),自然聽過這位裘老先生,他苦笑:“裘老之名,我也有所耳聞,只是他只坐堂不出診?!?/br>“大哥去請他也不來么?!?/br>大皇子無奈搖頭,六皇子眉眼之間俱是傲氣:“那本王親自去請,他總該來了吧?”不管柳大人出于什么目的推薦裘老,他既然說了,他們肯定是要去請人的,至于到底是怎么個請法,那就說不好了。宣和想起原著中被半路截殺的老大夫,若有所思,不知道是哪一位下的手。好在他早有打算。宣和等他們說得差不多了,